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6.卓彆林?_從龍族開始的求死之路_思兔 

1016.卓彆林?(1 / 2)

沼澤洋房。

時間要倒回到半天以前。

「看,第一個試煉這麼快就來了。」英靈自稱是「守望者」職階,如今以船長模樣的影子如此說道。

西格瑪聞聲回頭,看到一名女子站在那裡。

那正是西格瑪的「敵人」,由其他人召喚出來的潛行者從者——西格瑪還沒來得及意識到這一點,潛行者就迅速采取了行動。

她眨眼之間逼近至西格瑪的眼前,用毫無感情的聲音問道:「你是……想得到聖杯的魔術師嗎?」

西格瑪回望盯著他的潛行者。

在這一刻,他感受到了正在靠近的是——‘死亡。

麵前的女子周身纏繞著濃烈的死亡氣息,仿佛光憑魔力波動就能讓普通人喪命。

西格瑪立即明白:啊……這就是所謂真正的從者。

儘管全身的肌肉都在大喊著快逃,可是刻在西格瑪青澀的魔術回路與大腦中的本能卻回答說「逃也沒用」。

他現在能做的選擇隻能是回答眼前這個女人的問題,而且隻要答錯一個字,大概就沒命了。

西格瑪很冷靜,他跟「守望者」聊了整整一天,也沒弄清楚對方想表達的一點事情,但此刻他卻能很輕易的理解麵前的女人的意圖,因為對方非常單純,十分易懂。

她是帶著殺意而來的。

關鍵在於對方提出的問題。

回答錯誤意味著將會開始交戰,而一旦交戰,他必定會死。

答案就是這麼簡單。

身經百戰的經驗與本能在肯定麵前這名女子的強大。

西格瑪乾脆地接受了死亡,將一切交給命運來處置。可是,接受死亡決不代表放棄生存的希望。

西格瑪在「死亡的概率比普通走在路上時還高」的狀況中,依然保持冷靜,不斷思考活下來的辦法。

或許也是因為就在不久之前,船長告訴他「不斷地反抗神靈,千萬彆逆來順受」。總而言之,西格瑪已經站在無限趨於死亡的懸崖邊上,但他沒有放棄思考死裡逃生的辦法。

就在潛行者等得不耐煩要再次詢問之前,他總算說出了答案「一半……吧。」

「一半?」

「我是一個半吊子魔術師,曾經被人瞧不起地稱為‘魔術使。如果你問我想不想要聖杯,我會回答,我還在猶豫是否應該去追求它。」

潛行者沉默不語。

見狀,西格瑪反而問道:「我希望你也能回答我一個問題。你想通過剛才的問題來判斷什麼?」

「判斷你是不是敵人。」

「我不想在這裡與你為敵,能讓我和你的禦主交涉嗎?」

「我……沒有什麼禦主。」

充滿殺氣的魔力從潛行者的身體中溢出。

西格瑪正在想自己是不是問了什麼不該問的,就聽「船長」在一旁插嘴道:「小子,所以我就說了,如果你能活用守望者的力量,就不會說出剛才那樣不過腦子的話。這丫頭的確是潛行者,卻是某個吸血種召喚出來的。所以,她先把那個禦主殺了……不過對方是吸血種,死是死不了的。現在他們兩人主從關係決裂。你要不要現在編個謊話,就說‘我是專門獵殺吸血鬼的殺手。」

西格瑪一邊想他怎麼在旁邊說這麼大聲,一邊說道:「與她交涉的人是我,你先安靜一會兒。」

聞言,潛行者露出了詫異的神色,問道:「你在……和誰說話?」

「咦?」

「是從者嗎?你剛才還說了禦主這個詞,你果然是聖杯戰爭的參加者啊……

潛行者瞬間後跳,與西格瑪拉開幾米的距離,然後帶著強烈的殺意衝了過來。

西格瑪心想「交涉沒用嗎」,並立即擺出了應戰的姿勢。

背著機械翅膀的少年出現在西格瑪身後,說道:「啊,抱歉,好像沒人跟你說……能看見我們、聽見我們聲音的人,隻有身為守望者禦主的你一個。因為我們是在守望者的影響下,直接浮現在你腦中的影子。」

