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池送走了醫生,然後又大步追上已經來到自己套房門口的程知鳶,小心翼翼問她,“程總,您有時間嘛,能不能耽誤您幾分鐘,跟您說幾句?”
現在知道了程知鳶是梅家父子的老板,身家不知道是賀瑾舟甚至是整個賀家的多少倍。
張池對她的恭敬,達到前所未有的峰值。
對賀瑾舟這個老板,都未必有這麼恭敬。
當然,他對程知鳶的恭敬,也絕非是因為她的財富。
更因為她和賀瑾舟結婚的那三年,她對賀瑾舟和賀家的無條件付出。
試想一下,如果有她那麼雄厚的資本,又有哪個女人能做到像她一樣呢,在那三年。
程知鳶衝他微微一笑,“如果是跟賀瑾舟有關的,那你還是彆說了。”
張池張了張嘴,還是大著膽子道,“程總,您和老板在一起的三年,老板是被許念禾和賀夫人蒙蔽,才會對你造成了諸多的誤會,您離開後,老板知道了一切真相,每天都過的生不如死,他……”
“張池,夠了。”
程知鳶打斷他,態度仍舊溫和,“你回去告訴他,作為一個男人,他應該拿得起放得下,彆讓我看不起他。”
話落,她再沒多說什麼,跟梅亦衡一起進了套房。
張池看著在自己麵前關上的門,忍不住深深的歎息了一聲。
不過十幾米開外的地方,賀瑾舟的套房大門沒有關,他站在套房的門口,將張池和程知鳶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
「作為一個男人,他應該拿得起放得下,彆讓我看不起他。」
程知鳶的話,就像是一道道警鐘,不斷的在他的耳邊敲響。
是呀,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
所有的人都在向前走,唯獨他沉寂在過去程知鳶對他的愛跟好裡,沒有走出來過。
可今天的程知鳶,早就不是那時候的程知鳶了。
她以飛快的速度在成長,在脫變。
如今的她,已經站在了那個至高的沒有幾個人能到達的位置。
他如果還站在原地,癡癡的等著程知鳶回頭來拯救他,那簡直是癡人說夢。
他也應該,向前走,因為隻有這樣,他才能配得上現在的程知鳶。
……
鑫瑞新藥臨床實驗,宋泊安教唆接受臨床實驗病人家屬濫用藥物,害死病人,並故意栽贓禍給鑫瑞。
肆意在網上詆毀鑫瑞以及鑫瑞一眾高管。
給鑫瑞帶來巨大名譽跟經濟損失的案件。
經過細致的調查,全部由宋泊安一人所為,跟他的一雙子女宋逾白和宋以檀無關。
在被羈押了二十四小時後,經人保釋,警方無罪釋放了宋逾白和宋以檀。
其實,所有的事情,宋逾白肯定是有參與的,宋以檀倒是真的是清白的。
隻是,宋家父子不能倒在了同一件事情上,總得保一個。
不然他們宋家就真的徹底完了。
兒子還年輕,是宋家的希望,宋泊安於是承擔下了所有的罪責,宋逾白則可以逍遙法外,繼續快活了。
當然,宋家在京北的根基不淺,雖然這些年敗的七七八八了,但關係多少還是有點的。
經過南盈的四處奔走,和宋泊安承擔下所有罪責,宋逾白才能被無罪釋放的。
至於宋泊安,少說得判個十年八年吧。
宋逾白和宋以檀被無罪釋放的時候,南盈沒來接他們。
來的隻有宋家的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