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太多人的命運像落葉了,隻有你飄起來……像金色的雨”
*
以虎杖悠仁的視角看,哪怕隻是一個背影,都無端的昭示出主人的興奮感來,
五條老師身上……是壓抑了很久的,充滿了原始欲望的野獸的氣息。
五條悟偏過一半的頭,咧開嘴笑了,眼罩下未曾被遮蓋住的臉頰泛起激動的紅暈“呐~虎杖同學,出去後……幫老師關下門好嗎?”
哪怕五條悟帶上了眼罩但陡然轉變的氣息還是嚇了虎杖悠仁一大跳,
很危險。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五條老師的狀態這麼……奇怪,但他也沒敢多想,謹慎的繃緊了身體。
“好”
隨後便輕手輕腳的出去了,順帶“貼心”的關上了門,甚至還天真的為自己的老師感到擔憂,
“不過五條老師這麼厲害,就算門被關上了也一定可以出來吧?”
虎杖悠仁嘟囔著,一邊雙手抱臂抖了抖渾身的雞皮疙瘩。
還沒走出多遠,一陣爆破的轟炸聲傳來,
隻有一聲,但很響。
是從剛才的房間裡傳來的,無形之中仿佛有什麼屏障一樣的東西在消散。
虎杖悠仁站定,猶豫的轉過身,看向悠長漆黑的走廊
“喂,小鬼,回去”
虎杖悠仁對於這種突發情況已經可以非常嫻熟的處理了,
“啪”的一下打在自己臉側憑空長出的一張“嘴”上。
“才不要,五條老師都叫我走了”
“現在回去”
“不要”
兩麵宿儺有些窩火,但這具受肉的身體出了岔子並不是由他完全掌控的,這種被玩弄在掌心的感覺……羂索麼?
媽的……
千年前,在二次圍剿前,他與突然半路冒出的做了交易,他與羂索定下束縛讓他能在千年後重生,前提是
“兩麵宿儺不會主動傷害羂索”
這是一道為自己準備下的保命符,反正兩麵宿儺也不會有機會知道千年前的真相了,再加上傷害不到他……
一向喜好自由不受拘束的兩麵宿儺被人耍了,不能由他完全掌控的受肉體?
領域內,骸骨山上,詛咒之王的臉色難看至極,生得領域內用咒力構築起來的一切轉眼間經曆了毀滅又重建。
虎杖悠仁可不知道兩麵宿儺心裡的彎彎繞繞,自顧自摸著方向向前走著。
隻是剛打開地下室的門,外麵倚牆站著一位黑發男人。
已經是深夜了,教學樓也不曾開燈,
走廊兩側投射進了大片皎潔的銀輝,打在對方深色的教師製服上——熠熠生輝。
潑墨般的長發有一部分被束在腦後紮成了丸子,看起來很溫柔。
夏油傑見他盯著自己發呆也不生氣,笑眯眯的先開口“你就是虎杖同學吧?悟跟我提起過”
“呃,是的,請問您是?”
“初次見麵,我是東京都立咒術高專二年級的班主任夏油傑,你也可以稱呼我夏油老師。”
“原來如此!初次見麵,請多多關照,夏油老師!”虎杖悠仁鞠躬。
夏油傑側身讓他經過,眼神不經意的掃過他來的身後。
“哈哈哈,真有活力呢,悟呢?他沒有和你一起出來嗎?”
“啊五條老師嗎?他讓我自己先出來了,也許是有什麼事吧?”
“這樣啊……”夏油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雙手插進口袋,傾身站了起來“虎杖同學這麼晚了還要繼續在教學樓逗留嗎?”
“啊!不、不是的,我現在就回去了”虎杖悠仁被點醒,恍然大悟般的連連點頭
“那……路上小心?”
“哦,好、好的”
夏油傑始終站在原地,笑眯眯的看著他走遠,等確定對方已經在走廊儘頭消失不見後陡然陰沉了下來。
*
這一邊,
虎杖悠仁剛走,五條悟就極其迫切的來到那扇書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