西格瑪在心中抱怨「這種事希望你們能最先告訴我」,但頭腦依然保持著冷靜。

對方會采取怎樣的行動,他有沒有機會躲過去,周圍的桌椅能否當作盾牌或是障眼法……西格瑪一邊在腦中處理數種想法,一邊試圖觀察對方。

然而潛行者全身都被黑袍包裹住,根本無法靠肌肉和關節的動作來預判她的行動。

當西格瑪開始在腦中設想逃跑路線的時候,潛行者的嘴角動了動。

「……狂想閃影(zabaniya)……」與此同時,西格瑪聽到背後傳來船長的聲音。

「她的頭發要來了,當心。」

西格瑪剛理解這話的意思,潛行者的兜帽下就真的射出了頭發,衝向他的脖子纏了上來。千鈞一發之際,他躲開了。

見狀,潛行者眯起眼睛,似乎沒想過西格瑪能躲開。

事實上,如果沒有船長的提醒,西格瑪應該就會因躲避不及而被頭發抓住脖子。

看到原本所站位置的梁柱被削掉了一部分,西格瑪才真切地感覺到,剛才的的確確「死裡逃生」了一次。

新的影子——手持蛇杖的少年對西格瑪說道:「她能同時展開十幾個寶具,但在使用新寶具的那一瞬間,她會停下動作。我認為你可以趁這個機會進行反擊。」

西格瑪一邊躲避射來的無數頭發,一邊疑惑地想:殺掉我這種水平的人,需要用到寶具嗎?

對此,船長回答道:「她戒備的不是你,而是從者。不過我們這些影子根本沒有攻擊手段。」

聽船長一邊笑一邊這樣說,西格瑪想了想:這個潛行者能同時使用多種寶具。那她之所以會頻繁使用頭發的寶具,是為了避免被敵人抓住施展單一技法時的破綻……如果有攻擊時可以頻繁使用的寶具,那防禦時的寶具也……

「也有哦,是把皮膚變成特殊水晶,用於護身的寶具。」

當身後傳來蛇杖少年聲音的瞬間,西格瑪盯著潛行者的後方高聲說了一句話。

「就是現在,刺穿她!卓彆林!」突然的攻擊命令讓潛行者警惕地回過頭。

「……斷想體溫(zabaniya)……」

潛行者從「刺穿」這個詞聯想到了物理攻擊,便發動可以對付所有利刃的寶具——回頭一看卻發現空無一人,連類似魔力波動的東西都沒有感覺到。

她察覺到這是陷阱,重新轉向西格瑪——這一刻,她看見一個黑筒飛至眼前,筒身開著數個洞。

潛行者正打算用頭發變成的利刃斬碎黑筒,黑筒卻自動破裂,從內部溢出比盛夏的太陽還要刺眼的光芒。

西格瑪一手向潛行者扔出閃光彈(84),一手「砰」地打破窗子,迅速跳到外麵。

兩人所在的房間在二樓。當爆炸聲和閃光傳來時,西格瑪已經開始下落。他靈活地在空中調整姿勢,像貓一樣輕盈落地。

——雖然物理的閃光彈不會對英靈的眼睛與鼓膜造成傷害,但應該可以讓她頭暈眼花一陣子。

——既然收起了氣息,那就趁現在找個地方藏身……

西格瑪一邊希望對方沒有氣息感知的魔術或能力,一邊站起身,映入眼簾的卻是讓他難以置信的一幕。

一個女子捂著雙耳癱坐在地,眼睛看向閃光彈爆炸的房間。

——從衣服來看,女子應該是普通人。但在這個時間來到這種位於沼澤地裡的洋房,本身就很不正常。難道她就是潛行者的那個吸血鬼禦主?

