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梅亦衡這個兒子,她自然是無條件信任的。
到了家,葉秋給梅亦衡收拾了兩套換洗的衣服和鞋襪,還有各類洗漱用品,又讓人給程知鳶收拾了各種東西,讓保姆準備了豐盛的飯菜,一起送去了醫院。
梅亦衡在醫院洗了澡換了衣服,剛坐下吃午飯,周重的電話打過來。
“老板,賀瑾舟已經在飛往日內瓦的飛機上了。”周重彙報。
蒙特勒是個小鎮,沒有機場,一般都是先飛到日內瓦,然後從日內瓦坐火車或者開車到蒙特勒。
當然,有錢人可以有更快捷的方式。
梅亦衡咀嚼著嘴裡的食物,微微眯了眯眼。
賀瑾舟不大可能是查到了程知鳶的行蹤,而是查到,他們一家這段時間定居在了蒙特勒。
“要阻止他前往蒙特勒嗎?”周重問。
“不用。”梅亦衡並不擔心賀瑾舟有機會見到程知鳶,“你們什麼也不用做,隻要繼續盯著他就好。”
“是,老板。”
程知鳶昏迷了大半天,快晚上九點的時候,她終於悠悠轉醒。
梅亦衡寸步不離的守著她,見她醒來,他大喜過望,立刻過去抓住了程知鳶的手。
“鳶鳶,你醒了。”
他激動的,連聲音都有些顫抖原本醫生說,程知鳶應該明天才會醒的。
程知鳶聽到聲音,慢慢側頭,視線落到梅亦衡的臉上,嘴巴張了張問,“……孩子呢,都還好嗎?”
“好,都很好!”
梅亦衡點頭,激動的有些紅了眼,“安安很棒很健康,寧寧不小心吸入了一些羊水,肺部有點感染,需要觀察幾天,但醫生說是小問題。”
程知鳶聽他這麼說,臉上露出個安心的笑,又問,“他們在哪,我現在能去看看他們嗎?”
“當然能。”
梅亦衡一隻手緊握著她的手,另外一隻手輕輕落下,撫過她蒼白的臉頰,輕聲哄道,“不過你才醒,我們先讓醫生來檢查一下你的情況,好不好?”
說著他就按下了床頭的呼叫鈴。
程知鳶衝他一笑,點了下頭。
很快,幾位醫生護士一起進了病房,拉起窗子來檢查程知鳶的情況。
雖然發生羊水栓塞,可能隨時會要了產婦的命。
但隻要搶救過來後,就不會再有什麼危險。
現在程知鳶沒有任何起熱的症狀,血壓也恢複了正常,精神麵貌看起來也還可以,身體的各項指示也基本正常。
就跟正常剖宮產的情況一樣。
所以不用再擔心。
確認她情況正常之後,醫生護士們都離開。
梅亦衡倒了溫開水,要喂她喝。
程知鳶沒有那麼嬌弱,接過來自己喝了一小杯。
“餓不餓,要不要先吃點東西再去看安安和寧寧?”梅亦衡問。
程知鳶搖頭,“我現在就想去。”
梅亦衡拗不過她,隻好答應。
程知鳶靠在床頭裡,正坐起來要下床,梅亦衡已經先她一步,去掀開了她身上的被子,將她抱起坐到床邊,雙腿垂下來。
見他又在自己的麵前蹲下來去拿鞋子要給自己穿,程知鳶趕緊阻止。
“我可以自己穿。”她說。
之前挺著個大肚子彎不了腰,但現在成功卸貨了,她彎腰已經不成問題了。
“彆動。”梅亦衡攔住她,“萬一扯到刀口,該疼了。”
程知鳶,“……”
好吧,她就由著梅亦衡幫她穿鞋了。
給她穿好了鞋子,護士也推來了輪椅。
梅亦衡不讓她動,又將她抱到了輪椅上。
“其實我可以自己走,這樣更利於傷口恢複。”程知鳶說。
“不行,你才醒,安全第一。”
梅亦衡這會兒的態度強硬,“等過了今晚,你想走,我陪你。”
程知鳶沒再掙紮,笑道,“等以後你結婚了,嫂子一定會很幸福。”
梅亦衡斂眸看她一眼,眸色微微沉了沉,卻什麼也沒有說,隻推著她往新生兒科走去。
安安很健康,就住在普通的嬰兒房裡,由守門的護士照顧。
母子像有感應般,原本安安睡的挺香的,卻在程知鳶靠近的時候,慢慢吧唧著小嘴醒了過來,睜大著黑葡萄般黑亮亮的大眼睛朝程知鳶看了過去。
程知鳶被推到嬰兒床前,看著安靜的躺在裡麵,揮舞著小手小腳看向自己的小家夥,一顆心像是被什麼攫住了般。
有股難以言喻的激動刹那間湧了上來。
“安安,看,誰來了?”梅亦衡看著神采奕奕的小家夥,朝他伸出一根手指。
安安看向梅亦衡,小手去抓住了梅亦衡的手指,然後又看向程知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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