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雅心緒莫名,不知為何,她始終感覺與許陽若即若離。
對方似乎對她有一些興趣,但又點到為止,從不靠近。
甚至,還時不時冷酷敲打!
這是欲擒故縱?
不,又不像……
秋雅歎了口氣,不免有些惴惴不安,如果不能得到許陽的原諒,該怎麼辦?
“秋雅姐,就算是這樣,也怪不到你,我們也不可能全天候不眠不休地守在這裡。”
柳畫沒秋雅想得那麼多,她恨恨說道,“而且唐元那家夥,跟白子雲是一夥的。這次醉醺醺鬨事,絕對是被白子雲他們慫恿的——”
“你呀,還是把事情想的太簡單。”秋雅無奈道。
“本來就是嘛,說起來白子雲他們也真夠可惡的,居然——”
“噠噠噠——”
就在此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疾馳的馬蹄聲。
秋雅二人望去,不由得麵色微變,視線中,十幾匹烈馬氣勢洶洶地衝著天字一號而來。
“是白子雲他們!”
柳畫麵露厭惡之色,哼道,“我就說嘛,唐元的事情,絕對和他們脫不了乾係!”
“該來的總會來的。”
秋雅麵色微微一沉,她突然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麵孔,“唐千海居然也來了?看來唐元的事情沒法善了啊。”
“正常,白子雲都能做他們的頭兒,足見這是一群沒腦子的蠢貨。”柳畫嘟囔。
片刻間,群馬刹停在天字一號前。
為首一人,一襲白衣,風度翩翩,從高頭大馬上跳了下來,赫然便是二女所說的白子雲。
他落地後,恭恭敬敬地朝著一旁老者行禮。
期間,眼角的餘光不安分地掃視著秋雅,嘴角勾起一絲斜魅的笑意。
“唐長老,昨晚就是天字一號的主人,不分青紅皂白打傷了小元哥。現在小元哥還在醫館裡躺著,牙齒下了肚,要等拉出——”
白子雲憤憤不平地說道,“唐長老,小元哥是我們兄弟,更是您的侄子啊,你一定要為他出口惡氣!”
忽地,他似是看到了秋雅,故作驚訝道,“秋雅,沒想到你也在,真是巧了。”
“秋雅見過唐長老。”
秋雅恭敬行禮,論地位,她是萬商宗的執事,跟唐千海長老身份差著一檔,所以在外人麵前,該有的禮儀還是要有的。
期間,她仿佛沒有看到白子雲一樣,頓時令白子雲麵色微沉。
“臭婊子!等著瞧!”
白子雲暗暗咬牙,眼眸中的占有欲呼之欲出。
“秋侄女,許久不見,你還是那般矜矜業業。”
唐千海淡淡一笑,似是很溫和地說道,“前幾日我還碰到你爹,聊起很多你小時候的事情,哈哈……”
真是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大笑。
秋家和唐家一直都不對付,見麵三句話都嫌多。
我爹會跟唐千海聊我小時候的事情,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秋雅心中冷笑,對於唐千海這種笑麵虎,她一貫心存警惕,厭惡不已。
不過場麵話嘛,誰不會說,她微笑點頭回應:“難為唐長老還記得我小時候的事情。”
頓了頓,她不著聲色地轉移話題道:“唐長老,你這次是所謂何來?聽說你事務一直都很繁忙。”
“昨晚天字一號的主人把唐元打成重傷,我過來討要一個說法。”
唐千海此時不再和秋雅客套,麵色冷了下來,“秋侄女,勞煩你將天字一號的主人請出來吧,我倒是很想見見,是何方神聖,居然敢如此囂張?”
“有這回事?”
秋雅流露出驚訝的神色,疑惑道,“唐長老,這是何時發生的事情?昨晚唐元應該是和白道友幾人一起去百花穀了吧,怎麼會出現在天字一號?”
白子雲幾人麵色一變,秋雅所言,正中他們的要害,著實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不過白子雲並未擔心,他知道唐千海不是傻瓜,對方應該早已經猜到了事情的緣由。
這次被他忽悠來,不過是趁機在天字一號主人那裡撈一筆。
能入住天字一號的人,家底必定殷厚。
唐千海這家夥是個十足的賭徒,嗜賭如命,豈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秋侄女,唐元去不去百花穀,跟他被打沒什麼關係。”
唐千海不吃秋雅這一套,咄咄逼人道,“他被天字一號的主人打成重傷,我不可能視而不見,如果今天得不到交代,我就隻能向宗門裁決團上折子,讓他們來評評理。”
“我就說嘛。”
白子雲暗笑,果然如他所料,他不禁添油加醋道:“秋雅,作為西山湖居的管家,我奉勸你不要包庇他人,若是有失公允,隻怕這位置你坐不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