剛想到這裡,西格瑪就聽見身後傳來船長的聲音。

「你錯了,她不是潛行者的禦主,隻是一個被卷入聖杯戰爭中的可憐小丫頭。」至今為止,「影子」們都沒說過謊,也沒有說謊的必要。

他們是俯瞰萬物的「守望者」。因此,西格瑪根據船長提供的情報,假設前方幾米處的那名女子是普通人。

而他對這個「被牽連的普通人」采取的行動是——

「快逃!待在這裡會受傷的!」

西格瑪用沒什麼感情的聲音,喊了這麼一句話。

可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

——我在做什麼啊,剛才那一聲會讓潛行者知道我的位置。

按照從小接受的教育,西格瑪理應迅速殺掉這名目擊者,或是利用她當誘餌,自己趁機躲藏起來才對。

——我是受了守望者的影響嗎……

「喂喂,彆什麼事都推給彆人啊,小兄弟。」

「影子」語氣輕鬆,西格瑪卻對此充耳不聞,徑直向著少女跑去。

「那個房子被強盜霸占了,我來當誘餌,你快點逃……」

西格瑪的話還沒說完,一個黑影擋在他與女子之間。

「唔……」

潛行者朝西格瑪劈出手刀,就在這一瞬間——視線裡突然出現皮夾克的手袖,手也隨之被人抓住。

潛行者一言不發地瞪著皮夾克的主人。

那是一個混雜著紅發的金發男人,他爽朗地笑著開口道:「你這記手刀不像是瞄準人家要害去的,是沒打算殺他嗎?」

「這個魔術師……對我沒有殺意,我無法判斷是否該殺他。但既然他是聖杯戰爭的禦主,我至少要剝奪他的行動能力。」等潛行者說完,穿皮夾克的男人轉頭看向西格瑪,說道:「這就難說了,他看到綾香也完全沒有殺意。一般都會把綾香看作是潛行者的禦主吧。」

金發男人沒再理會沉默的潛行者,而是一邊扶起他口中的「綾香」,一邊對西格瑪問道:「我是以劍士職階現身的從者,請多指教啊。」

男人簡簡單單就道出了身份,帶著大大咧咧的笑容繼續道:「總之,能先坐下來好好聊聊嗎?如果你想跟我們戰鬥……畢竟是聖杯戰爭,我也不會拒絕啦……」

西格瑪摸不清男人的意圖,戒備地看著他。

似乎是注意到了西格瑪想要做出什麼事情來,「影子」卻將手按在西格瑪肩上,勸道:「算了吧。」

「……」

影子現在像是一個日本老年武士,他笑著對西格瑪說:「你麵前的這個男人行動速度很快,恐怕連突擊步槍的子彈都能躲過去。現在的你是沒有勝算的。不過,如果你想把這當作是死裡逃生的試煉而要去挑戰一下,那在下也不會阻止。」

西格瑪很詫異,因為這番話似乎意味著他未來會有勝算一樣。但最後西格瑪還是長歎了一口氣,對自稱劍士的男人鞠了一躬。

「洋房裡有客房……我來帶路。」

之後,西格瑪糊裡糊塗地帶著劍士一行人走向客房。與他並排而行的船長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問道:「小子,剛才英雄的名字應該是你隨便叫的吧,為什麼偏偏是那位喜劇演員?而且他生活的年代比我們還更接近現代。」

船長指的是剛才西格瑪騙潛行者的時候。看見走在身後的三人完全沒注意這邊,西格瑪這才確信,隻有他才能聽到「影

子」的聲音。

他想了想,小聲回答船長:「隻是因為??他是我第一個想到的偉人。」

「……原來如此。真沒想到你喜歡古典喜劇。」

關於查理·卓彆林的知識,船長大概也是通過「守望者」從世界那裡獲取的。船長留下幾聲笑聲便隱去了身影,一個手持蛇杖的少年代替出現,帶著慈愛的目光對西格瑪說:「那就努力讓這場戰爭也可以笑著結束吧。」

這句話讓西格瑪不知說什麼好,他無言地加快了腳步。

他看過很多喜劇電影。

如果要說喜歡還是討厭,那應該是喜歡,也相當佩服。但若問他是否由衷地笑過,他無論如何都點不了頭。

他無法想象自己由衷露出笑容的模樣。

西格瑪想起剛才劍士臉上浮現出的笑容。

就好像是在享受世間萬物。

在死後還要不斷戰鬥,身為英靈的他為什麼能露出那樣的笑容——

因為清楚想也得不出答案,西格瑪靜靜地扼殺了這個疑問。

西格瑪繼續思考:不管我是嫉妒還是向往那些能夠露出笑容的人,對現在的我來說都沒用。歸根結底,我有笑的資格嗎?

