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明天再說吧”
糾結了一番，餐館老板終究沒有下定決心。
他雖然得到了複靈紫丹這個不錯的丹藥，但短短幾分鐘的時間裡，四百萬信用點就沒了。
聽著林爍店鋪裡連續兩次的“購買寶到賬，二百，萬，元。”的電子音，他的心還是不免要滴出幾滴血的。
他當然也想獲得星神的注視之類的東西，可是很明顯，他沒有那麼好的運氣。
嗯，明天找個熟人卜者占一卦，玄學一定能救黴運！
於是，林爍的第一位正式顧客，拿著東西，離開了小店。
他剛剛走出店門，就有一群人將他團團圍住。
殷切地向他詢問“誒，先生，彆走那麼快嘛，來，喝口蘇樂達，這可是我從匹諾康尼旅遊時帶回來的特產。”
然而詢問者的好心完全踩在了雷區上。
餐館商人的臉色黑的和丹鼎司最久遠的藥鼎一樣，抹下來的爐灰能把人苦死。
這人不會剛才在偷聽，現在出來嘲諷我吧？
“免了。”他將對方遞過來的汽水推開，鐵青著臉道“有什麼話快問，我還要回家做大生意呢。”
“誒嘿嘿，先生爽快人啊，咱就是問問，你都開出什麼東西來了？值回本錢了沒有？”
聽到詢問者的話，周圍的人眼神更加熱切，他們都想知道這個家夥開出了什麼東西。
“我一共開了四個垃圾桶。兩個是廢物，還有一張失傳的菜譜。最有價值的是這枚丹藥，能救命途行者一命。”
“嗯，這丹藥煙氣氤氳，應該是一枚高品級的玄丹，一定錯不了。”
“這個品相，就算是丹鼎司出品，也是要上百萬信用點的吧。而且還有價無市，若是放到拍賣行，說不定真能回本啊。”
“也隻是可能而已，這樣的丹藥，丹鼎司不多，但也是定期出品，具體能賺回多少，不好說啊。”
“那這麼說起來，四個桶就這麼一個有價值的東西，豈不是虧了？”
“虧不虧得，還要看運氣，這丹藥能多少錢出手不好說。但看這樣子，想隨便當令使，肯定是沒戲了。”
“我就說嘛，哪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都是幸存者偏差！”
……
餐館商人的經曆很快就在人群中傳開，失望的情緒在口口相傳之中擴散在大多數的心裡。
等待觀望的普通人們終於徹底死心，這個一步登天的機會終究不能惠及所有人。
而家境殷實的人仍然高舉玉兆，進行著屬於他們的狂歡。在連續不斷地千金一擲中，企圖從命運女神的眼中，博取一眼的垂憐。
而早已離開的符玄，終於抵達了她忠誠的太卜司。
“呼，自摸，杠上開花！胡了！”
太卜司中，青雀攤在會客廳的沙發上，抱著鹹魚抱枕，手臂瀟灑地一揮，充滿了揮斥方遒的英雄氣概，而後……結束了這一場對局。
“朋友，贏得盆滿缽滿！”
贏下這局線上帝垣瓊玉的青雀，拿過旁邊小圓桌上的杯子，對著吸管美美地嘬了一口。
看了眼時間，很快就下班了，正好夠再開一局。
“嗯，太卜她老人家到神策府代理將軍。太卜司的工作氛圍舒服多了。嗯？怎麼沒了？”
感受到口中的甘甜飲料見底，青雀頭也不回，一隻手朝旁邊的小桌子上摸索著茶壺。
“是找這個嗎？”
恍惚間，青雀聽到一個溫柔的女聲，那人幫她又倒了一杯茶水。
青雀嘬了一口，十分愜意地道“嗯嗯嗯嗯，沒錯沒錯，就是這……”
她突然反應過來，這個聲音是如此的熟悉。
青雀什麼都明白了，但她不敢麵對。
她立刻結束了遊戲，玉兆中傳來了她曾經最討厭的聲音“輸得一塌糊塗，朋友！”
但現在，這個電子音竟顯得如此悅耳。她寧願輸上一百局，也不想在這種時候麵對身後的人。
她像機器人一樣，僵硬地站起身子，但絲毫不敢把目光向後看一點，、。
她試探著向前踏出一步，身後沒有回應。
穩住，穩住。青雀給自己打氣，她努力地氣定神閒地向前走著。
五分鐘後，就在要走出屋門的那一刻，符玄終於懶得再看青雀逃避現實的舉動。
“青雀！你又在摸魚！”
“啊啊啊！！！，太卜大人您終於回來了！青雀太想你了。”
遠在門口的青雀一溜煙跑到符玄，五秒鐘就在符玄身前跪下，言語十分情真意切，恨不得抱著符玄的小肉腿好好哭訴一番。
符玄一手端著茶壺，一手叉腰，冷冷地看著自己最得力，但最不上進的下屬，一言不發。
青雀怯生生地不敢回頭，冷汗直流。
汗流浹背了，朋友。
不會被開除吧？因為這件事被辭退可沒有賠償金啊，自己以後不會要到長樂天去討飯嗎？
不要啊！我可不要住在垃圾桶裡。
看著青雀驚恐的臉色，符玄咬了咬牙，但最終歎了口氣“下不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