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如炬,語氣異常堅定,“她從來沒有任何過任何對不起我的事情,她之所以發表那樣的視頻說出那些全都不是事實的話,是因為我做錯了事情。”
說著,他如炬的目光黯淡一去,充滿了懊悔與自責。
“她是在生我的氣,所以要懲罰我,才會那樣詆毀自己的。”
主持人怔怔看著他,一時有些傻了眼。
現場和電視機前的觀眾,更是個個屏氣凝神,看呆了。
但這些還不夠,他們聽到賀瑾舟又繼續說,“老婆,以前都是我不對,是我錯了。你不在我的身邊後,我才漸漸意識到你對我來說有多重要。”
“我後悔了,你離開的每一天,我都在後悔……”
“你回來,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這一次,你什麼都不用為我做,換我對你好……”
“可以嗎?”
他聲音低啞,沉重,深情又卑微。
不管是主持人還是場內場外的觀眾,都深深被他所感動。
像賀瑾舟這樣的高高在上讓人望塵莫及不知道是多少人心中的夢中情人的頂級霸總,能在直播的時候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說出這樣懊悔自責又深情卑微的話,哪個正常女人能不感動呢?
有女人說,就算是賀瑾舟掏過我的心摘過我的腎割過我的肝挖過我的眼珠子,他現在當著億萬觀眾說出這些話來,她也能原諒他,重新跟他在一起。
但這些人,終究不是程知鳶。
他們又怎麼知道,賀瑾舟曾帶給程知鳶的絕望與痛苦,遠比掏心摘腎割肝挖眼珠子更疼。
歐洲某風光旖旎的小鎮,程知鳶坐在電視機前,靜靜看著電視畫麵裡,賀瑾舟情深不壽的表白,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般,輕輕的笑了笑,而後,拿過遙控器關掉了電視。
因為時差關係,小鎮上已經是夜裡九點多了。
她剛準備起身回臥室,梅亦衡從廚房的方向端著一碗冒著騰騰熱氣的紅油抄手出來,興高采烈地道,“知鳶,快過來看,我給你做了什麼,趕緊趁熱吃。”
程知鳶肚子裡的兩個小家夥,已經快20周大了,因為懷的是雙胎,所以她的肚子比普通單胎更大更顯懷。
也更容易餓。
她現在一天得吃五餐。
早中晚,下午茶跟宵夜,一樣都不能少。
而且,她越來越愛重口味的東西。
程知鳶走去餐廳,看到那一碗熱騰騰紅彤彤的紅油抄手,頓時就饞的流口水,滿臉欣喜地問梅亦衡,“你做的?”
她下午的時候忽然就特彆想吃抄手,就跟照顧她的保姆提了一嘴,沒想到晚上就有得吃了。
太高興了。
現在吃對程知鳶來說,是最重要的事。
梅亦衡被燙的抬起雙手捏了捏自己的耳朵尖,咧開嘴笑的像個大男孩似的,“我哪有這手藝,是這位劉大廚的功勞。”
他說著,從廚房裡出來一位穿著整齊廚師服的廚師。
國人,男的,看起來大概四五十歲的樣子,人很憨厚,和藹,叫劉義通。
“程小姐,您好,梅先生請我來給您做飯,以後您想吃什麼,儘管跟我說。”劉義通笑嘻嘻對程知鳶道。
程知鳶欣喜無比,“我想吃什麼你都能做嗎?”
其實她可以自己做,但梅亦衡不讓他進廚房,把她像小孩一樣看著管著。
劉義通笑,重重點頭,“隻要是咱國內有的,就都能。”
“太好了。”程知鳶雀躍。
“趕緊嘗嘗。”梅亦衡說著,替她拉開了餐椅。
“嗯。”程知鳶點頭,坐下,拿起勺了將一個大抄手送進嘴裡。
梅亦衡坐到她身邊,看著她那滿臉滿足與享受的表情,也由衷的開心。
味道真的太好了,和程知鳶想象中的一模一樣。
她沒定說話,隻對劉大廚毫不吝嗇的豎起了大拇指。
劉義通開心的笑了。
“劉師傅,今晚辛苦你了,已經沒事了,你去休息吧,明天的早餐,就按照我叮囑你的來做就好。”
程知鳶滿意,梅亦衡自然也就滿意,對劉義通說。
劉義通點頭,回廚房收拾收拾就下班去休息了。
梅亦衡則靜靜坐在餐桌前,陪著程知鳶,看她吃的滿足是油,眼神控製不住的愈發溫柔,帶著寵溺。
他抽了餐巾紙遞過去,笑著道,“慢點吃,都是你的,我不跟你搶。”
程知鳶一口氣吃了半碗,聞言抬頭看梅亦衡一眼,接過他手裡的紙巾問,“你怎麼不來一碗?”
梅亦衡笑,“看你吃比我自己吃滿足。”
程知鳶又抬頭看他一眼,沒說話,繼續埋頭吃她的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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