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風流角色,隻管自己舒坦快活,從來不會顧及彆人的感受。”
梅敬之想了想又說。
也是因為程老爺子的極度自私自利。
所以,程老夫人才會將屬於自己的那部分財產,捂的那麼嚴實。
最後在除了程知鳶這個親近的孫女外,程家再沒有第二個人知道。
“是啊!”程知鳶點頭,很讚同梅敬之的說法,又問,“那你應該也大概知道,我爺爺在外麵有很多情人和私生子吧?”
梅敬之點頭,“是的,若非程老爺子外麵的那些情人私生子不斷作祟,程家也不至於倒的那般快。”
“鳶鳶,你說這些,跟你和青野有什麼關係?”梅亦衡盯著程知鳶,著急地追問。
程知鳶扭頭看向坐在身邊的他,眉心微蹙,沉聲道,“青野的外婆,是我爺爺在外麵的情人之一,他的母親和舅舅,應該都是我爺爺的孩子。”
“什麼?”梅亦衡驚訝。
驚愕一瞬,他又問,“那徐教授豈不是和你是表吹兄妹?”
程知鳶看著他,來不及點頭,就聽到梅敬之問,“鳶鳶,你確定?”
“梅叔叔,在我父親二十出頭,還沒有結婚之前,是不是做過一次腎移植手術?”程知鳶問梅亦衡。
“是啊,確實是的。”
梅敬之點頭,“我記得當時你奶奶不眠不休,在醫院守了你父親兩個晚上,直到他渡過了危險期你奶奶才鬆了口氣。”
梅敬之比程萬山年長幾歲。
當年程萬山在外麵打架被人捅成重傷,命懸一線。
他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給程老夫人打電話,問需不需要他回去幫她。
當時程老夫人很淡定的拒絕了,還相當肯定地說,程萬山不會死,讓他不必太替她擔心,好好專心打理好她的信托基金。
“我父親移植的腎臟,就是來自青野的舅舅。”程知鳶平靜陳述這個事實。
梅敬之和梅亦衡聽著,兩個人都驚訝的一時愣住。
程知鳶語氣淡淡,又說,“程家有一對傳家的玉墜,一個雕龍,一個刻鳳,雕龍的在我爺爺手裡,刻風的在我奶奶手裡。”
說著,她帶著點自嘲的一笑,“答應跟青野交往後,第一次去他母親家裡,我就在他母親家的儲藏室,看到了戴在他外婆脖子上的那塊原本屬於我爺爺的玉墜。”
“你父親移植的腎臟,當年是徐教授的舅舅自願捐贈的嗎?”梅亦衡忽然問。
程知鳶搖頭,“當時,青野的舅舅已經重傷昏迷三年,三年前一場車禍,直接要了青野外婆的命,也導致他舅舅成了植物人。”
梅敬之聞言,了然地點了點頭,“也就是說,青野的舅舅,很大可能是你爺爺的親兒子,不然,他跟你父親的器官不可能那麼匹配。”
程知鳶點頭,“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但青野的母親也是你爺爺的親女兒嗎?”梅敬之問。
程知鳶聽他這樣問,一時錯愕,“梅叔叔,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