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伸手捂住葉晚嬌的眼睛,在她還未反應過來時,淅淅瀝瀝的水流聲傳來。
眼睛猛然被捂住,葉晚嬌下意識扒拉謝墨臣,聽到動靜後,動作忽地一頓,滿頭黑線。
葉晚嬌自覺捂住自己的耳朵,心裡不斷默念,非禮勿視。
三人靜靜的蹲守在角落,皆是一臉菜色。
待聲音消失後,葉晚嬌又試探著扒拉開蒙在眼睛上的手,見謝墨臣未曾反對,伸手一把拉開了。
葉晚嬌看不遠處的兩人微張著嘴巴要準備離開,掏出自己一早準備好的巴豆,看準機會,直直的射進了兩人的嘴巴裡。
張齊誌和他身邊的人隻感覺嘴裡不知突然飛進了什麼東西,下意識咽了下去才反應過來,猛捶胸口試圖吐出來。
“什麼東西飛過來了?咳咳咳!”張齊誌臉都漲成豬肝色了,什麼都沒咳出來。
“副將不用擔心,應該是蟲子撞進咱們嘴裡了,這個季節還有飛蟲。”這人連忙說道,這可是他表忠心的好機會。
“什麼時候了哪來的蟲子,少廢話。”張齊誌惡狠狠的伸手給了這傻子一巴掌,扭頭轉身走了。
待兩人離開後,葉晚嬌冷哼一聲。
既然這麼愛在茅廁說彆人壞話,那她就讓他們待個夠。
後半夜可有熱鬨看嘍!
除了謝墨臣有所察覺外,王東什麼都沒發現,正一邊罵罵咧咧的扶著牆乾嘔,眼裡閃爍著淚花。
“他奶奶的,真他娘的臭,嘔……咱們怎麼辦?”
確實有點臭。
葉晚嬌眨巴著眼睛儘力不往下看,捏著鼻子小心翼翼的扶著牆角。
在她準備爬牆時,謝墨臣一把將她撈起,抱在懷裡一個健步就走出了茅廁。
獨留下王東一個人生無可戀的站在原地,一邊走一邊乾嘔,看起來虛弱無比。
“妹,等等哥啊!”王東著急忙慌的招手,雙腿顫抖的扶著牆角,始終不敢翻過來,怕一腳踩進糞坑。
到時候那真是……
“快點!”
葉晚嬌催促一句,兩人頭也不回的朝前麵兩道身影追去,一路上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悄悄尾隨在他們身後。
王東見葉晚嬌和謝墨臣的背影消失,生無可戀的心情達到了巔峰,一咬牙閉著眼睛探出腳,終於從外邊翻了進來。
“張副將,您說咱們要不要趁著晚上把人……”男子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臉色狠戾。
張齊誌聞言嗤笑一聲,“你腦子被驢踢了?幾千個士兵都按捺不住這三人,你去就能給人抹脖子了?”
“我警告你,讓下麵的人都給老子安分一點,這三人邪門得很,沒弄清楚之前不可輕舉妄動。”
男子滿心不甘,“那就這樣算了嗎?”
張副將斜睨了男子一眼,咬牙切齒的說道:“你看老子是吃虧的性子?一晚上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把老子當牲口使喚的事老子怎麼可能算了?”
“那怎麼辦?”男子遲疑的問道,話中帶著幾分疑惑。
“豬腦子一個,當然是等待時機讓這三個叫花子加倍還回來,你看老子是吃虧的性子?”
“你私底下打聽一下誰把這三人帶進來的,給老子惹了這麼多麻煩。”
兩人陸陸續續的對話傳進了葉晚嬌的耳朵裡,聽著兩人嘀嘀咕咕商量對策,她臉上露出一抹玩味的表情。
看來兩人的教訓還不夠,沒發作之前不長心。
葉晚嬌掏出手裡捏著的小石子,稍稍一用力,又快又準的打在了被稱為副將的腿彎上。
前麵身影登時一個踉蹌,猛然朝著前麵的樹撲去。
隻聽“撲通”一聲,張副將直直的撞在了大樹上,聲音響亮。
動靜太大,驚動了路邊巡邏的士兵,一行人麵麵相覷,手忙腳亂的把人拉了起來。
隔著遠遠的距離,葉晚嬌都能夠清晰的看到張齊誌頭頂的大包,以及她暴跳如雷的吼叫。
隻見,他剛吼出一句話,突然響起了一聲巨大的放屁聲。
張齊誌詫異的扭頭,就看到剛剛和他商量對策的男人捂著肚子彎腰駝背的離開。
他剛想罵人,肚子突然傳來一陣絞痛,臉色瞬間漲紅,屁股緊接著也發出了一聲巨響。
臭味熏得周圍幫忙的士兵麵色發青,強忍著不往後退。
“噗——噗——”
聲音一陣接著一陣,張齊誌臉色鐵青的怒吼,“看什麼看,給老子有多遠滾多遠去。”
罵完強忍住感覺夾著腿往茅廁跑去,誰曾想半道上就拉進了褲子裡,鬨出了一陣笑話。
周圍站著的士兵一直等人消失後,才放肆的大笑出聲。
謝墨臣抱著葉晚嬌一路七拐八拐的尾隨在一眾人身後,一柱香後,她終於看到了一個明顯比周圍房子大的帳篷。
正巧有端著食盒的丫鬟路過,門簾一掀開,一抹青色身影一閃而過,葉晚嬌眼睛一亮。
“你剛剛看到顧老頭了嗎?”
葉晚嬌拍了拍一路沉默無言的謝墨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帳篷。
“嗯是他!”謝墨臣輕輕點頭。
帳篷外,一左一右兩隊人馬把守在附近,戒備森嚴,葉晚嬌依稀能夠聽到裡麵傳來的熱鬨聲音,歌舞升平。
她摸著自己的下巴,思考著如何進去,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嚇得她渾身一激靈,胳膊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轉頭一看,就對上了王東那張鼻青臉腫泛著淤青的臉。
見狀,葉晚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大半夜的跳出來嚇人。
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嗎?
“妹妹,哥可算找到你了。”王東一手扶著牆一手順氣,氣喘籲籲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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