他帶著最根本的問題,向新的試煉走去。

儘管與據說能夠看透一切的守望者締結了契約,他還是沒能看透自己的心,這讓他產生了些許的焦躁。西格瑪又想:我什麼也不信。不信神不信佛,也不信惡魔。

雖然他也有想過,說不定隻要將自身寄托給它們中的任何一方,他就能露出笑容——

但他發現,連自身都無法相信的人,根本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奉獻給信仰對象。

值得奉獻出去的東西——

西格瑪找遍「全身」,怎麼也找不到。

············

肉類加工廠地下。

「殺了也沒什麼關係……你覺得有多少人接受得了這話?」

麵對不請自來的女人造人,巴茲迪洛特麵不改色地說道。琇書蛧

女人造人從心底感到奇怪,歪著頭回道:「咦?你要是不願意接受我的說法,那我可以不把你當人……」

聽上去既不像諷刺,也不像是在開玩笑。

巴茲迪洛特就此明白,和這個女人造人講道理是說不通的。但他依舊麵無表情,為了打探情報繼續對話。

阿爾喀得斯則維持著實體,在巴茲迪洛特的身後隨時待命。雖說讓禦主站在前方有些奇怪,但阿爾喀得斯的主要武器是弓,站在後方能更好地把控整個局麵。

「這就是愛因茲貝倫家人造人的思考方式嗎?」

據說,高級人造人會認為自身比人類地位更高。

巴茲迪洛特從弗蘭切斯卡那裡打聽了不少關於愛因茲貝倫的事,但他總覺得眼前的女人造人和印象裡的不太一樣。最關鍵的是,女人造人周身散發出來的氣息與他知道的大不相同。

「啊,愛因茲貝倫是指製造這個‘容器的那些人?他們比不上我們啦,但也算是挺努力的吧?」

「……容器?」

「對,假如沒有這個容器,我就打算強行占據其他人類的身體??可如此一來靈魂會混在一起,導致記憶和人格出現偏差。這具身體就沒有這些問題,仿佛是作為神的容器而被創造出來的。」

神的容器——當女人造人說出這個詞的瞬間,巴茲迪洛特覺得身後一陣寒意。

阿爾喀得斯握緊了弓,向女人造人問道:「你說什麼……神的容器?」

「是啊。」

「那你是想說,你是神

嗎?」

「是女神啦……啊,你乾什麼?」

話音未落,女人造人便瞪圓了眼睛。

隨著一聲轟鳴,一支死亡之箭從巴茲迪洛特的身邊穿過,在室內掀起疾風,帶著魔力向自稱「女神」的女人造人飛去。

女人造人露出焦急的神色,立即從手中放出魔力包裹住那支箭。箭繞著她一連轉了幾十圈,就像是空中鋪了一圈看不見的鐵軌一樣。然後保持著原本的勢頭,轉而向巴茲迪洛特攻去。

巴茲迪洛特微微一偏頭,以毫厘之差躲過了那支箭。雖然衝擊波仍然襲向他的皮膚、鼓膜和眼球,但經過魔術強化的身體硬是將其彈開了。

身後的阿爾喀得斯單手抓住了箭,由此引起的空氣振動慢了一拍才在魔術工房內傳開。

巴茲迪洛特將這一連串的發展儘收眼底,微微眯起了眼睛。

——不是特殊的魔術,而是僅靠控製魔力就把阿爾喀得斯的箭給打回來了嗎?

從此刻開始,無論是巴茲迪洛特還是阿爾喀得斯,都不再把眼前的女人看作普通的人造人魔術師。琇書網

既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也無法判斷「女神」是真是假,但至少清楚對方是彆的「某種東西」,擁有媲美從者的力量。

