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話說完,賀善信拉了她一把,打斷她,“這兒不是國內,更不是江洲,既然樓上已經先被人包下了,那就不要為難醫生了,咱們將就住吧,都是vip病房,對瑾舟的恢複影響不大。”
“怎麼就不大,這一層人多眼雜,瑾舟休息不好,當然就恢複慢。”
唐婉寧強勢慣了,在江洲向來都是說一不二,在這裡,她隻不過想替自己的兒子爭取一間更好的病房而已,又有什麼不可以的。
所以,她瞪了賀善信一眼,又強勢的跟醫生道,“你們去跟頂樓的病人或者家屬說,他要多少錢,我們都願意出,隻要他願意把頂層的病房分我們一間就好。”
“不不不。”醫生毫不遲疑的又搖頭,“女士,不管你給多少錢,現在都不可能住到頂樓去,你還是不要再為難我們了。”
“什麼叫我為難你們?”
唐婉寧黑了臉,“你們不去,那我自己去說。”
話落,她直接氣鼓鼓往電梯口走去。
賀善信去拉了她一下,卻被她一把甩開。
醫生要攔她,就更不可能了,畢竟他們帶著好幾個保鏢呢。
見她這麼執著,賀善信也就沒有再攔她了。
他也抱著一線希望。
要是真跟頂樓的人協商通了,能分一間頂樓的病房給賀瑾舟,那是好事。
唐婉寧畢竟活了五六十年了,也沒有太莽撞。
上頂樓前,她嘗試著想打探頂樓住的是什麼人?
畢竟知己知彼,更好辦事。
但醫生護士和工作人員,沒有一個人跟她說。
她給好處,也沒有一個人願意說。
大家仿佛統一了口徑,都叫她不要去打擾頂樓的病人。
大家越是這樣說,唐婉寧越發好奇。
頂樓到底住了個什麼樣的大人物,能叫全醫院上下這樣恭敬和維護?
但不管怎麼樣,為了兒子,她肯定是要上去試一試的。
叫了兩個保鏢跟著。
搭乘電梯到頂樓,電梯門一打開,他們甚至是沒有邁出電梯,四個身形高大麵色神煞的歐美保鏢就直接站成了一堵人牆,擋在了他們的麵前。
也遮住了他們所有的視線。
唐婉寧抬眸,乍然間被嚇了一跳。
不等她開口,其中一位保鏢麵色森寒地道,“你們從哪裡來的立刻滾回哪裡去,不要打擾到我們小姐休息。”
唐婉寧望著麵前一堵牆似的四個保鏢,強行鎮定。
她拿出她在江洲橫行霸道時的威嚴來,沉著張臉道,“我是來找你們小姐的,同樣都是病人,希望你們小姐能通情達理些,將頂樓的病房讓出一間來給我們,要多少錢,隨便你們小姐開。”
保鏢睨著唐婉寧,臉色瞬間愈發凶煞了,冷冷回了她一個“滾”字。
“欸,什麼滾,你們叫誰滾?”
活了大半輩子,唐婉寧可還沒在哪兒受過這種待遇,當即有些炸毛,拔高了聲音大嚷起來,“叫你們小姐出來,我直接跟她說,不就是錢嘛,叫她出來,她要多少,我給。”
程知鳶住的病房離著電梯口不算太遠。
因為整個頂樓被梅敬之包了下來,能上來的全是自己人,她這會兒又還沒有休息,自然就沒有關房門的必要。
安安和寧寧倒是早就睡了,睡的賊香。
剛出生的孩子,每天除了吃和拉,就是睡,所以長的特彆快。
梅亦衡說的對,安安和寧寧現在,真是一天一個樣,長的可快了。
安安和寧寧睡了,她正在看書呢,沒想到那麼熟悉的叫嚷聲就那麼清晰的傳了進來。
離開了江洲,離開了內國,在蒙特勒這樣的小鎮,沒想到還能聽到這麼熟悉的趾高氣揚的嚷嚷聲。
程知鳶笑了笑,叫來了門外她的貼身保鏢林聽。
林聽自然是個女孩,但不管是身手還是觀察能力以及反應速度,都不遜色於她見過的任何一個專業保鏢。
是她來蒙特勒之後,親自從幾十個專業保鏢當中挑選出來的。
“小姐。”聽到程知鳶叫自己,林聽走進去,“什麼事?”
“你去跟外麵叫嚷的女人說,她要是能給一個憶,我今晚就把整層樓騰出來給她。”程知鳶吩咐。
誰還嫌錢燙手呢?
剛好最近程知鳶給哈佛醫學院捐贈了一批精密的高端研究設備,價值一個億。
“是,小姐。”
“一億美金。”程知鳶補充。
林聽聞言,驚訝了一下,又馬上點頭答應,然後出去辦事。
唐婉寧還在嚷,不肯走,非要見保鏢口中的小姐。
眼看雙方的人就要動手,林聽及時出現,製止了他們。
唐婉寧聽到聲音,踮起腳扯長脖子朝林聽看過去。
林聽跟電梯口守著的保鏢不同,身上穿的是便裝,一般人都看不出她保鏢的身份。
見林聽身形高挑挺拔,氣質不俗,唐婉寧以為她就是幾個保鏢口中的小姐,沉著臉冷哼一聲,不屑道,“你就是包下整個頂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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