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寧待在程知鳶的懷裡,望著開始掉眼淚的周頌儀,眨巴眨巴黑亮亮的大眼睛,問程知鳶,“媽媽,這個奶奶她為什麼要哭啊?她好像很傷心的樣子。”
程知鳶把寧寧交給育嬰師,揉揉她的發頂,又去親她一口說,“媽媽也不知道,我們現在回家,好不好?”
小姑娘重重點頭,“嗯,寧寶聽媽媽的。”
兩個孩子交給育嬰師,大家分彆上了車。
回去的路上,程知鳶坐在副駕駛位上,看著駕駛位上認真開著車,沉默不語,表情略顯沉重的徐青野,主動伸手去握住他的手,問他,“發生什麼事情了,能告訴我嗎?”
徐青野反手緊握住她的手,在前麵紅燈的時候,將車停下,看著她認真道,“知鳶,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絕不會傷害你,你相信我嗎?”
程知鳶笑,重重點頭,“當然信。”
“隻要你願意相信我,其它的事情,都不重要。”徐青野說。
既然他不願意說,程知鳶也沒有再追問,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
上車之前,程知鳶就讓林聽通知了管家。
所以,當他們回到韋斯頓莊園的時候,晚飯已經準備好了。
兩個小家夥不諳世事,絲毫不受影響,隻有徐青野,雖然儘力掩飾,可總有些不安的情緒流露出來。
晚飯後,徐青野接了一個醫院的電話,沒有多待,直接離開了。
程知鳶陪著安安寧寧玩了一會兒。
兩個小家夥去洗了澡,躺上床,聽她讀繪本。
一個故事還沒有講究,兩個人就安穩的睡了過去。
程知鳶放下繪本,分彆親了親他們,然後關了燈出去,進了書房。
剛在書房坐下,打開電腦,手機響了,屏幕上跳躍的是一串陌生的數字。
程知鳶遲疑幾秒,接通了電話。
“知鳶,你好啊,我是徐鴻任,我們見過的,你還記得我嗎?”當即,一道帶著滄桑厚重的威嚴男聲從手機裡傳來。
程知鳶詫異,怎麼也沒想到,徐鴻任會給自己打電話,還對自己的稱呼這麼親近。
“當然,徐老您好。”她淡淡道。
“記得就好,記得就好。”手機裡徐鴻任的聲音開懷,透著慈愛,“忽然給你打電話,沒有嚇著你吧?”
“不會。”程知鳶又淡淡地回道。
她語氣淡,態度也淡,因為不清楚徐鴻任打這通電話給她的用意,所以,她一句話也不多說。
簡直是惜字如金。
畢竟,像她這樣的大佬,不管對誰用這樣的態度,也絲毫不過分。
“我聽青野的母親說,青野向你未婚成功了,現在,你和青野,已經是名正言順的未婚夫妻了?”
對於程知鳶的淡漠,徐鴻任不但沒有怪罷的意思,語氣反而更加的慈愛。
“是。”程知鳶也不繞彎子,“青野跟我說,你是他的父親。”
“是啊,沒想到青野他會親口跟你提起我!”
徐鴻任的語氣,愧疚又惋惜,深深歎息一聲又道,“不能當眾跟青野這個兒子和你這個兒媳相認,是我這輩子最遺憾也最自責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