阿爾喀得斯似乎也在想同樣的事情。灼熱的憎恨之情順著魔力通道傳來,讓巴茲迪洛特開始思考要怎樣才能控製住他。

「女神」與「複仇者」開始旁若無人般地交談起來。

「真沒禮貌。居然想射殺神,你怎麼和東方的皇帝一樣傲慢啊?」

「沒禮貌的是誰?自稱是女神的女人,你為什麼要隨便闖入我們的據地?」

「哎呀,這不是聖杯戰爭嗎?我既不是禦主也不是從者,想和哪個陣營結盟是我的自由??」

說到這裡,女人造人的眼睛裡放出妖豔的光芒,手中生出大量箭矢形狀的光彈。

「對於看不順眼的敵對勢力,那自然得幫忙出手鏟除了。」

她的語氣很是輕鬆,聲音裡卻不帶一絲稱得上感情的情緒,仿佛一個模仿人類的機械人偶。

就在巴茲迪洛特與他背後的阿爾喀得斯從女人造人身上嗅出這種味道的瞬間,無數箭形魔力塊襲向他們。

然而,那些箭形光彈在巴茲迪洛特的眼前消失,反倒出現在一道遠離他們的牆壁上,並順勢向女人造人飛去。

女人造人沉默不語,將手向下一揮。所有的箭都向下偏移,魔力漸漸消散,在落地之前消失了。

「他把空間……變成迷宮……」

一名女魔術師突然插嘴道。她一直站在女人造人後方,藏在入口陰影裡並偷偷觀望戰場,似乎是女人造人的同伴。

聽到女魔術師所言,女人造人露出無畏的笑容說道:「哦?總算發動結界了嗎?攻擊都到眼前了才變出迷宮,還真是遊刃有餘啊。」

女人造人的話中略帶輕視,巴茲迪洛特淡淡地答道:「怎麼會,這就是它原本的使用方法。」

他麵無表情地張開雙臂,從雙手放出魔力。

地下工房的天花板起伏裂開,露出清晨泛藍的天空。整個肉類加工廠逐漸扭轉成另一番模樣。凶惡的魔獸從呈螺旋狀擰開的天花板上接二連三地落下,就像工廠變成了巨大的食肉動物,正要從內側將其內部的所有人都吞吃殆儘。

見狀,一直藏在菲莉婭身後的哈莉喃喃道:「怎麼會有……這麼大規模的防衛機關……」

——他讓這裡的一部分變成異界了?要是能製造這種規模的防衛機關,那為什麼不從一開始就……

「啊——原來是這樣啊。」

菲莉婭開口打斷哈

莉的思考,她一邊不耐煩地看著落下來的魔獸,一邊平靜地道出敵方工房的特性:「這機關並非為了防止敵人入侵而設的。整間工房從一開始就被設計成讓進入的人無法出去,不難看出製造者的性格有多麼惡劣。」

說完,菲莉婭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將手掌伸向不斷落下的魔獸們——射出滂沱的魔力箭雨。

············

科爾茲曼特殊矯正中心。

「工業園區的工房有動靜了?」

接到手下的彙報後,法爾迪烏斯走向監控室的一隅。目前,他的從者——潛行者為了暗殺伽爾瓦羅索·斯克拉迪奧,正在前往位於西海岸的斯克拉迪奧家族大本營。

因此,法爾迪烏斯現在處於毫無防備的狀態。在從者回來之前,他打算把精力放在工房的防衛和情報收集上。

他一心希望不會發生什麼大的動靜,但顯然上天並沒有聽取他的心聲,從早上開始就接連發生了好幾起意外事件。

首先,那個疑似潛行者的從者襲擊了警署後,出現在如今被西格瑪當成據點的洋房。劍士及疑似其禦主的女子也一同去了那裡,似乎正在客房就寢。

——簡直莫名其妙。

法爾迪烏斯問西格瑪能否解決掉他們。後者回答說,因為潛行者的戒心很重,所以很難辦到。於是法爾迪烏斯命令西格瑪一邊打探對方的情報,一邊向他們提出結盟,共同對抗吉爾伽美什和與他同等強大的槍兵親友。

可這之後,法爾迪烏斯陷入更大的混亂之中。

他問西格瑪到底弄清楚締結契約的從者究竟是什麼身份了沒有。對麵沉默了幾秒鐘,做出了一個極為超出常識的回答。

「是卓彆林,槍兵查理·卓彆林。這就是我召喚出來的英靈。」

「……不好意思,你能再說一遍嗎?」

「槍兵查理·卓彆林。關於寶具之類的情報我稍後再詢問,我認為用令咒強迫他回答絕非上策。那麼,我先掛了。」

西格瑪說完就切斷了通信,讓法爾迪烏斯頭疼不已。

卓彆林。什麼東西啊?這合理嗎?

槍兵?那個喜劇之王?為什麼?

西格瑪在說謊?不,可是……就算說謊也不能是卓彆林吧。

這場聖杯戰爭……究竟出什麼事了?

就在法爾迪烏斯困惑不已的時候,有人為他帶來「斯克拉迪奧家族的複合魔術工房啟動了」的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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