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野壞了她的大事,讓她永遠也報不了仇。
她為什麼還要讓所有人團聚?快活?得償所願?
說了,這樣程知鳶和徐青野就不再是表兄妹關係,好心安理得名正言順的在一起嗎?
賀家一家人就可以團建。
而她呢?
不不。
徐青野背叛她,就該得到懲罰,一輩子都得不到幸福。
她要讓徐青野付出最慘重的代價。
“當年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程知鳶不是來聽周頌儀罵人的,而是想了解清楚當年車禍背後的真相。
她始終不相信,她奶奶會惡毒到去殺人,並且是因為她爺爺。
“什麼當年的事?”周頌儀恨恨問。
“你母親和你弟弟的車禍,以及你弟弟被摘腎然後宣告死亡的事。”程知鳶神色異常平靜地問。
一提到自己母親和弟弟的死,周頌儀就咬牙切齒的跳起來,朝程知鳶撲過去。
仿佛要吃人。
賀瑾舟第一時間擋到了程知鳶的麵前。
伸出一隻手將跳起來的周頌儀重重推了回去。
“我奶奶對我爺爺,早就沒有任何感情了,在你們眼裡或許如珠如寶般的男人,在我奶奶眼裡,早就是垃圾一樣的存在,我不覺得,我奶奶有殺你母親和你弟弟的動機。”
程知鳶異常平靜的坐在那兒,臉上表情絲毫不改地說。
即便是三四十年前,程家也已經開始落敗了。
她奶奶又不差錢,她爺爺也已經死了。
因為一個無名無份的小三和私生子,她奶奶犯不著去背上殺人的罪名。
“就是你奶奶那個老賤、人殺的,她嫉妒,嫉妒爸爸愛媽媽,不愛她。”周頌儀怒吼。
程知鳶隻覺得好笑,“還有呢?”
“我弟弟比你那個廢物父親強多了,如果他沒有死,繼承程氏的,就會是我弟弟。”周頌儀繼續吼。
“我爺爺可是猝死,並沒有留下任何的遺囑。”程知鳶說。
“有,當然有,爸爸還沒有出事前,就當著媽媽的麵立了遺囑,要把程氏交給弟弟繼承。”
周頌儀怒吼,又罵道,“你個死賤丫頭,什麼都不知道,就在這裡亂嚷嚷,比那個死掉的老賤|人更可惡。”
程知鳶聞言,不由蹙眉。
難道,她爺爺在出事前,真的給周頌儀母親留下了遺囑?
還要把程氏集團交給周頌儀的弟弟來繼承?
“要說賤,恐怕沒有人能比周女士和周女士的母親知三當三更賤了吧!”
程知鳶一臉平靜,倒是賀瑾舟聽著周頌儀的罵聲,怒了。
他當即沉一臉,眯著黑眸沉沉睨著周頌儀,“都說有上梁不正下梁歪,周女士和你母親的作風,還真是一脈相承啊!恬不知恥。”
“你,你說什麼?”
自己最愛的母親被侮辱,周頌儀氣的,氣都喘不贏。
她指著賀瑾舟怒罵,“你個小兔崽子,你知道什麼,蘇扶楹那個老賤婦才是小三,跟他結婚之前,爸爸和媽媽早就在一起了。”
蘇扶楹就是程老夫人,賀瑾舟自然知道。
“哼!”
他一聲濃濃技巧的冷嗤,“那又怎樣,程老爺子沒有娶你母親,你母親就是小三,你和你母親一樣,見不得光,隻能被唾棄。”
“你、你——”
周頌儀已經幾天幾夜沒合眼了。
又是上了年紀的老人。
這會兒被氣的,一口氣沒接上來,頓時雙眼一翻,暈死過去。
看著暈死過去的周頌儀,程知鳶無語,嗔賀瑾舟一眼道,“你怎麼把人給氣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