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有一張您早年和先生大哥的合影,您忘記了嗎?”
青姐解釋,“在您離開後,先生痛苦自責悔恨,常常自虐,整夜整夜的不睡覺,也不好好吃飯,有時候還會一個人痛哭。”
程知鳶靜靜聽著,不說話。
梅亦衡和徐青野也靜靜聽著,沒有說過一個字。
“有一次,我去樓上給先生送吃的,看到先生對著您和先生大哥的照片在哭。”
青姐繼續,“先生對著照片說,以為您喜歡的人是他大哥,嫁給先生,不過就是為了什麼三個億,為了賀太太的位置。”
“他一直以為,您對他好,也不過是虛情假意,想坐穩賀家當家夫人的位置罷了。”
“先生不喜歡許念禾,從來都沒有喜歡過,許念禾隻不過是先生拿來刺激您氣您的。”
青姐越說,情緒越激動,“您是不知道,您離開的這一年多時間裡,先生過的是怎樣生不如死一樣的痛苦日子。”
“他不吃飯,不睡覺,病了也不肯吃藥,隻有提到您的時候,他才願意好好的。”
“先生沒有一天不盼著您回到他身邊的。”
程知鳶聽著,繼續一言不發,麵上淡淡的神色毫無變化。
“程小姐,先生他真的很愛您,也真的後悔了,知錯了。”
“您要是能回來,先生他一定不會再像以前一樣的,他肯定能當個好丈夫,不再讓您失望。”
青姐劈裡啪啦一口氣說了一長串。
程知鳶笑了,問青姐,“還有嗎?”
青姐看著她這樣平靜的反應,一下子都愣住了。
不應該啊,她說了這麼多,程知鳶不應該是這樣的反應啊!
“你說的我都知道了,回去吧。”程知鳶又說。
“程小姐,……”
“青姐,請吧!”
青姐還想說什麼,梅亦衡打斷她,對她做出一個請的手勢,“鳶鳶跟賀瑾舟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因為你再怎麼操心,也沒用。”
青姐轉頭,驚訝地看向梅亦衡,又去看徐青野。
她這才發現,徐青野跟賀書硯長的居然很像。
“林聽,送青姐離開。”梅亦衡吩咐。
“是。”林聽點頭,走過去對青姐說,“請吧。”
青姐看著屋子裡的幾個人,更懵了。
但她始終隻是個下人,再懵逼也不好多問,隻好點點頭,最後道,“那……那程小姐,你好好休息,養好身體。”
程知鳶點頭,答應一個“好”字。
青姐終於戀戀不舍的離開了。
賀瑾舟在樓下等她,手裡夾著的香煙,已經燃了大半。
其實他最近煙抽的很少了,這幾天更是一根沒抽。
這會兒實在是心裡又慌又亂又煩的,無法安定,他才點了一根。
“先生。”青姐過去,低頭叫人。
賀瑾舟低頭,撚滅指尖的香煙彈進不遠處的垃圾桶裡,沉聲問,“你跟鳶鳶都說了些什麼?”
這麼久,青姐絕不會隻跟程知鳶說了句告彆的話。
“沒……沒什麼。”
剛才的話,都是青姐自作主張跟程知鳶說的,她並不想讓賀瑾舟知道。
“青姐,我知道你是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