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一落地,盧崖興衝衝地提著大包小包的行李往機場外麵衝。
表哥!俺來啦!
他按著指示牌朝機場外挪動。
不過很快,熙熙攘攘的人群就把盧崖的熱情給磨滅殆儘。
“嘖!怎麼人恁多!
下次俺不來了!
也不知道表哥會不會來接機……”
就在他坐在行李箱上傻愣愣等著的時候,一個西裝革履,頭發打理得一絲不苟,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走到他身邊。
“您就是淩問先生的表弟是吧?”
注意到身邊投下的一片陰影,盧崖懵懂地抬起頭,“是嘞,恁是誰?”
男人臉上露出得體的微笑,順手拿起盧崖身邊的行李,“我們是淩問老師安排來接機的,現在他在開會,來不及趕過來。
所以由我們帶您去高專。”
等得煩悶異常的盧崖眼前一亮。
俺天爺喲!可也來了!
再這麼等下去,估計要不了多久,天就要黑了。
“嘿嘿,俺一看恁就是好人!”
西裝男彎下腰,禮貌問道“那我們現在去學校嗎?”
盧崖騰地一下站起身,瞬間滿血複活。
“中!”
“編~編~編花籃~編個花籃上南山~”
他背著書包,哼著歌,一屁股坐進西裝男的車裡。
“謝謝哦!嘿嘿!
不過,你咋知道俺是淩問表哥的表弟嘞?”
難不成自己在櫻花國也恁出名?
西裝男摸了摸鼻子,“淩問老師給我們看過您的照片,沒想到真人比照片上更英俊。”
此話一出,給盧崖得瑟得找不著北。
俺媽總說社會上壞人多,俺看就不多嘛!
到處都是好人兒!
“俺也不知道咋感謝恁嘞,俺給恁算一卦吧!
俺導師說俺卦算得不孬!”
還沒等西裝男反應過來算卦是什麼意思,就見盧崖掐著手滔滔不絕。
“大哥,俺看恁雙眼無神,印堂凹陷發黑,身後陰氣不散,這是有血光之災嘞!
不過恁彆擔心!有俺在!保恁平安無事!”
說著,他從背包夾層中拿出一張折成三角形的金色符籙,笑嘻嘻地遞給西裝男。
“大哥,這個恁收好!
有了這個符,恁這輩子都不會有什麼大災大難嘞!
在俺們龍國,那些個老總想要求俺給他一張符,最起碼得十幾萬塊嘞!”
專心開車的西裝男本就沒聽盧崖囉哩巴嗦個沒完,見他遞過來的符籙,隨手就揣在胸口的口袋裡。
隨著高樓大廈逐漸離自己遠去,車外的景象越來越荒涼,陰氣越來越重,盧崖臉上不由得出現幾分嚴肅。
他看著西裝男的眼神中多了一絲異樣。
“大哥,這……”
說著,他指了指外麵布滿荒草與零星幾個墳包的田野。
西裝男以為盧崖看出了什麼,握著方向盤的手不由得用力,心底陰狠徹底暴露在表麵上。
“你竟然……”
話未說完,就被盧崖憐憫的聲音打斷。
“怪不得恁身上陰氣恁重哩!
恁看看外麵的陰氣多濃!
大哥,下次繞路走吧!彆為了省一點油錢,把身體都搞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