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鳶。”
賀瑾舟目光緊緊盯著她,在她走了幾步後,還是忍不住叫住她。
程知鳶停下回頭,“有事?”
“你和梅家,會支持徐鴻任競選嗎?”賀瑾舟直接問。
程知鳶聞言,輕挑一下眉稍,“徐鴻任能坐在今天的位置上,而且還被推舉為候選人,足夠證明他的能力以及為人。況且,他作為我未婚夫的父親,我沒有理由不支持他,是不是?”
於情於理,程知鳶是應該支持徐鴻任的。
賀瑾舟點點頭,“我知道了。”
“你不用顧慮我的作法,大家憑實力競爭,不管怎麼樣,也不會影響到你和安安寧寧的父子感情。”程知鳶又說。
賀瑾舟看著她,忽爾苦笑一笑,“萬事萬物,你都能這麼豁達,為什麼單單對我,不能再多給一次機會?”
程知鳶挑挑眉,“人心的空間是有限的,當你一次次往我的心裡裝沙子和石頭的時候,那些原本屬於你的空間就變小了,當被沙子和石頭填滿之後,就不會再有屬於你的位置了。”
砂石裝滿之後,每一次心臟跳動,那些砂石都會不斷摩擦,傷害,讓整顆心鮮血淋漓。
“那些沙子和石頭,我可以一顆顆的拿出來。”賀瑾舟說,神容卑微又急切的要命,眼尾都紅了。
“不必。”程知鳶搖頭,“就算拿出來,也已經留下了傷痕。”
“那你愛徐青野嗎?”賀瑾舟又追問。
她愛徐青野嗎?
這是個好問題。
大概是愛的吧。
隻是,再沒有像從前愛賀瑾舟時那樣濃烈了。
程知鳶衝賀瑾舟又笑了笑,“這和賀總你,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不是嗎?”
話落,她繼續提腿大步離開。
中午,她讓賀瑾舟留下陪安安和寧寧吃午飯,她自己則讓人打包了午餐,去醫院和徐青野一起吃。
既然已經是人家的未婚妻了,就應該有作為一個未婚妻的自覺。
下午她有課,去了哈佛商學院。
上完課從教學樓裡出來,jane的電話打了過來。
徐鴻任和謝民複的資料都調查整理好,發給她了。
掛斷電話,上車之後,她拿了平板,點開資料。
她先掃了一遍謝民複的資料。
不管她支不支持徐鴻任,她都不會去支持謝民複。
所以,對謝民複的過往政績已經競選的政策主張,她並不太在意。
但她如果要支持徐鴻任,就得確保自己不會做錯。
徐鴻任是底層出身,從小家裡日子過的挺苦的。
但他自身很優秀,也足夠努力,二十歲出頭的年紀,就以優異的筆試和麵試成績,進入了國家政法機構工作。
在工作兩個年頭後,他就娶了他的現任妻子。
憑借著他嶽丈大人的權勢,一路不斷高升,直至坐到現今的位置上。
說白了,徐鴻任也是個靠老婆發家的男人。
所以,哪怕有徐青野這麼出色的兒子,他也不敢認,一直和他的妻子維持恩愛的假象。
調查資料裡顯示,周頌儀和徐青野早年在國外所有的花費,都是國內的一個賬戶轉給他們的。
即便是現在,周頌儀還每個月會從這個國內賬戶拿到五萬美金。
這個賬戶當然不是徐鴻任的,卻是他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