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黑心的女人,為了陷害許小姐,抓了我女兒威脅她詆毀許小姐,說什麼許小姐花錢從我女兒身上買子宮,哈,這種犯法的事情你怎麼編得出來了,真是笑死人了。”
不等喬喜說話,她媽又跳出來指著程知鳶罵。
“你們看,這是她收買我女兒的五萬塊錢,都在這兒了,這種黑心錢,我們可不敢拿,我們可不想天打雷劈,死的早!”
喬喜她媽說著,將程知鳶給喬喜的那五萬塊錢甩了出來,扔到了桌子上。
一直沉著臉沒說話的賀瑾舟掃了一眼桌子上的五萬塊,臉上的寒意又重了一層,冷眼掃向程知鳶問,“程知鳶,這五萬塊,是你給的?”
“是她給的,我把我女朋友從一品瀾庭接出來的時候,我女朋友懷裡就揣著這五萬塊錢。”喬喜男朋友跳了出來。
程知鳶沒有看彆人,平靜的目光隻定定地落到了賀瑾舟的身上。
喬喜忽然決定和她的家人男朋友一起不當個人,倒打一耙誣陷她,不是受許念禾威脅,就是拿了許念禾的好處。
但這些對她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許念禾讓喬喜他們這麼做,無非就是想在賀瑾舟的麵前演一出戲。
她想讓賀瑾舟知道,那個罪大惡極心思歹毒的女人,是她程知鳶,而非她許念禾。
嗬!
五年了。
多少黑鍋她都背了。
現在,她對賀瑾舟早就徹底死心,失望透頂了。
多背一個黑鍋,被人多汙蔑一次又怎樣呢?
如果這樣能讓賀瑾舟更討厭她,更早跟她離婚放她離開,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是,我給的。”
她迎著賀瑾舟暗芒翻湧的目光,眼底無波無瀾地點頭。
“程小姐,許小姐是個好人,她救過我媽的命,我是為了感激她,才自願把我的子宮捐給她的,她從來沒有逼迫我,拜托你不要再汙蔑許小姐了好不好?”喬喜又望著程知鳶控訴。
“你給的五萬塊錢我不要,我們家也不稀罕,你拿走吧,我會不再幫你汙蔑許小姐的。”她又說。
“知鳶,這件事情也確實是我做的不對,幸好你及時帶走喬喜阻止了我,讓我沒釀成大錯。”
許念禾看著程知鳶,一臉溫婉大氣懂事的模樣,“謝謝你,知鳶。”
程知鳶聽著他們一個個情真意切的聲音,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而後站了起來掃一眼他們幾個,揚眉問,“都說完了?”
大家看著她,不明白她什麼意思,一時都不說話。
“陳師傅,把錢收起來。”程知鳶吩咐自己的司機。
陳師傅點頭,趕緊去把那五萬塊錢收了起來。
“看樣子你們是沒什麼事了,那我就不奉陪了。”話落,程知鳶轉身就走。
“程知鳶!”
隻不過,她才提腿,身後一道無比熟悉的裹挾著濃濃怒火跟戾氣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程知鳶腳步頓住。
“真的是你綁了這個女人,威逼利誘她誣陷禾兒?”
賀瑾舟站了起來,以絕對的身高優勢睥睨著程知鳶問。
許念禾望向他,眼底閃過一抹慌亂。
賀瑾舟這反應,是還不相信她。
“阿舟,……”
“嗬!”
就在許念禾想說點兒什麼找補的時候,程知鳶忽然輕笑一聲,轉頭看了過去,輕揚眉梢不答反問,“如果是怎樣?不是又怎樣?”
賀瑾舟如鷹隼般的目光死死攫住她,額角的青筋止不住的突突直跳。
他從來沒想到,程知鳶會有這麼叛逆的時候。
在他的麵前,她似乎越來叛逆了,還不屑,對他越來越不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