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崎一護說著語氣變得沉重起來,“真的是被崩玉拒絕才失去了力量嗎?”
“為什麼這麼問?”浦原喜助的臉色變得有些凝重。
“我曾聽你們說過,崩玉的能力是吸取周圍人的心意並使之具象化。”黑崎一護臉上的神色不知為何有些悲傷,“這樣看來,莫非藍染是由於自己的意願而失去力量的?畢竟在最後,他好像放棄了抵抗,對吧?”臙
“笨蛋,他放棄抵抗是因為他知道這是那個男人的意思時候明白自己抵抗不了。這和‘他出於自己的意願失去崩玉的力量’有什麼關係?你為什麼會這麼認為?”浦原喜助有些疑惑的問著。
“那是因為……”
黑崎一護仔細回想了一下,“當我具備了與藍染抗衡的力量,並在對戰中接觸到他的刀的時候……那刀上,我隻感覺到了孤獨。
藍染出生時便已經出類拔萃,他一直都在尋找一個可以和他站在同一高度的人,這麼說,當他未曾找到那樣的人而放棄的瞬間……在他內心深處便一直祈禱著成為一個‘普通的死神’。”
“然而這樣的願望根本不可能實現。”浦原喜助神色凝重的接話。
他大概猜到了黑崎一護接下來要說的話。
因為他也隱約察覺到了。臙
有一句話怎麼說來著,‘最了解你的人,往往是你的敵人’。
“是的,不可能實現,於是他選擇了另一條路。”黑崎一護淡淡的點頭,“去往更高處尋找。”
“很快,他找到了。”
浦原喜助臉上的神色也有些悲傷起來,“但找到的人和他之間存在著仿若天塹一般的差距,這差距就像曾經的他麵對那些普通人那樣令人絕望。
往上看不到儘頭,往下滿是悲哀。
他就這樣被卡在了最令人絕望的間隙中……”
“所以,他在最後才選擇了放棄麼?”黑崎一護有些不確定的給出結論。臙
“誰知道呢?”浦原喜助無奈的搖頭,“總之,藍染的封印架我已經送回淨靈廷了,中央四十六室應該會將他關在屍魂界最深處的‘無間’地獄之中,就讓他自己在那裡慢慢思考吧。”
“也對……”黑崎一護似乎也放棄了糾結這個問題,但是很快,他又有了新的問題,“對了,剛才……你好像說了你也是為那個男人做事兒的吧?”
剛才這個家夥和藍染對話,他可是聽得一清二楚。
“啊哈哈……是啊,這都被你發現了。”浦原喜助尷尬地笑著撓著。
“這是你自己說的好吧……”黑崎一護一陣無語,“說吧,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我剛才和藍染說道時候不是已經解釋得很清楚了麼?”浦原喜助嗬嗬笑著,“這一切都是那個男人安排好的,藍染必定會失敗。”
“那我……我會失去死神的力量也是他就算好的麼?”黑崎一護聞言微微一愣,“哎……”臙
說著,他歎了一口氣撓著腦袋,“還以為沒有了力量,就不用當那什麼‘王’了呢,反正現在藍染也被你們搞定了,用不著我了吧?”
“是誰告訴你的……那個男人選中的人隻有你和藍染呢?”
“!!?”
一聽這話,黑崎一護整個人都不好了,“什麼!?難道接下來還有什麼麻煩的事情麼?”
“當然,你跑不掉的,黑崎同學……”
浦原喜助神色顯得有些無奈。
這倒黴孩子,被誰看中不好非得被那個恐怖的家夥看中。臙
要怪大概也隻能怪該死的‘命運’。
“總之你最好彆放鬆警惕就好,接下來的事情麻煩著呢。”浦原喜助似乎不想再解釋了,擺擺手轉身準備離開。
“喂喂喂!可是我已經沒有力量了!要怎麼辦啊?”黑崎一護看著這貨竟然就打算這麼不管他了,臉上一陣無語。
“‘不必著急,順其自然就好’。這是那個男人說的。”浦原喜助頭也不回,淡淡的回答著。
“……”
············
“判決!宣布!”臙
重新組建的中央四十六室審判會議上,判官敲擊著手中的木槌,怒視著被束縛在會議廳中央椅子上的藍染,憤怒道。
“前五番隊隊長,藍染惣右介,將在地下監獄最下層,第八監獄‘無間’,執行一萬八千八百年徒刑!”
“這樣啊……”
被封印住所有力量的藍染淡淡的回應著,“就憑你們,也想判決我麼?真是……太荒唐了。”
“你說什麼!?”
憤怒的判官怒視著藍染,怒意更盛,“大逆不道之徒!饒你一命還敢出言不遜!”
“將其雙眼和嘴也一同封閉起來!”一旁的賢者建議道,“延長刑期至兩萬年!”臙
“嗬嗬……”
聞言,藍染依舊淡淡的笑著,輕蔑的環視著周圍的這些自稱‘賢者’的家夥們。
他早就知道的。
即便是一度清理掉中央四十六室,也僅僅是治標不治本的行為罷了。
整個屍魂界已經腐朽,那個男人是對的。
除了‘重塑’之外,彆無他法能夠拯救這個已經病入骨髓的世界。
“罷了……我就……”臙
藍染低下頭歎息著。
似乎做出了什麼決定。
············
另一邊,一番隊隊舍。
包括山本元柳斎重國在內,所有人身上都負著不同程度的傷。
此刻他們臉上的神色無一不顯得格外凝重。
雖然打敗了藍染的確是讓人鬆了一口氣。臙
但所有人都知道,重點根本不在藍染身上。
他們最該警惕的是那個揚言要毀滅世界並重塑的男人的行動。
然而這麼久時間過去了,藍染都已經被打入地牢,那個男人依舊毫無動作。
這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一般的氛圍,不得不讓所有人都提心吊膽。
僅僅是麵對藍染他們就徹徹底底的慘敗了,甚至還犧牲掉了一名隊長以及一名副隊長,此刻二番隊的席位依舊空著無人能夠頂替。
他們完全無法想象如果那個男人真的親自發難該如何抵抗。
不……這似乎根本不是該如何抵抗的問題,而是根本不可能抵抗。臙
世界的毀滅已然是不可避免的結果。
或許……他們應該思考的……
想到這裡,山本元柳斎重國問道:“對了,黑崎一護那邊情況如何?”
“還是老樣子。”浮竹十四郎回答道,“有一段時間過去了,但他身上的死神力量還在繼續流逝,沒有要恢複跡象。”
“這倒是奇怪了啊……”山本元柳斎重國有些疑惑,“按照當時藍染說的話……這小子應該是那個男人選中的人,是注定要引導‘新生世界’的人,他怎麼可能讓一個毫無力量的普通人來引導新的世界?”
“也許……他想要創造的就是這樣一個世界呢?”京樂春水微微聳肩調侃著,“一個沒有暴力與混亂的美好世界。首先就該奪走人們擁有的‘暴力’。”
“但現在很顯然不是時候吧?”浮竹十四郎反駁道。臙
“不是……時候麼?”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沒有人知道那個男人究竟是如何打算的,這份短暫的寧靜反而讓人感到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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