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都準備好了,什麼時候可以開始?”
房門被敲響,縣令帶著周身的冰寒急匆匆的推門進來,身上包紮好的地方有些已經滲出了血,可見有多急切。
他邊說邊吩咐手下把東西都搬進屋裡,率先看見的就是葉晚嬌身前擺弄好的羅盤和銅錢。
“這個是夫人曾佩戴二十多年的玉佩,她被抓走前藏匿在了一處隱蔽的地方。”蕭毅懷念的從懷裡掏出一枚玉佩,手指輕輕摩挲著依依不舍的遞給了葉晚清。
在他心底,一直覺得這群少年背後定然有得道高人的存在,不然憑借幾個乳臭未乾的少年,如何能將在山水縣淫威二十多年的周氏一族一網打儘。
葉晚嬌可不知道縣令的心中所想,知道她也不告訴,不然彆人會以為她是妖怪成精了。
她此刻關注著另外一個重點,她和姐姐就差沒將縣衙翻個底朝天了,居然還有漏網之魚。
“啊呀!”葉晚嬌捂著被敲疼的額頭揉了揉,將視線放在了罪魁禍首的身上。
“想什麼呢這麼認真?人都走遠了,給你。”葉晚清沒理會耍寶的妹妹,將她一直聚精會神舍不得移開視線的玉佩放到了一旁的桌上。
葉晚嬌清醒過來時,縣令和一眾閒雜人等都已經離開了。
“這個玉佩用完還需要還回去。”葉晚清特彆提醒道。
葉晚嬌:“……”
她看起來有那麼摳搜嗎?
連人家的定情信物都不放過。
一炷香後,葉晚嬌屈腿坐在繪製的八卦陣中,身前是被銅錢包裹著的羅盤,最前方放置著玉佩。
她手上的動作飛快,卻又帶著不熟悉的僵直,各種繁亂複雜的手勢不斷變換,緩緩閉上了眼睛。
葉晚嬌整個人宛如靈魂出竅般,隻覺得身體懸浮在空中,眼前的畫麵不斷切換著場景,最後腦海中的畫麵定格在一間空曠的房間。
雜亂簡陋的房間內,炭盆早已熄滅,屋頂懸掛著密密麻麻的蜘蛛網,破舊的木床上靜靜的躺著兩名昏迷不醒的女子。
葉晚嬌猛地睜開眼睛,麵前的羅盤指針速度飛快的旋轉,隻聽“噔”一聲,指針直愣愣指著西方一動不動。
西方……
葉晚嬌抬頭和葉晚清對視一眼,兩人異口同聲道:“又是西方?”
“嬌嬌,你有幾成把握?”葉晚清睜著一雙沉靜的眼眸鎮定的問道。
葉晚嬌抿了抿唇,口乾舌燥,啞著聲音道:“最起碼有九成。”
實則不然,她親眼目睹的事情,把握也是十成十的。
“你在這裡不要動,我去說。”葉晚清沉吟片刻,雙手握住妹妹肩膀凝望著她清澈的黑眸,起身拉開緊閉的房門閃身出去了。
外麵,堂屋裡候著兩波人正焦急的等待著,以葉承安和蕭毅為首,見人出來,當即急切的問:“怎麼樣?人現在何處?”
“以此為中心,西方的位置。”
葉晚清心中湧現出一股不祥的預感,耐著性子把知道的和縣令說清楚。
從他們把縣令救出來後,周氏一族看起來正常極了,但是,枯井裡的蠱蟲從哪裡來無人所知。
就連蕭毅也沒撬開那群人的嘴,仿佛從未出現一般,這很不對勁。
除去那群人有所隱瞞的話,還可能是……真的不知道。
而這就又繞進了另一個謎團。
總而言之,山水縣裡水深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