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除了總隊長之外資曆最久的卯之花隊長,說對了。”
藍染毫不吝嗇自己的誇獎:“‘完全催眠’可以支配人的五感,使其對外觀,形態,質量,觸感,乃至味道等等能夠感受到的一切都產生誤判。也就是說,從中招那一刻開始,你們眼前的一切都有可能是假的。”
說著,他再次抬起手,原本應該插在不遠處的斬魄刀不知什麼時候又回到了他的手中。
“我可以毫不避諱的將一切都告訴你們,但你們不可能找到破解的方法。因為在我的斬魄刀解放的一瞬間,隻要看過一次,就會從那一瞬間開始被完全催眠,此後,無論什麼時候,隻要我解放鏡花水月,你們都會陷入催眠。”
“隻要看過一次,就不可能擺脫麼……”
卯之花烈喃喃著,“這麼說來……”
“沒錯,好像被你發現了啊……”藍染嗬嗬笑著,“隻要看過一次就會被催眠,這麼說的話盲人是不會被催眠的,換句話說……從一開始,東仙要就是我的部下。”
“這樣啊……”
卯之花烈微微點頭,但不知為什麼,她的臉上突然間浮現出詭異的笑容。
“看樣子卯之花隊長似乎不怎麼相信我的能力呢?”
藍染有些疑惑的問著眼前的女人,“要試試看麼?試試看你眼前的我究竟是是假,試試看——你能不能擊敗我?”
“無趣。”
卯之花烈平靜的轉身朝著倒在地上的男孩和女孩而去。
確實很無趣。
麵對這樣卑鄙的能力,她一點興趣都提不起來,隻能砍到幻想的話,還有什麼廝殺的意義呢?這很本不是她所追求的東西。
但她臉上依舊帶著笑容。
因為雖然她不太喜歡藍染這個家夥這樣卑鄙的能力,但是如果不久之後能看見對方狼狽的模樣的話也算是大快人心吧?
那個男人之所以會放心自己來見藍染,很顯然是連對方斬魄刀的能力都完全了如指掌,那麼就完全不會存在脫離掌控的理由。
此刻的藍染在她看來,不過是那個男人掌心中的玩具罷了。
一切虛妄在絕對的力量麵前都將破碎,就如同藍染手中的刀的名字一樣……
鏡花水月?聽上去真是諷刺。
“嗬嗬,看樣子卯之花隊長是不打算阻止我了?”
麵對眼前這個女人奇怪的態度,藍染雖然感到有些疑惑,但很快就釋然了。
傳聞中這個女人在千年之前可是十足的戰鬥狂人,最討厭的應該就是自己這種類型的敵人。
“無趣麼?那麼既然如此,我們便告辭了,你不想看見我也好,因為我想以後我們不會再見麵了……”
說著,他回首朝著一旁的市丸銀示意。
“明白。”
市丸銀輕輕應聲,抬起手揚起不知何時準備好的白色長布。
飛揚的長布呈螺旋狀將兩人包裹其中。
“等等!”
虎徹勇音雖然不太明白自家隊長為何會采取袖手旁觀一般的態度,但職責告訴她自己現在該做的事情是什麼,於是她下意識的拔刀上前想要阻止。
但終究是慢了一步,被白布包裹的兩人隨著一陣激烈的靈力波動後瞬間消失在原地,似乎是被傳送出去了。
“不……我想我們還會再見麵的。”
聽著背後傳來的聲音,卯之花烈撇過頭輕蔑的笑著。
············
“東仙……隊長?”
帶著露琪亞離開的阿散井戀次停下腳步,目光警惕的望著眼前突然間出現的男人。
此刻帶著露琪亞逃走的他,毫無疑問的,這瀞靈廷內所有的人除了那幫旅禍都是他的敵人。
“你打算……阻攔我啊?”
說著,阿散井戀次拔出了腰間的斬魄刀。
雖然對方的確是隊長,但看樣子身上似乎受了不輕的傷,而反觀他自己卻不知道怎麼回事身上的傷勢已經完全複原了,如此看來就算真的打起來或許也不是沒有一戰之力。
“不……我對和你戰鬥沒有任何興趣。”
東仙要微微搖頭,伸手揚起手中的白色長布。
“這是……”
阿散井戀次驚訝的看著白布將自己和露琪亞兩人包裹,還沒等他來得及反應,周圍的環境就變了。
“這裡是……雙殛之丘!?”
沒錯,原本已經逃出去老遠的他莫名的又被傳送回到了原點。
“阿散井。”
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還沒從剛才的事情中反應過來的阿散井戀次和露琪亞聞聲轉過頭去,當他們看清楚來人的麵孔之後,兩人臉上的表情各異。
“藍染隊長?”
阿散井戀次更多的是疑惑。
沒有人告訴過他事情的真相,而在他的印象中,眼前這個男人應該已經死了。
“藍染……”
而朽木露琪亞臉上的表情卻變得異常難看。
原本以為事情已經結束了,結果沒想到還是得麵對這個男人麼?
不過很快,她臉上的神色就再次恢複冷靜。
因為已經沒有害怕的必要了,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眼前之人不可能從自己這裡拿到想要的東西。
唯一讓她不安的是,那個承諾過會救她的男人此刻不在這裡。
“放下朽木露琪亞,你走吧。”
藍染惣右介朝著一臉疑惑的阿散井戀次提議道,臉上的笑容略顯殘酷。
“究……究竟是怎麼回事?”
阿散井戀次直到現在都還完全沒有理清思路,“藍染隊長……你不是已經死了麼?不……現在的關鍵是……為什麼你要讓我放下露琪亞離開?”
他印象中的藍染一直都是明事理的,就在不久之前,這個男人還找自己討論過關於對露琪亞審判的疑點!
所以現在這種情況又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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