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艱難的,一個字一個字的問,“你是說,我的兒子,沒了,對嗎?”
緊緊的盯著對麵的女人,不放過她的任何一個表情,想要看到她哈哈笑著說,“騙你的,你兒子還在呢!”
可是女人隻是憐憫的看著她,緩緩的,卻堅定的點點頭。
癱坐在椅子上,她軟軟的靠著沙發的靠背,像是得了大病的病人,長長的呼氣。
球球,她的球球。
“袁奧給賀珍珍買了房,就在你們小區。據我調查,從她搬過來,她身邊就沒有孩子。
每次你一出差,賀珍珍就搬過來,型如一家三口。球球也知道她才是親媽,所以叫她媽媽。”
“至於為什麼袁奧沒和你離婚,根據我多年的經驗,一是他和賀珍珍不能結婚。
二是,你賺的錢比袁奧多得多,他舍不得。
第三,袁奧給你買過保險沒有?”
木木的點頭,“買了,我們全家都買了,意外險,重疾險都買了。”
女人意味深長的看著,“他們似乎還想過讓你意外身亡,然後拿著你的錢,一家三口逍遙自在。最終還是你掙錢的能力太強,想著再留你幾年,榨乾你最後的價值。”
心如死灰,聽到這些居然都沒什麼反應。
她還有什麼反應?
她的兒子都不在人世了,還要什麼反應?
“我的兒子,是高燒死亡的嗎?”她低著頭問。
女人搖搖頭,“時間太久遠了,我不能給你準確的答案,不過,不排除這個可能。
賀珍珍在袁奧麵前表現極好,不可能告訴袁奧,孩子是她害死的。”
按照她的判斷,的孩子就算不是賀珍珍害死的,也和她脫不了乾係。
“我知道了。”平靜的說。
她付了尾款,然後平靜的離開了。
“那個,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話,可以找我。”
女人看著的背影叫住她,然後補充了一句,“不收你錢了。”
點點頭。
女人看著她的背影歎息一聲,她很少同情彆人,除了這次。
回到家裡,坐了一下午,一直到夜幕降臨,燈火璀璨。
她在想自己能做什麼,要做什麼。
憤怒嗎?
當然憤怒,可更多的痛,剜心剜骨的痛。
他們為什麼不告訴她?
如果可以,她願意用所有的家當,用袁奧,換她的球球。
可是他們呢?
什麼都沒告訴她,把她蒙在鼓裡,害死了她的兒子。
躺在床上,努力的讓自己閉上眼,她想去夢裡,去見見那個喊她“媽媽”的小男孩。
這次,她一定不會再推開他!
她還要抱著他,撫摸他每一寸臉頰,仔仔細細看他身體的每一個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