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連盛銘都控訴,鑫瑞的一幫老家夥不配合他的工作,那可見他在鑫瑞的工作確實是開展的不順利。
梅亦衡笑著搖了下頭,“那倒沒有,我從彆人那聽說的,但我昨天跟盛銘通過電話,他如今在鑫瑞,確實是有點兒寸步難行。”
程知鳶明了的點頭,“既然這樣,那就殺雞儆猴,先拿最倚老賣老的那個開刀。”
“開除?”梅亦衡問。
程知鳶微笑搖頭,“據我所知,鑫瑞很多中層管理以上的人員,都是乾了幾十年的,十有八九也都接近退休年齡了,現在開除他們,按照勞動法賠償他們一大筆,不正好中了他們的下懷,讓他們得償所願。”
“那你的意思是……?”梅亦問笑著問。
其實,程知鳶的想法他已經知道了,隻是要確認一下。
“他們要是不配合執行盛銘的決定,就直接降薪降職,安排到生產一線去,或者安排出去跑跑業務。”程知鳶說。
梅亦衡點頭,“這是個好主意。”
“我猜,那麼多人不配合盛銘的工作,大多也是受宋家父子慫恿,以為宋家還是他們背後的靠山。”程知鳶又說。
“這倒是,宋逾白現在雖然是鑫瑞的副總,但比盛銘的號召能力可強多了。”梅亦衡點頭讚同。
鑫瑞一直是宋氏的根基,從成立到他們買下鑫瑞51的股份前,一直被宋家人牢牢掌控著。
現在一夜之間,宋家突然就在鑫瑞失去了話語權,宋家父子,多少有些不甘心。
這是人之常情。
程知鳶喝了口茶,放下茶盞,看著梅亦衡又道,“不如你先找機會,敲打敲打宋家父子,還是不行的話,就召開董事會議,撤掉宋家父子在鑫瑞的一切實權。”
她相信,在企業管理方麵,梅亦衡比她有經驗有發言權的多。
所以,她問他,“你覺得怎麼樣?”
梅亦衡點頭,目光灼亮,格外認真地看著對麵的程知鳶道,“鳶鳶,一直以來我都非常佩服你的魄力,外界都說,我和我爸是投資界從未有過的神話,豈不知,程奶奶和你才是那個締造神話的人。”
程知鳶搖頭,“財富從來都不是我的後盾,你和梅叔叔才是。”
她和梅家父子之間,沒有誰成就了誰,而是相互成就。
她和梅家父子,才是永遠綁在一起的利益共同體。
聽到程知鳶對自己如此肯定的話,梅亦衡看著她的目光,愈發亮了起來,帶著不同尋常的熱度。
程知鳶察覺,低頭一笑,轉移話題,“聽妍妍明天回來,初次見麵,你給點建議,我要送她什麼禮物好?”
梅亦衡的親妹妹梅知妍,才滿18歲不久,目前在倫|敦念大學。
馬上就是農曆新年了,梅知妍回來跟家人一起過年。
雖然程知鳶和梅知妍早就知道彼此,不過,因為程知鳶和梅家人關係的特殊性,兩個人卻還從來沒有見過麵。
梅亦衡笑笑,“這丫頭從小到大,什麼都沒缺過,你不用那麼寵著她。”
“妍妍是你妹妹,當然也是我妹妹,肯定是要寵著的。”程知鳶不自覺嗔他一眼,“不提建議就算了,我自己想。”
梅亦衡不錯眼地看著她,剛剛她那不自覺的嬌嗔一眼,不知道有多麼的嫵媚嬌柔,仿佛帶著電般。
他隻覺得渾身上下,頓時竄起一陣從未有過的酥麻。
放在沙發上的手不自覺微微握緊,指尖撚了撚,又鬆開,他低頭勾起唇角,真心提議,“妍妍是個小吃貨,最喜歡的就是吃了,你要能陪著她吃吃喝喝,她肯定最喜歡。”
“是嘛!”
程知鳶聞言,雙眼頓時也亮了起來,“你這樣說,我更期待見到妍妍了。”
“怎麼,你也是個小吃貨?”再抬頭看向她的時候,梅亦衡的雙眸裡,是化作一潭水般的溫柔。
程知鳶卻毫無察覺,瞪了瞪眼,“我難道不像?”
她是真的很愛吃,也喜歡自己研究,自己動手做。
隻不過現在比起自己下廚這件事情來,她有更重要的事情做而已,所以幾乎不怎麼進廚房了。
梅亦衡看著她,似乎還仔細考慮了一會兒,才認同的點頭,“你這樣說,倒還真的挺像。”
兩個人聊著聊著,就又聊到了期貨。
最近日元貶值厲害,程知鳶打算拿出100億美金來抄底日元。
100億美金,這個膽子可不是一般的大,但梅亦衡跟她想法挺一致的。
兩個人可謂是一拍即合。
不知不覺,兩個人就聊到了日落西山,廚師已經準備好了晚飯。
雖然梅家就在隔壁不到一公裡的距離,梅亦衡回家吃飯也不耽誤事,但過去半年來,梅亦衡在程知鳶這兒吃飯的次數可比在自己家吃的要多。
廚師很自覺的就做了他的那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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