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瑾舟的人聯係警方,又找了程知鳶一天,還是沒有任何的消息。
江洲市這麼大,賀瑾舟就算是在江洲隻手遮天,也不可能真的將江洲的每一寸翻過來找一遍。
找了兩天兩夜,他終於清晰的意識到,程知鳶這是故意消失,故意躲著不再見他。
他再這麼找下去也沒用。
他想到了蘇星覓和裴言澈。
這幾年,跟程知鳶頭係最好的就是他們兩個,程知鳶去哪,肯定不會瞞著他們兩個人。
他親自找到了蘇星覓。
蘇星覓正在為自己的新電影挑選角色,助理說賀瑾舟來找她的時候,她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程知鳶“消失”的事,她自然是知道的。
但她也確實是不知道程知鳶去了哪。
相信程知鳶不告訴她的原因,大概也就是擔心賀瑾舟來找她吧。
“沒空,不見!”她才不想見賀瑾舟,直接讓助理這樣去傳話。
助理聞言,嘴角也抽了抽,弱弱道,“星姐,這樣不好吧?”
蘇星覓睇助理一眼,“你是老板還是我是老板?”
助理咧嘴“嘿嘿嘿”的一笑,轉身如實去傳話了。
如果是放在以前,賀瑾舟親自上門來見蘇星覓,蘇星覓卻將他拒之門外,他肯定是會讓蘇星覓吃不了兜著走的。
但今時不同往日。
許念禾演奏會那天晚上,被圍毆後,蘇星覓扶著程知鳶看他的眼神,賀瑾舟記得很清楚。
那是恨不得撕了他的樣子。
其實他這些天一直在想,如果他當時沒有那麼傲氣,早點兒甩開許念禾衝過去護著程知鳶,或者早點兒送她去醫院,那她是不是不會流產。
他的兩個孩子,是不是不會離他們而去。
現在,他上門求蘇星覓,蘇星覓不想見他,他除了等,彆無它法。
堂堂賀氏的大總裁,他要等,蘇星覓的助理也不好將他晾在外麵,隻好請到她貴賓室等。
助理不說,蘇星覓自然以為賀瑾舟走了。
她忙到中午十二點半,終於抽出點空去吃個午飯。
誰料還沒回辦公室,就被從貴賓室冒出來的賀瑾舟擋住了去路。
蘇星覓幽幽看了站在幾步開外的助理一眼。
助理心虛的低下了頭。
“蘇總,聊聊。”賀瑾舟先開口。
蘇星覓抬眼,看著眼前肉眼可見憔悴不少,眼底布滿紅血絲的男人,不免在心裡咂了舌咂舌。
這狗男人,莫非後悔了!
可後悔要是有用,這個世界豈不是亂了套。
“嗬嗬!”她咧嘴乾笑,“對不起啊,賀總,我確實是挺忙的。”
賀瑾舟臉色不變,麵無表情,“我隻問你一個問題,知鳶在哪?”
原本不提程知鳶,蘇星覓還看在他是賀氏總裁的份上,陪個笑臉。
可一提到程知鳶,蘇星覓的臉就跟變戲法似的,瞬間沉了,嗓音也跟著變得又冷又厭惡。
她說,“賀總,知鳶在哪,你配知道嗎?”
周圍的人都正興致勃勃睜大著眼睛看著他們兩個。
結果,蘇星覓冰冷的話音一落,大家趕緊能消失的消失,不能消失的則趕緊低下頭,裝不存在。
“這麼說,你知道?”賀瑾舟早就預料到了蘇星覓的態度,所以,沒有絲毫生氣的意思。
“嗬!”蘇星覓冷笑,“我知不知道,關你屁事。”
她氣憤的,唾沫星子都差點濺到賀瑾舟的臉上。
眾人,“……”
霸氣我星姐!
賀瑾舟看著她,慢慢地勾了勾半邊唇角,“聽說,鹿聞笙剛投了蘇總三個億,蘇總正在籌備新電影。”
蘇星覓知道賀瑾舟這是在威脅她。
她才不怕。
大不了一敗塗地從新來過。
“是呀!”她雙手環胸,眉梢輕挑,“怎麼,賀總打算怎麼弄死我?”
賀瑾舟靜靜看著她,卻是出乎所有人意料道,“你是知鳶的朋友,我不會為難你。不過,你要是有知鳶的消息,麻煩告知一聲。”
話落,他轉身大步離開。
眾人,“??!!”
賀總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蘇星覓也懵了懵。
靠,賀瑾舟這是打算玩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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