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夫人,你可能沒聽明白我的意思。”
程知鳶嗓音也染了一絲笑意,可聽著卻格外的瘮人,“我的意思是,裴言澈就是我的至親,誰為難他,就是我的敵人。”
話落,她直接掛斷電話,然後問林聽,“裴家的三個女兒和外孫呢?”
“都回吉隆坡了。”林聽回答。
上次裴家長女的兒子被斷了一條腿之後,裴夫人就很謹慎了,將裴家嫡係的子孫都叫回了吉隆坡。
吉隆坡是裴家的地盤,有人要想再動裴家人,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立刻申請去吉隆坡的航線,越快越好。”程知鳶吩咐。
“是。”林聽點頭,立馬打電話去辦事。
程知鳶掀了被子要下床,卻被徐青野一把摁住,慌忙問,“知鳶,你要去哪?”
“師哥出事,我得親自去一趟吉隆坡。”程知鳶說。
她去吉隆坡,不止是要從裴夫人手裡要回裴言澈,還要幫裴言澈坐穩裴家當家人的位置。
“你還病著,裴總的事情,就讓林聽去辦吧。”徐青野道。
程知鳶搖頭,“我必須得親自去,而且是現在。”
“那我陪你。”徐青野毫不猶豫道。
程知鳶下意識的要答應,但轉念想到兩個人現在的情況,她又搖頭拒絕了,“不了,我會照顧好自己。”
話落,不等徐青野再說什麼,她下了床趿上鞋子,直接要走。
徐青野直接拉住了她,“知鳶,我隻想為你做點力所能及的小事。”
程知鳶聞言,扭頭衝他微微一笑,“那你替我照顧好安安和寧寧吧。”
見她堅定的態度,徐青野眉頭擰了擰,最終隻能點頭,答應一聲“好”,鬆開了她的手。
程知鳶離開醫院,直接去了梅家。
裴言澈的事情,她必須要得到梅家父子的支持才行。
她到梅家的時候,梅家人才剛剛起來。
安安和寧寧昨晚留在了梅家,這會兒還在睡。
程知鳶先去看了睡的正香的兩個寶貝,親了親他們之後,才去跟梅敬之和梅亦衡商量裴言澈的事情。
對於裴董事長立了裴言澈為裴家繼承人之後,裴夫人綁走裴言澈的事情,梅敬之和梅亦衡並不奇怪。
畢竟,這麼大的利益麵前,誰能不以身犯險,咬牙博一博。
“梅叔叔,你是不是跟馬來西亞的總理關係不錯?”程知鳶問。
梅敬之頷首,“是啊,有些交情。”
“那能不能請你給馬來西亞總理打個電話,以裴夫人和裴家大小姐涉嫌綁架的罪名,逮捕他們?”程知鳶請求。
“沒問題,我即刻讓人聯係。”梅敬之說。
程知鳶點頭,“據我了解,裴家長女前段時間向花旗銀行申請了一筆十幾個億的貸款,用以償還她丈夫的賭債,我會讓人跟花旗總裁打起招呼,先壓下這筆貸款,同時會讓賭場把事情鬨大,還有裴家的種種醜聞,我也會一起放出去。”
她要幫裴言澈拿下裴家,可不隻是說說而已。
自從知道裴董事長有意立裴言澈為繼承人開始,她就在收集裴夫人他們所有的黑料,並且關注讓人他們的一舉一動。
“好,這些都是小事。”梅敬之毫不遲疑點頭,“但你現在去吉隆坡,太危險了,我不讚成。”
裴夫人和她的三個女兒女婿都不是善茬,為了巨大的利益,並不排查他們做出一些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可我要是不去,根本沒有辦法保證師哥的任何利益。”程知鳶堅持道。
“我陪你一起去。”梅亦衡說。
梅敬之看一眼梅亦衡,點點頭道,“好,既然你一定要去,就讓亦衡陪你一起去。”
……
因為擔心程知鳶,賀瑾舟一夜沒怎麼睡。
天快亮的時候,他才眯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