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的時候,蘇星覓接過程知鳶為她準備的愛心早餐,忍不住有點兒紅了眼圈。
“寶貝兒,你會等我回來的,對吧?”
她拉著程知鳶的手,忽然有點兒不想走。
程知鳶笑,“嗯,等你回來。”
有她這句話,蘇星覓才放心走了。
時間還早,不過程知鳶也沒了睡意,想到這個時候的劍橋市,安安和寧寧應該正醒著在玩,她撥了個視頻電話給葉秋。
視頻接通,安安和寧寧果然醒著,兩個小家夥正地毯上玩呢。
安安和寧寧快七個月了,剛會爬,也開始咿咿呀呀的學說話。
看到手機畫麵裡的程知鳶,安安和寧寧兩個都撲過來,巴拉在鏡頭前,不停的喊“麻——麻——麻——咿呀呀——麻麻——”
看著鏡頭裡肉嘟嘟粉嫩嫩的兩個寶貝,程知鳶一顆心立即就化了,激動的眼淚都快流出來。
她原本還擔心,安安和寧寧隻有她這一個親人在身邊,會不會缺愛,會不會覺得孤單。
沒有爸爸,沒有爺爺奶奶外公外婆,更沒有什麼舅舅小姨叔叔大伯。
安安和寧寧的成長,會不會有缺憾或者什麼缺陷。
但現在看來,是她想多了。
梅敬之和葉秋就跟外公外婆一樣,梅亦衡就是舅舅,梅知妍就是小姨。
至於爸爸麼……
或許,爸爸這個角色,對於安安跟寧寧的成長,並沒有那麼重要。
半個多小時後,程知鳶才結束了視頻通話,去洗漱。
徐青野和裴言澈是七點半上樓來吃早餐的。
吃完早餐,裴言澈去悅美上班,程知鳶和徐青野去程家的墓園看程老夫人。
以前的程家,可是江洲的三大豪門之首,風光無限。
到了程老爺子手上,程家才開始慢慢沒落的。
程老爺子跟程知鳶的父親比起來,完全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吃喝嫖賭,程老爺子幾乎樣樣占全。
特彆在嫖這一方麵,整個江洲城裡,程老爺子占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當年,程老爺子就是自己吃了藥,玩瘋了死在外麵女人的床上。
程老夫人對程老爺子本就沒什麼感情,婚後沒兩年,兩個人就幾乎形同陌路開始分居了。
因此,程老夫人也就生了程萬山這一個兒子。
程老爺子在外麵的私生子私生女倒是挺多的。
但出於各種原因,一個也沒能認祖歸宗。
因為程老夫人太早就對程老爺子失望透頂,不再對他抱有任他的希望,所以,一直守著自己的嫁妝過日子。
關於自己的嫁妝,程老夫人更是除了程知鳶外,從來沒跟程家其他任他人提起過。
程老夫人又是蘇家獨女,家裡沒有其他的兄弟姐妹。
以至於程老夫人當年被程萬山和楊美茹這對兒子兒媳欺負,都沒有人替她主持公道。
最後隻能被氣死。
老夫人死後沒幾年,程家終於徹底被程萬山他們敗光。
曾經風光無限盛極百年的程家,終於成為了曆史,漸漸的再沒有人提起。
即便偶爾有人記得提起,也隻剩下一片唏噓。
去墓園前,程知鳶親自去花店挑了程老夫人最喜歡的紫色鳶尾花。
沒錯,知鳶這個名字,就是程老夫人給起的。
程老夫人生前最愛紫色鳶尾花,程知鳶因為老夫人喜歡,也愛屋及烏,喜歡鳶尾。
程家的墓園在郊外,程知鳶和徐青野到的時候,已經快上午十點。
程家徹底沒落,墓園也沒有人看管打理了。
以前程知鳶在江洲的時候,還會偶爾請人過來打理。
這一年多她不在,墓園裡的雜草瘋長,哪怕今天的天氣再好,日頭再盛,也擋不住墓園的一片蕭瑟死寂。
好在程知鳶帶了六個保鏢,大家一起動手清理墓園的雜草倒不是什麼難事。
“這些狗尾巴草葉片很鋒利,你彆動,我來。”
見程知鳶要親自動手去拔草,徐青野趕緊阻止她。
不過,他還是晚了一步,程知鳶的正抓住一棵草要用力拔,指尖就被鋒利的葉片給割開了一道小口子。
她輕“嘶”一聲,立即鬆了手。
“怎麼啦?”
徐青野去抓住她的手,看到指尖劃破的一道小口子溢出血珠來,當即擰起了眉峰,握緊她的手指尖止血,又去掏出口袋裡的方巾來,擦試她手上的血珠。
“一點點小傷,沒事的。”程知鳶看他一眼,笑著說。
徐青野輕輕地擦著她的指尖,心疼道,“你彆再亂動了,陪程奶奶說說話就好。”
程知鳶點頭,“嗯”一聲。
“抓住他!”
也就在這時,林聽忽然大喊一聲。
程知鳶聞言,順聲望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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