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飛機降落在日內瓦國際機場,下了飛機後,他又馬不停蹄的往蒙特勒趕。
“查到梅家人住的地址了嗎?”
上車後,賀瑾舟問坐進副駕駛位的田力。
田力點頭,“這次我們的人毫不費力的就查到了梅家彆墅的地址,還有,太太應該沒有跟梅家人住在一起,而是住在梅家彆墅隔壁的另外一棟彆墅裡。”
賀瑾舟點頭,表麵神色肅穆,但內心的激蕩卻是無法形容的。
半年,整理半年,他找了程知鳶整整半年。
終於,他離她越來越近。
終於,他能再見到她了。
程知鳶沒跟梅家人在一起,而是自己單獨住一棟彆墅,這倒並不讓他意外。
“太太現在住的彆墅,在誰的名下?”他問。
“這個沒查出來,應該是梅家人名下的。”田力回答。
賀瑾舟現在倒也不糾結這個,沉聲又問,“她還好嗎?”
“有梅家人照顧,太太應該過的很好。”
賀瑾舟終於安心些,閉上雙眼靠進了椅背裡。
飛機上十幾個小時,他一秒種都沒有睡著。
現在,他仍舊沉寂在即將見到程知鳶的巨大的興奮裡,一絲疲倦都感覺不到。
車子在黑暗中快速的行駛,朝著蒙特勒的方向。
賀瑾舟一路閉著雙眼,腦海裡不斷的浮現出程知鳶的模樣。
在他記憶當中的程知鳶,大多數是溫婉嫻靜的。
比起後來兩個人鬨離婚的時候,程知鳶冷漠疏離又倔強的模樣,他好像還是更喜歡她溫柔體貼的時候。
不,應該說,隻要是程知鳶,不管她是什麼樣子的,他好像都喜歡。
隻是她冷漠倔強的模樣,不是讓他歡喜,而是讓他心碎。
再見麵,他要跟她說什麼?
他要說什麼,她才能原諒他?
他要怎麼做,她才能再給他一次機會,跟他回家?
一路不斷的胡思亂想著。
在車子越靠近蒙特勒,離程知鳶居住的那杯彆墅越來越近的時候,賀瑾舟的心裡越忐忑,越不安。
心裡居然慢慢升起一股近鄉的情怯來。
在淩晨的時候,車子終於停在了程知鳶居住的那棟彆墅院子外。
本來就是特彆寧靜的小鎮,冬夜的淩晨時分,小鎮上更是靜的可怕,除了昏黃的路燈,整個小鎮上隻有零星的幾處亮光。
這個時候,小鎮上的人應該都休息了,包括程知鳶。
在車子停下的時候,賀瑾舟終於睜開眼,降下車窗,朝麵前外形精美的彆墅看去。
彆墅裡漆黑一片,連院子裡的燈都是熄的。
不過,卻並不阻礙他在腦海裡想象出程知鳶在彆墅裡生活的畫麵。
瑞士的冬天很冷,院子裡的花草樹木早已凋零,被冬雪覆蓋。
賀瑾舟知道,程知鳶喜歡雪。
隻是江洲地處亞熱帶,從來不下雪。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瑞士有著完美的冬天,所以程知鳶才選擇的這裡。
想著想著,他腦海裡竟然不自覺浮現出早晨程知鳶醒來後,下床推開窗戶看到外麵白茫茫一片雪景時的畫麵。
她的臉上一定掛滿了歡喜又溫柔的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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