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一道半球形的光罩順江將友哈巴赫整個人籠罩其中,肉眼可見的,這道光罩之上滿是密密麻麻的脈絡。
“這是靜血裝嗎?”兵主部一兵衛見此不免有些疑惑,他還是頭一次親眼看見這種竟然能夠呈現在身體之外的靜血裝。
“外殼靜血裝,將防禦壁擴展到體外的能力。”友哈巴赫站在原地淡淡的解釋著,任由對方的鬼道擊中在他的外殼靜血裝之上,似乎對自己的防禦極其自信。
而事實也的確如此。兵主部一兵衛的鬼道光柱僅僅是接觸到靜血裝的瞬間就逐漸崩潰。
沒辦法,既然縛道不管用,那麼便隻能強行突破了。
兵主部一兵衛再次吟唱鬼道:“裡破道——三之道·鐵風殺!”
不同於破道,裡破道的概念在於破道之上!
當然這並不是說威力就一定比破道強,而是裡破道的存在就相當於零番隊的存在一樣,是隻有他們這些身為零番隊成員的人才有資格習得的鬼道。
狂暴的靈力迅速凝聚在兵主部一兵衛掌中,仿佛龍首一般的虛影浮現。
隻見巨龍虛影猛地張開血盆大口,一道恐怖的颶風從其嘴裡噴薄而出。
哢——
劇烈的風壓之下,友哈巴赫引以為傲的外殼靜血裝竟然開始逐漸碎裂。
“!”
下一刻,還沒等友哈巴赫來得及再次凝聚起防禦之勢,一道身形便突破了支離破碎的靜血裝來到了他的身前。
自然是兵主部一兵衛。
“喝啊!”
他猛地伸手抓住友哈巴赫的脖頸,似乎想要一把將其按倒在地上。
可友哈巴赫的身形紋絲不動:“你,碰到我了?”
“!!”
聞言,兵主部一兵衛意識到不妙,但想要收回手已經來不及了。
仿佛血脈回路一般的紋路已經從友哈巴赫身上朝著他的身上延伸,讓他的身體逐漸失去控製。
“真的以為打破外殼,就算是破解我的靜血裝了嗎?”
友哈巴赫嗤笑著,“所謂‘外殼靜血裝’,會侵蝕所有觸碰到我身體的東西並且不斷擴張!隻要碰到我,你的身體也會被侵蝕!你的手臂連同著半邊身體,我就不客氣的收下了!兵主部一兵衛!”
言語間,兵主部一兵衛的手上已經開始血脈膨脹,似乎馬上就會爆裂開來。
“噗——”
但是下一刻,友哈巴赫想要看見的事情並沒有發生。
他看見了迸射的血霧,那是屬於他自己的。
而對麵的兵主部一兵衛已經拉開了距離,雖然受了些傷,但手臂還在。
隻見兵主部一兵衛揮舞著手中的筆杆,與之前不同的是此刻筆尖之處閃爍著漆黑如墨般冰冷的寒光。
“真是的……你踏入了靈王宮,竟然還敢試圖侵蝕吾等靈王賜予的身軀……不解風情也該有個限度!我要懲罰你——染黑吧!一文字!”
伴隨著解放語的吟唱,他手中的筆狀斬魄刀已然始解。
解放後毛筆前端的筆頭已經變化為刀刃,讓對手絲毫感覺不到類似靈壓的東西,分不清是刀刃還是毛筆。
能力仍為“斬名不斬肉”但不同於解放之前隻能將‘名’斬成‘兩半’,其解放後的能力能將被刀刃觸及的失去的‘名’徹底斬斷讓其‘失去名字’以及對應的力量。
“……”
怎麼回事?
友哈巴赫有些疑惑的看著此刻兵主部一兵衛手裡的武器。
從這把斬魄刀身上,他完全感覺不到靈壓。
甚至明明對方已經始解,自己也已經看見了那筆尖化作了厚重的刀刃,卻又在恍惚間感覺那刀刃像是普通的筆觸。
“怎麼?在戰鬥中發呆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啊。”
兵主部一兵衛見友哈巴赫疑惑地愣在原地,並沒有給對方反應的機會,徑直地提到揮砍而來。
鐺——
刀劍爭鳴聲響徹。
刀劍碰撞隻見迸發出的竟然不是火星,而是漆黑的墨水。
友哈巴赫抬起刀格擋,恐怖的力量讓他微微有些驚訝。
更讓他驚訝的是雖然的確感受到了對方的刀刃之上傳來的厚重,卻似乎……沒有感受到威脅。
“那把刀是什麼?除了揮灑墨水之外,難道和之前一樣無法砍人麼?”
友哈巴赫問著。
“將名字斬斷的斬魄刀麼?但你應該已經知道了,被斬半的名或力,我都能靠自己的力量恢複原狀!”
說著,友哈巴赫開始反擊。
“那把刀是無法打敗我的,你這家夥,就用我的這把——”
“!?”
突然間友哈巴赫微微一愣。
他手裡的劍……叫什麼名字來著?
“嗯?什麼?”
對麵的兵主部一兵衛嘲諷似的停下動作,伸手撫在耳畔作傾聽狀,“那把劍的名字,叫什麼呢?”
“……”
友哈巴赫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似乎意識到了對方斬魄刀始解之後的能力的恐怖之處。
“不知道吧?不,是知道的吧?那把劍。現在已經沒有名字了哦~”兵主部一兵衛笑著解釋道,“‘一文字’塗抹的事物,會失去名字,無名之物亦無力,無名之劍,無名十字,能殺得了我麼?”
不隻是劍,友哈巴赫此刻才意識到,自己胸前的十字星章也被對方的斬魄刀揮灑而出的墨跡給塗抹了。
被斬中塗抹)的事物便會失去其名字和力量,這恐怖的能力……若是能夠斬斷概念,那麼他根本毫無勝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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