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就放在客廳的茶幾上,一個精致的大盒子裝著。
徐青野在沙發上坐下,放下茶杯,而後去打開盒子。
盒子裡麵,是八個精美昂貴的首飾盒。
“就是這些。”他看向程知鳶說。
程知鳶走近一看,瞬間全明白了。
是賀瑾舟,盒子裡的東西,則是她奶奶的那八件珠寶。
賀瑾舟查不到她的具體地址,但可以輕易查到徐青野的。
那晚他見了徐青野,知道她跟徐青野是朋友,所以,就把東西寄到了徐青野這兒。
徐青野一定會轉交給她。
她無奈笑了笑,“抱歉,是我前夫,沒想到他會麻煩你。”
“看來你前夫以為我們的關係不一般。”徐青野望著她,狹長的眉峰輕挑一下,目光有些意味深長。
程知鳶無奈笑了一下,“那晚是我故意讓他誤會的,沒想到會給你帶來麻煩。”
她是真的抱歉。
“不會。”
徐青野渾身慵懶的靠進沙發裡,交疊起長腿,揚著唇角,笑容溫潤又俊朗道,“你要是覺得麻煩了我,可以補償我。”
“這個可以。”程知鳶笑了,“怎麼補償?”
徐青野手肘撐在沙發扶手上,支著額角想了下,“這周日晚上七點,我有個晚宴要出席,剛好缺個女伴,不知道你能否賞光?”
程知鳶輕咬唇角猶豫一下,點頭答應了,“什麼晚宴,很正式嗎?”
“一些業界大咖和商界大佬的交流會。”徐青野大概介紹,又說,“到時候我去接你。”
程知鳶想了一下,答應了。
“不打開看看?”徐青野望著她又說。
“不了。”程知鳶一笑,“已經打擾你太久,我該走了。”
徐青野點頭,起身去替程知鳶抱起那個大盒子,“我送你出去。”
“好。”
程知鳶答應,兩個人一起往外走。
在玄關換了鞋子,出去的時候,林聽就站在一輛黑色商務車的車旁等著她。
徐青野看了林聽一眼,什麼也沒問。
林聽過來,接過了他手裡的盒子。
程知鳶道謝,和林聽一起上車離開。
徐青野站在馬路邊上的草坪裡,單手抄袋,靜靜地看著程知鳶的車子在前麵消失不見,鏡片下的眸子,微微黯了黯。
忽然,手機在褲子口袋裡“嗡嗡”震顫起來。
他摸出手機看一眼,接通了電話。
“爸。”
“青野,進展的還順利嗎?”手機裡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傳來。
徐青野擰眉,淡淡答,“還行。”
“青野,這是你目前唯一可以為家裡做的事情了,不要再讓我失望。”
……
程知鳶回到家,第一時間打開了那八件珠寶。
就是拍賣全上她奶奶的那八件珠寶,沒有任何的問題。
但她絕不可能白收賀瑾舟的東西。
想了想,她給梅亦衡打電話。
梅亦衡早上已經離開劍橋市飛回歐洲去了。
“鳶鳶。”
“阿衡,方便嗎?”程知鳶問。
手機那頭的梅亦衡笑,“你說。”
“賀瑾舟把拍下的八件珠寶通過徐教授,都送給我了。”程知鳶言簡意賅。
梅亦衡已經知道,徐教授就是那天程知鳶撞到的跟賀硯書長的很像的那位。
也知道,鑫瑞藥業的兩個難題,也是這位徐大教授用一個星期的時間幫忙解決的。
更知道,那晚程知鳶見賀瑾舟,徐青野也在場。
程知鳶的事,他好像都知道。
他們之間幾乎沒有秘密。
這樣的兩個人,確實是不適合做情人,因為一旦翻臉,傷害是毀滅性的。
“你想還回去,還是怎麼樣?”他問程知鳶。
她當然不會還回去,因為她早晚是要拿回來的。
“你幫我把錢轉給賀瑾舟吧,包括傭金,一分不少。”她說。
“好。”梅亦衡答應,又說,“鑫瑞的新藥研製成功,很快會進入臨床實驗階段,看宋家父子最近的舉動,好像還是很不甘心,大概會繼續搞小動作。”
“嗯。”程知鳶輕笑一聲,“讓他們放心大擔的去搞,隻有真正搞出事來,才能把他們父子倆徹底踢出鑫瑞。”
永絕後患!
“你真是夠寬心的。”梅亦衡也笑了聲,“我知道了,我會讓人盯緊他們父子。”
“好。”程知鳶答應,“幫我向叔叔阿姨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