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徐青野離開後,程知鳶上樓,去看安安和寧寧。
兩個小家夥都睡的很香甜。
程知鳶親了親他們,然後去了書房。
既然賀瑾舟已經在往劍橋市趕了,最多一個半小時就會到。
過去兩年,蘇星覓和裴言澈來過她這裡好幾次,想必賀瑾舟應該很清楚她現在的地址了。
他會直奔韋斯頓莊園。
她等他。
打開電腦,點開郵件,程知鳶努力靜下心來處理公事。
兩年的時間,她的商業版圖又壯大了不少。
鑫瑞在這兩年的時間裡,更是研究出十幾款有效針對各種難以攻克的難症或者絕症的新藥。
市值連翻數番,成為全球數一數二的藥企。
悅美更不用說,在她和裴言澈的共同努力下,如今已經成為了亞洲第一的女性用品王國。
裴言澈這個悅美集團的大總裁,鑽石單身漢,在國內甚至是超越賀瑾舟,成為亞洲女性最夢寐以求的男朋友或者老公人選。
不過賀瑾舟這兩年,倒是真的低調的不行。
除了宋以檀被法院正式判了無期徒刑當天,他出麵宣布解除了和宋以檀的婚約外,就再也沒有在任何公眾媒體麵前露過麵。
不過,他做事倒是越發的高調起來。
大刀闊斧的收購和開拓新的市場,在全球範圍內的生意場上,都能看到賀氏的身影。
不知不覺,電腦右下角的時間已經來到了晚上十一點。
林聽敲門進來,向程知鳶彙報,“小姐,賀總他來了,就是莊園外。”
整個韋斯頓莊園是由高牆圍起來的,大門口有安保森嚴,沒有允許,很難進得來。
程知鳶從文件中抬起頭來,低斂著雙眼似乎遲疑了一瞬,吩咐,“讓他進來吧。”
“是,小姐。”林聽點頭,立即通知大門口的保鏢。
程知鳶放下文件,起身下樓。
到了樓下,她去給自己倒了杯水喝。
水剛喝到一半,門口,傳來了曾經很熟悉的腳步聲。
隻是,今天的腳步聲,顯得過於急切了些。
喝完大半杯水,程知鳶一扭頭,那張再熟悉不過的棱角分明,線條近乎淩厲的英俊麵龐就映入她的眼簾。
並且,對上男人猶如夜幕般沉不見底的黑眸。
也就在兩個人視線相交的時候,那張分明淩厲的仿佛染著霜雪般的麵龐。
迅速的就變得柔和起來,有了溫度。
也不知道是不是屋子裡的燈光太過柔和暖人的原因。
男人的眼裡,迅速洇開一片嫣紅,漫上一層水汽。
那片氤氳的水汽後,有癡、有戀、有怨、也有怒,甚至是還帶著點兒恨。
漸漸的,所有的怨恨癡戀,都化作了一股無可奈何。
賀瑾舟望著就靜靜的站在中島台前柔和燈光下,婉靜而又美好的女人,垂在身側的一雙手,都抑製不住的有些顫抖。
他張了張嘴,滿腦子的話到了嘴邊,可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一下仿佛成了一個啞巴。
最後,隻有淚水,順著眼角慢慢滑下。
“賀總是來看安安和寧寧的吧?”
終於,程知鳶撇開頭,放下水杯,淡淡開了口。
賀瑾舟望著她,淚水模糊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