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雲的車就停在警察局外，一看就是輛剛提沒多久的新車，夏瓊羽不太記得車的品牌。
但是在網上刷到過幾次，都說挺貴的。
見夏瓊羽看車看的出神，顧青雲笑了，勾著嘴角“帥吧。”
夏瓊羽點點頭。
顧青雲挑了下眉，剛要拉開車門坐進去，夏瓊羽意識到了什麼，突然伸手攔住他，認真道“你喝酒了。”
這事，顧青雲還真忘了，於是拿出手機叫了個代駕。
代駕距離他們這邊要十多分鐘，得等會兒。
晚上有點涼，夏瓊羽穿的單薄，加上本來就沾了酒和臟東西，風一吹有點冷，還有點怪味。
顧青雲讓他先上車等自己，隨後就離開了。
坐在汽車的後座，夏瓊羽視線都不知道該往哪裡聚焦好了，眨眨眼，還是低下頭。
過了大約五分鐘，顧青雲拎著個袋子也進了後車座，他讓夏瓊羽把手抬起來。
夏瓊羽抬起那隻沒受傷的手。
“另一隻。”顧青雲無語了。
夏瓊羽隻得抬起了另外一隻，血在酒吧的時候就止住了，也沒清理過，現在手心裡還有點玻璃渣子呢。
“彆動啊。”顧青雲一邊說著，一邊從袋子裡拿出了繃帶和消毒的酒精球，“臥槽，玻璃都紮進去了，你夠能忍。”
夏瓊羽沒說話，看著顧青雲抓起自己的手，一點一點清理著傷口上的臟汙，疼的都要哭了。
“你哭個勾八。”顧青雲有點不耐煩了，“臟的要死，再哭不給你弄了，直接給你蓋白布拉走火化得了。”
夏瓊羽一哭，車裡就有股信息素的味道。
他語氣實在是有點凶，說完了以後，夏瓊羽真沒再哭了，等到幫夏瓊羽清理好傷口，顧青雲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是不是有點太凶了。
他自從上學那件事後，就幾乎不跟陌生的oa說話了，平時也都是跟那群a們一塊，說話沒個把門的。
顧青雲覺得自己得說點什麼緩解下氣氛，順便安慰一下這個今天倒大黴的oa，於是清了清嗓子提醒道“你這兩天彆沾水了。”
“嗯。”夏瓊羽點頭。
兩人又是一陣沉默，好在這時候代駕過來了，打破了兩人尷尬的氣氛。
這一路上顧青雲都在閉目養神，夏瓊羽看著後座上放著的平安符，舔了舔下唇。
或許，他能從顧青雲這邊搞點錢。
他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
夏瓊羽一開始沒想的那麼複雜，他想的，不過就是把顧青雲這暴脾氣惹急了，讓他打自己一頓，訛他一筆錢。
顧青雲看著車門上的那道劃痕，揚起了一巴掌，沒打在夏瓊羽身上，而是打在了車門上“操，你包上有什麼東西，把我車劃了這麼一道！”
夏瓊羽立刻瞪圓了眼睛，向後退了幾步，小心翼翼的道歉“對不起，我會賠錢的。”
他故意裝成了一眼就能被人看出，討人厭的小綠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