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奧摟著女人,女人抱著球球,仿佛他們才是一家三口。
站在門外,靜靜地看著,沒有任何表情。
她從小就是這樣,越憤怒,越容易平靜。
因為比起無能狂怒,她更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比如,這個女人是誰。
“好了,好了,球球快彆哭了,抓緊和媽媽相處的時間,待會你‘那個’媽媽就要來了,可彆讓她看出來。”賀玉慈愛的拍拍球球的後背,安撫道。
“哼!她才不是我媽媽,我才不喜歡她!”球球氣咻咻的說道,小臉皺成了苦瓜。
若是什麼都不知道,隻會覺得心裡拔涼拔涼的,同時又愧疚自責,自己忙於工作,疏忽了兒子。
但是奇異的是,剛剛還覺得悶痛的心臟,現在卻沒有任何感覺,沒有任何波瀾。
她想打開潘多拉的魔盒,不管裡麵會放出什麼東西。
最壞的結果,也勝過這樣糊裡糊塗的活著,像個白癡。
“球球!”袁奧的聲音暗含警告。
球球癟癟嘴,想哭又不敢哭的樣子。
女人卻不樂意了,她一把推開袁奧,“你跟孩子置什麼氣?說到底還是我們對不起他,要不是你……我們母子怎麼會分開?
他對著一個陌生的女人叫媽媽,你知道我的心裡有多難過嗎?你以為球球希望這樣嗎?”
女人一邊說著,一邊就捂著嘴,低低的抽泣起來。
“珍珍,你彆哭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該提這事兒。”袁奧心疼的把女人摟進懷裡,替她擦去眼淚。
“當初可是你提出……”袁奧說了一半,然後又及時住嘴。
當初什麼?想知道下一半,但是袁奧卻不再繼續說。
很明顯在場的幾個人都知道事情的真相。
“哎喲,我說你們,能不能彆哭來哭去了,好不容易相聚一場,不抓緊時間關心關心孩子,反倒是相互責怪。
現在是推卸責任的時候嗎?當初可是都加都同意的,待會就要過來了,要是讓她知道了,大家都彆好過。”
賀玉把手裡的水果刀和蘋果往病床邊的櫃子一放,不高興的說。
本來昨晚她就被嚇到了,在病房湊合著躺了一會兒,還困著呢。
現在還要在這裡看他們一家三口演苦情戲似的,自己又不是惡婆婆。
要不是袁奧昨晚去陪珍珍,球球也不會受傷。
說起來都怪,要不是她休假回來,袁奧也不會去陪珍珍。
賀玉咕噥道,“也真是的,不讓她來,非要來,不知道自己礙眼嗎?”
“媽,你放心,我讓去菜市場買新鮮的排骨和蓮藕,燉排骨蓮藕湯過來。
這菜費時費力,她又不會做飯,應該要一會兒才會過來。”
袁奧洋洋得意地說。
仿佛不認識他一般。
這還是那個對自己嗬護備至的老公嗎?陌生得像是另一個男人。
可是他有精準的知道自己,了解自己。
她確實不會做飯,可是為了球球,她已經搜了好久的教程,就想做頓美味的飯菜給球球。
“老公你真聰明!”賀珍珍捧場的讚歎。
袁奧臉上得意的表情更甚了。
“小姑,我先喊個外賣,等你們把飯吃了我就走。”葉珍珍對賀玉說。
小姑?
既然是小姑,那就是袁奧舅舅的女兒。
在腦海裡快速的搜索起來,婆婆賀玉是遠嫁,和家裡人接觸的並不多。
就連他們結婚,婆婆那邊都隻來了一個舅舅作為代表。
態度不冷不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