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在進入密室的瞬間，吳道玄看到的卻是一棵巨大的老樹根。
樹根上密密麻麻長滿了人臉，男女老少都有，最多的卻是年輕女子的臉。
這些人臉長在交錯的根係上，如同鱗片一樣爬滿整個樹。
而在這些交錯的樹根和人臉卻遠遠的組成了另一張人臉。
看到那張人臉慕卿卿幾乎下意識的癱軟在地，臉色慘白，眼中滿是恐懼。
“柳榕……”
白衣女鬼往吳道玄身後躲了躲，道：“他跟柳榕長的好像……不，簡直一模一樣。”
吳道玄聞言看向樹根四周。
整個密室四周用一顆顆人頭為燭台，以詭異的方式擺放成了一個大陣。
“這好像是……命宮陣吧。”白衣女鬼小聲道。
吳道玄微微點頭，道：“確實是命宮陣。”
“是一座積善大陣，隻可惜這座大陣卻反過來了。”
“反過來了？這什麼意思？”白衣女鬼好奇道。
吳道玄冷笑：“積善反過來不就是積惡麼。”
“積惡？”
想到柳榕乾的那些事，白衣女鬼也就釋然了，轉頭好奇道：“那這柳榕修的到底是什麼命？”
吳道玄眼中冷光閃爍，道：“積善之命為九世善人。而這積惡之命則為惡貫滿盈。”
“惡貫滿盈，不是必遭天譴麼？”白衣女鬼蹙眉：“他這不是找死麼？”
吳道玄搖頭：“大惡之人遭天譴，可是極惡之人天地不收。”
“柳榕一家修的都是極惡之命，隻要他們不斷作惡，惡果隻要越來越大，他們不僅不會遭到天譴，反而越活越滋潤。”
吳道玄背著手：“就像這柳榕，他一生行惡，可卻活了一百七十多歲，他若一直這樣下去，不僅不會死，反而會越來越強壯。”
白衣女鬼聞言倒吸一口涼氣，道：“天地不收！那這家夥不就沒人對付的了了麼？”
吳道玄聞言，嗤笑一聲：“極惡之人天地不收，隻是說他隻要一直作惡下去就不會生老病死，但沒說不會死。”
“可有聽過一句話，惡人自有惡人磨？”
“天地因果，報應不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惡中有惡。”
吳道玄目光冰冷：“這世上不是誰惡誰說了算，而是誰的拳頭大誰說了算。”
“作惡誰都會，就看誰的拳頭硬了。”
白衣女鬼聞言，臉色一變：“你要強殺柳榕？”
吳道玄扶起地上的慕卿卿，轉身向外走道：“不是殺柳榕，是整個柳家。”
“一丘之貉，全殺了都沒有一個無辜的。”
白衣女鬼聞言咽咽口水，雖然吳道玄說的風輕雲淡，可是卻讓他感到後背發涼。
“這東西不燒了？”
“不用，殺了柳榕就行。”
白衣女鬼聽到這話有些猶豫，自己要不要跟著吳道玄。
“這家夥不是惡人，但絕對是個狠人。”
“可惡，我的本體怎麼就落在了他的手裡呢。”白衣女鬼惱火，她感覺吳道玄比整個柳家都要難纏。
從紅樓地窖中出來，吳道玄就帶著慕卿卿來到一處小客棧，將她安頓好之後並讓白衣女鬼看著，他這才回到了慶春樓。
剛推開房間，吳道玄就聞到了血腥味。
點起燭火，三顆頭顱赫然整整齊齊的擺放在他的桌子上。
那三個頭顱正是徐青三人的，而徐青腦門上還插著一封信。
吳道玄取下信封打開，從裡麵掉出來一本小冊子和一張信紙。
打開信紙，上麵的字跡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