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看來我們該走了。”
“哥哥。可是我走不動了。要不哥哥你背我走吧!”
高強蹲下身,低下頭,高武沒有看到他鋒利如刀地眼神,“好啊!你上來吧!”
“好,”高武爬上高強的後背。勾起一個恐怖的微笑,那笑容就如同毒蛇的鱗片,閃爍著威脅和恐懼的光芒。
高強背著高武走了幾分鐘,可是他越往前走,背上的人越重。
“哥哥,我們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下。”
“好啊!正好我也累了。”高強順勢把人放了下來。看著高武在路邊坐下,高強快速從衣服包裡拿出一根桃枝,趁高武不注意,往他身上抽幾下。
“啊啊!啊啊!”高武大叫出聲,隻是那個叫聲如同鬼哭狼嚎,在深夜裡回蕩,高強感到渾身毛骨悚然。
“哪裡來的,回哪裡去,我們和你無冤無仇,你快些離去,今天如有得罪,我們兄弟倆明天來給你們燒點紙錢來賠罪。”高強對著高武作了個揖。
“嘻嘻嘻嘻!”
高武的嘴裡發出來的是奇怪地聲音,那聲音不男不女,“哥哥,你說我們能不能活著回到家。嗬嗬!”
“當然能。”高強的回答斬釘截鐵。眼神直勾勾地看著高武,不放過他一絲一毫的舉動。阿武應該是被臟東西附身了,要不然怎麼會這樣說話。阿武可從來沒有叫過他哥哥,一般都是叫大哥,哥,強子哥,高強,可就是從未叫過哥哥。
“是嗎?嗬嗬!我覺得可不一定喲!”高武伸出手整理一下雜亂的頭發。樣子很是微笑。讓人不經意害怕。
十點五十七分
高強像是給自己打氣,鄭重有聲的回答。“一定能。”
“桀桀桀!我們活不下去的,哥哥。我們就留在這裡吧!這裡挺好的,”高武緩步走向高強。那閒庭信步的樣子,像是在散步。可他每走一步,高強的心就往下沉。
高強的汗水順著臉頰往下流,最後落入衣服消失不見。
“桀桀桀!”恐怖的笑容如同寒冬中的冰霜傳入高強的耳裡,讓他感到不寒而栗。
高強咽了咽口水,手開始發抖,他緊緊地握緊拳頭,掌心被指甲劃出深深地印記。很疼,可是他不在乎,隻有疼痛才使他清醒。
“死,你們該死,敢傷了我男人,該死,都該死。”那聲嘶力竭的喊聲猶如狂風驟雨,撕扯著高強的耳膜,那是一種心靈深處的哀嚎,將疼痛、憤怒、悲傷等情緒宣泄得淋漓儘致。
高強手顫抖的不行,他死死掐住手心,他一隻手緩緩地伸向腰間。
高武一步一步地走近高強。重重地腳步聲像是走在高強的心上。十分緊張。
“死,死,死。嗬嗬!你們兩個都得死,”高武的聲音空靈幽遠。
“阿武,阿武,快醒醒。我是大哥。”高強的聲音很大,可卻毫無作用。
“桀桀!沒用的,你們都該死,該死。桀桀桀!”她的笑聲猶如來自深淵的惡魔,那種顫抖的音頻刺激著人的神經,讓人害怕不已。
高強的手在抖,他又從另一個包裡拿出一根桃枝,兩手各拿一根桃枝,往高武身上抽。
“快滾,哪裡去便回哪裡去了彆在這裡禍害人。”高強繼續拿桃枝抽打高武。
“啊啊啊!該死的。”高武痛得大喊大叫,他在地上翻滾,試圖躲過高強手裡的桃枝。可是高強怎麼可能放過他,他忍著心疼,桃枝快速往高武身上抽。
高強感覺過了很久,可事實上隻過了一分鐘而已,高武的聲音停止不動,高強慌張地蹲下去,剛要去扶高武,突然他奮力往高強身上一撞,高強撞飛出去幾米。
高強撐起身體,咳嗽一聲,吐了一口鮮血。
高武桀桀的笑著往高強走過去。
“阿武,你快醒醒,我是大哥啊!阿武…阿武。來人啊!救命,快來人啊!”高強聲嘶力竭地大聲呼救。
“嘻嘻嘻!沒有人能救你們,留下來陪我,嘻嘻!”尖細的女聲很是刺耳。
高武掐住高強的喉嚨,聲音囂張至極,“該死,該死。”
“阿武,阿武,我是大哥,你聽見了嗎?”高強不停拍打高武的手,他呼喊高武,他想著自己是不是會被掐死,不行,媳婦和孩子還在家等自己。自己絕不能認輸。
高強像是被注入生機一般滿血複活。他一個用力,想把高武掀開。可是他低估了高武的力氣。隻把人掀到一旁。
高強奮力往前爬,看距離差不多,拿起剛剛摔掉地桃枝。緊緊地捏在手裡。在高武朝他走過來時,他用力往他身上抽。
高武徑直去掐高強的脖子,似要把他殺死,完全不留一點餘地。高強拿起桃枝繼續抽,可能是不順手,很少打在高武身上。他覺得快窒息了。突然,耳邊傳來很多人的聲音。吵吵鬨鬨。模糊了,他好像聽到他媳婦兒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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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強…阿武,你們在哪裡,”
“小武哥…強子哥,說話,你們在哪裡。”
一個溫柔地女聲呼喊,“強哥,你在哪裡,強哥。”
高強似聽到自家媳婦兒的聲音。他努力發出聲音,希望能被來尋找他們的人聽見。“我!…我在這裡。阿花,阿花。”
“強子哥。”
“小武,”
“小武哥。”
一個年輕小夥看著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他把手電筒射向那處,“你們看,那裡是不是有人。”
一群人呼啦啦跑了過去,看著到的卻是高武騎在高強身上,雙手掐他脖子。
他們剛要衝上去拉住,突然,高武緩緩倒下去,幾個人跑過去把人接住。
“小武。”
“小武哥。”
“額!我沒事。”高武的聲音有氣無力。不過他說話了,其餘人也沒那麼擔心了。
阿花迅速跑過去,把高強的頭抱進懷裡,聲音很是溫柔,“嗚嗚嗚!強哥,你沒事吧!嗚嗚嗚。”
“咳咳!阿花,彆哭,我沒事。乖。”高強艱難抬起手擦去自家媳婦兒的眼淚。看著他媳婦兒的眼淚,他感覺心臟抽疼,剛剛肯定嚇壞她了。
一個年紀較大的男人提著手電筒走過來,“強子,你們兩兄弟到底咋回事。”
高強抬起頭看向來人,輕咳了一聲,他的喉嚨有點痛,還有點臟,他又咳了兩聲,“咳咳!四叔,沒事,阿武彆不乾淨東西纏上了。”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就說嘛。他們兩兄弟的感情非常好,怎麼可能打架。
“阿武,阿武你怎麼樣了。”
“哥,我沒事。你彆擔心。哥你有沒有事,剛剛對不起,我控製不住自己,我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樣。”高武開始喋喋不休,他感覺沒有一絲安全感,希望多說話能給自己空蕩蕩的心平靜下來。
四叔催促大家快走,這裡他年紀最大,這裡的傳聞他可是一清二楚,相當邪門。“我們快走,快十一點了,再不走,等一下可能就有大麻煩了,”
一個小夥子趕緊詢問,“四叔,什麼大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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