既然睡不著,她乾脆拿過手機靠在床頭裡看文件。
又有十幾位貴婦想定製她家的產品。
助理昨天下午剛剛將這幾位貴婦全方位的皮膚檢測資料和定製的產品方向發送到她的手機上。
她家的客戶,無一不身家不菲,所以,每一位客戶的資料和定製的產品,程知鳶都會親自過目。
畢竟,每一位客戶定製每年定製的產品都高達數百萬金額,容不得他們馬虎。
正看的專注,有電話忽然打了進來。
是賀瑾舟的。
程知鳶盯著手機屏幕上跳躍的“老公”兩個字怔忡幾秒,接通電話。
“程知鳶。”
立馬,男人低沉的嗓音裹挾著濃烈的怒火通過電磁波傳來。
“賀總,有事?”程知鳶懶懶問。
確認接電話的人是程知鳶,手機那頭的賀瑾舟竟然鬆了口氣,可語氣卻仍舊十分惡劣地道,“我的袖扣呢,你都藏哪兒了?”
程知鳶聞言,再次有些怔住。
難道賀瑾舟沒從江洲灣搬出去?
也是,他隻是不想看到她而已。
既然她已經搬走了,他就沒有再搬出去的必要。
“領帶下麵的第三個櫃子,如果還找不到,那賀總該去問薑秘書。”她回答。
隻是她話音才落,手機那頭的賀瑾舟直接掛了電話。
程知鳶,“……”
還真是,把她當保姆當習慣了。
深吸口氣,她繼續看文件。
還沒兩分鐘,賀瑾舟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程知鳶猶豫一下,還是接了。
“那對星空袖扣呢,為什麼不見了?”男人質問的聲音傳來,倒沒剛才那麼大的火氣。
星空袖扣。
那是程知鳶兩年前送給賀瑾舟,平常也沒看他怎麼用,怎麼今天突然想起來了。
“你所有的袖扣都放在一起,如果看不到,請賀總去問你的薑秘書。”
說完,她先掛了電話。
手機那頭的賀瑾舟聽到手機裡傳來的“嘟嘟”聲,再次抑製不住的額角青筋凸起。
一大早的,他光找皮帶找襪子找袖扣就樣的小事,就已經弄的焦頭爛額了。
在一堆袖扣裡找了又找,還是沒有找到他想佩戴的那對星空袖扣,乾脆就把襯衫袖子一挽,領著西裝外套下樓了。
“先生,早餐準備好了。”保姆見他下樓來,恭敬地候在一旁。
賀瑾舟沉著臉“嗯”一聲,去了餐廳坐下。
餐桌上擺放著幾樣他平常喜歡吃的早餐,都是程知鳶常做的,咖啡也衝好了。
他深籲口氣,端起咖啡輕啜一口。
結果咖啡剛喝進嘴裡,他立馬就想吐出來。
但出於基本的教養,他還是強行咽下去了。
“你用的什麼咖啡豆,怎麼又苦又澀?”他問保姆,臉色難看的不行。
保姆戰戰兢兢,“就……就是平常太太給你衝咖啡用的豆子啊,我也是按照太太的手法衝的。”
衝咖啡和泡茶一樣,最講究手法和水的溫度。
不同的咖啡豆,衝泡手法和水溫都有不同的講究。
賀瑾舟擰著眉頭,看一眼手裡的咖啡,嘗試著又喝了一小口。
這一口更難喝了。
完全咽不下去。
他直接吐了回去,然後重重將咖啡杯放回餐桌上。
保姆站在一旁看著,嚇的趕緊低下頭去。
賀瑾舟壓了壓胸腔裡的火氣,夾了個煎蛋。
明明隻是個煎蛋而已,可他一口咬下去,就是發現和程知鳶做給他的味道不一樣。
蛋已經涼了,不僅沒有流心,還一點味道都沒有。
他一口都不想吃了。
放下筷子拿了西裝外套,他沉著臉一個字沒說,直接走了。
保姆嚇出了一身冷汗,趕緊給程知鳶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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