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手機那頭的徐鴻任困惑,“難道你不是因為程知鳶不支持我競選才綁了她的兩個孩子嗎?現在她已經答應我競選了,還有什麼問題?”
“當然不是的,阿任,你想多了,我綁了程知鳶的兩個孩子,跟她支不支持你競選,一點關係都沒有。”周頌儀回答。
“什麼?!”
徐鴻任驚愕不已,“周頌儀,你到底想乾什麼?你知不知道,你會害死我的?但凡你傷了程知鳶的兩個孩子,她一定會不遺餘力,拉我下台,送我下地獄,到時候,彆說是你和我,就連青野也不會有好日子過。”
周頌儀搖頭,“我管不了了,阿任,三十多年了,三十多年了啊,我媽和我弟弟的仇,我這次必須得報,不然就沒有機會了。”
“什麼仇?”徐鴻任問。
對周頌儀母親和弟弟車禍的真相,徐鴻任是一無所知的。
因為這麼多年來,他就沒有真正關心過周頌儀。
更沒有真心實意的去愛過她,想要為她做點什麼?
他喜歡的,不過就是周頌儀在他麵前的體貼乖順。
還有她對他的愛慕敬仰和臣服。
周頌儀一時不說話。
徐鴻任的吼聲又很快響起道,“不管你有什麼仇什麼恨,現在都沒有我競選重要。我為了今天,做了多少年的努力和準備,你是知道的,你不能把我給毀了,你聽到沒有?”
“不,阿任,這次我不能聽你的,不能!”
周頌儀搖著頭吼完,然後直接掛斷了電話,把手機交還給大胡子壯漢。
大胡子壯漢立馬取出手機裡的手機卡,扔掉,防止他們的行蹤被暴露。
“媽,贏得競選,可是爸這輩子最大的心願,你一直是最支持爸的,可不能在這個時候拉他的後腿。”
徐青野看著周頌儀,語氣輕柔,帶著討好甚至是懇求,又哄騙她說,“現在,除了我們這幾個人,根本沒有其他人知道,是你綁了安安和寧寧,你現在放了安安和寧寧,我會跟知鳶說,讓她不再追究,你會沒事的。”
“你閉嘴!”
周頌儀倏地怒吼,麵目猙獰,“你個不孝的白眼狼,你以為我會上你的當?當初不過是讓你哄程知鳶幫助你爸競選你都不答應,你覺得,現在我會相信你會幫我?”
“媽,你是我親媽,我當然幫你啊!”徐青野都有些急了。
“親媽?!”周頌儀看著眼前和自己沒有半分相似的兒子,忽然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樣,哈哈大笑了起來。
笑完,她忽然抬手,眼神陰翳惡毒,動作卻分明又格外憐惜地輕撫上徐青野的臉頰,“我的好兒子,你確定,我是你的親媽嗎?”
徐青野聞言,眸子一沉,“你什麼意思?”
周頌儀卻不答,又咬牙切齒般地道,“程家的那個老妖婆害死了你外婆,害死了你舅舅,還從你舅舅身上摘走了兩顆腎,三十多年了,隻要一想到你外婆跟舅舅的死,我就不得安生。”
她惡狠狠盯著徐青野,一字一句,“你知不知道,你外婆和舅舅到現在還托夢給我,讓我給他們報仇。”
“可是程老夫人早就死了。”徐青野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