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瑾舟所有目光一瞬不瞬的望著程知鳶,聞聲低頭,輕扯一下唇角,“鳶鳶,青姐早上五點就起來準備了。”
“是啊,程小姐,你吃兩口試試,看看我的手藝進步了沒有。”青姐滿臉殷切期盼道。
過去那將近三年,青姐對自己倒是挺真誠的,把她當半個女兒一樣來看待。
在江洲灣一號彆墅裡,基本是青姐陪在她的身邊。
特彆是她生病的時候,也隻有青姐衣不解帶的在她的床邊照顧。
不想讓青姐失望,為難,所以,程知鳶點點頭,“好,那我等下再吃點。”
“那太好了,太太您每樣試點就行,不用都吃的。”青姐一時興奮,又叫錯了。
林聽過來,接過了青姐手裡的食盒。
“賀總帶人過來,就是想提醒鳶鳶,她曾被你以及你們賀家多麼不待見,以及掃地出門的事實嗎?”
梅亦衡看的不爽,出口質問賀瑾舟。
徐青野倒是沒有立場說什麼,畢竟,他現在也不是程知鳶的男朋友。
賀瑾舟聞言,目光終於從程知鳶的身上挪開,看向梅亦衡。
他苦笑一下,“梅總不用再提醒我,過去的我有多麼的愚蠢且狂妄,且有多不是東西。”
“賀總有事?”程知鳶問他。
賀瑾舟再次望向她,溫柔的目光帶著卑微的謹慎,“鳶鳶,我是想來跟你說一聲,宋泊安那邊已經同意以市場價將手上的鑫瑞股份轉讓給你。”
“我知道。”
程知鳶衝他十分疏冷的彎了下唇角,“賀總如果沒其它的事,可以走了。”
“程小姐,自從你離開後,先生他……”
“我們進去吧!”
青姐看著賀瑾舟那可憐巴拉的一副伏低做小謹小慎微的模樣,實在是有點兒於心不忍。
剛想開口替賀瑾舟說說情,徐青野過去,摟住了程知鳶的肩膀,並且打斷了她的聲音。
“你還沒完全恢複,彆站太久。”他又說。
“嗯。”程知鳶點頭,就由徐青野摟著轉身進了病房。
青姐望著程知鳶,張嘴還想說什麼,卻被賀瑾舟叫住了。
梅亦衡淡淡看了賀瑾舟一眼,什麼也沒再說,跟著進了病房。
隻有賀瑾舟被留在了外麵,實在是沒有再跟進去的理由。
“先生,您不進去嗎?”青姐問。
“不了。”賀瑾舟望著程知鳶病房門口,眯了眯眼,轉身說,“走吧。”
青姐原本想跟上一起離開,可轉念一想,又說,“先生您先下去,我跟太太打聲招呼就走。”
賀瑾舟沒阻止她,率先離開了。
青姐來到程知鳶病房門口敲門。
程知鳶讓她進去,麵色溫和,帶著淺淺笑意,“青姐,有什麼想說的,你都說吧,我聽著。”
既然她都說了這樣的話,梅亦衡和徐青野沒理由再阻止青姐。
青姐自然不必再憋著,鼻頭一酸,仿佛是自己受了無儘委屈似的。
她望著程知鳶,微紅了雙眼道,“太太,您大概不知道吧,先生他從一開始到現在愛的人,其實一直是您,根本就不是什麼許念禾。”
“青姐,我和賀瑾舟已經沒關係了,你不要再叫我‘太太’。”程知鳶麵色平靜地說。
青姐點頭,“先生也讓我不要再叫您太太,是我自己一時改不過來口。”
程知鳶微微一笑,沒有怪她的意思。
“程小姐,先生之前對您冷淡,表現的不關心你不在乎你,那都是因為誤會,因為先生以為,您喜歡的是他的大哥,而不是他。”青姐說。
“是嘛!”
程知鳶淡淡一笑,有點兒嘲諷的味道,“這種事,青姐你是怎麼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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