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道宗的少宗主,天元麟?”
庭院一角,許陽麵色平靜地看著正在和白裙少女操弄的天元麟,頗有一種看活色春宮圖的感覺。
當然,更多的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對於王元麟的小蚯蚓,多看兩眼都想笑。
“就是他,隻不過此人易了容。”
身邊的林伯說道,“此人每次弄事,都會催眠百花穀的女子,事後還會抹掉女子的記憶,可謂是謹慎。”
“但他不知道,他的一切行蹤都在林老的掌控當中。”許陽笑道。
“我跟蹤了他五年。”
林伯輕描淡寫地說道,仿佛是一個旁觀者,“此人野心很強,隻怕早已經在打道宗宗主的位置,隻不過以前實力不濟,現在既然步入了元嬰境,恐怕會進一步加大對道宗的控製。”
“能夠理解。”
許陽點頭,笑道,“如果我們這時候動手,他會不會很受打擊?”
“這是自然。”
林伯笑著回應,“不過此刻我們無需對天元麟出手,有人會替我們出手的。”
林伯的目光掠向遠處的黑暗深處,“黑暗輪的殺手也在盯著天元麟。”
許陽微微錯愕,目光看過去,卻沒有洞察到一絲一毫的蹤跡。
“宗主,黑暗輪的殺手擅長隱匿氣息,但由於他們平時殺戮太多,會形成無形殺意,甚至殺場。強大的殺手,甚至呼吸之間都能釋放殺意,從而影響周圍的環境。”
林伯解惑道,“因此往往他們所在的地方,溫度較彆處冷幾分,聲音比彆處靜幾分……好似閻王過境一般。”
許陽長見識了,再度感知,果然發現那黑暗四周氣溫更冷,周圍聲音極小,與彆處黑暗不同。
“元嬰境初期的殺手。”
林伯微笑道,“如果和剛剛步入元嬰境的天元麟打起來,會怎麼樣呢?”
“這年頭,元嬰境都遍地走了嗎?”許陽調侃道。
“宗主,你覺得天元麟會不會在暗中布下護衛?”林伯又道。
“自然很有可能。”
許陽點頭道,“而且就算是他自大沒有布置護衛,一位元嬰境的殺手,也足以逼出他部分底牌。”
“宗主有理。”
林伯讚賞道,“不過我倒是覺得此子更傾向於愚蠢作派,身邊不會安排人護衛。”
“靜觀其變咯。我正好讓我那位百花穀的朋友準備一下,也許接下來會有一場好戲。”
許陽當即給吳楚月傳訊,讓她提前安排一些高手。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而後林伯出手了。
“哆!”
一指光束突兀地出現在黑暗的上方,毫無征兆地墜落。
黑暗中爆出脆響,一道漆黑的身影掠出。
與此同時,黑暗中起了一陣風。
風過,蕩起一股無法掙脫的吸力,席卷在那道身影的身上。
“刷!”
那人麵色大變,瞳孔陡然一縮,身體不受控製地撞入天元麟所在的房間。
砰!
巨響蕩開,那房間豁然爆出發暴烈的元氣,整個屋頂直接被掀翻。
“白方,你們找死!!”
天元麟氣急敗壞的聲音響起,他隨便扒拉一下褲子,發現小老弟竟是被嚇成了軟綿綿的爬蟲,心中殺意衝湧。
他腳底一跺,整棟房子直接崩碎。
彈射之際,手中長刀橫斬,十幾米長的刀光斬飛出去,出現在那殺手的上方。
“誤會!”
殺手驚呼,就在此時,先前束縛他的風卷消失,他下意識催動殺意,抵抗天元麟的刀芒。
“誤會你踏馬!!”
天元麟嘶吼,再起刀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