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啊。”
影子們聽到西格瑪這番話語,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
“如果你能打破那堵‘牆’的話……那時我們無法做到的事情……我們支持你。屆時,我們影子)就會和字麵意思一樣,以被閃耀的道路照射的形式,從你的人生之中切除離開)。”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誒?”
西格瑪疑惑地歪著腦袋,影子也側著頭。
“這是我和你們的共同作戰計劃。當我跨越牆壁的時候,你們應該也會一起……把影子切掉是不合理的。”
“……這是,你的joke嗎?”
“我說的話很奇怪嗎?”
變回老船長模樣的影子對依然麵無表情的西格瑪說道。
“小夥子……你是不是忘了,我們原本就是atcher的影子,而不是你的影子這回事啊?”
西格瑪聽到這句話之後十分吃驚,尷尬地移開了視線。
“對不起,我忘記了。”
他罕見地露出了苦笑的表情,袒露了自己的心聲。
“我總覺得……自己好像意外地很喜歡絮絮叨叨的你們。”
············
斯諾菲爾德西部,森林地帶中央。
前所未有的巨大颶風迫近,終於刮起強風了的斯諾菲爾德。
但是,即便颶風已經接近到這種程度了,東邊升起的太陽的光依舊照耀著森林。
不知是不是因為颶風中心處的雲層異常稠密,與風量相反,雲層還沒有到達這座森林的正上方。
在被溫暖的日光和吹拂的風所包圍的森林的中央,響起了滿溢神氣的聲音。
“哈莉,我現在任命你為這裡的祭司長,請多關照啦!”
“……?”
——剛剛,對方說了什麼……?
哈莉站在被光滑地切削出來的石床上,由於過於困惑甚至沒法回答。
雖然她能聽到遠處傳來的風聲,但在哈莉的身邊既沒有風也沒有陽光接近。
在她周圍擴散開來的,是白瓷色的牆壁和裝飾牆壁的黃金光輝。
而且祭壇和椅子什麼的還大量使用了貌似是青金石的琉璃色石材打造,乍一看甚至給人一種高級美術館展示廳般的印象。
但是,哈莉知道,這裡確實是森林的中心。
就在不久的兩天前,這裡還是眾多樹木茂密生長著的地方。
而變成現在這樣,是伊什塔爾向哈莉的從者狂戰士提出了各種各樣的指示而完成的結果。不過一天半的時間就建造出了這樣的一個空間。
這工程的速度也讓她難以理解,而就在她因此而混亂的情況下,她聽到了剛剛伊什塔爾爾向她說出那樣莫名其妙的話。
如果有誰聽到這種話還不覺得困惑,那一定是已經相當習慣脫離常識的任性要求的人了。
而無視了哈莉如此的心境,神的殘渣伊什塔爾完全沒有停頓地繼續驅使著她的心。
“看來是吃驚到說不出話來了呢!當然,我也理解被任命為榮耀的祭司長的話當然會很高興,但可不能像之前那個不知道哪兒來的被芬巴巴乾掉的傻帽那樣驕傲大意哦?”
“話、話說!那樣重要的職位,我這種人……”
“我容許一次謙遜哦。但是從第二次開始我就會把那視為對我的眼光的質疑,你可得注意哦?”
伊什塔爾保持著笑容,乾脆利落地一錘定音了。
而聽聞此言的哈莉則仿佛被凍住了一般閉上了嘴。
因為她已經理解了,這並不是在威脅她,而是單純在告訴她事實而已。
剛剛的那句話,對伊什塔爾來說來說隻不過是和“要是砍頭玩的話會死哦”這種話同等程度的意思而已。
即便如此,這個神真可謂是奔放,跟從自己的感情來行動。
哈莉將之理解為,把神的傲慢和嚴格,與作為自然神的毫無矯飾的生活方式全部包含在內的姿態。
看著說不出話,隻是在顫抖著的哈莉,伊什塔爾苦笑著說道。
“我說啊,我當然也不會沒有任何考慮就任命你去當祭司長的啊?”
“也就是說,這背後還有很深的想法……”
“沒錯!有一位曾經信仰著我的,在烏魯克的曆史中也首屈一指的祭司長,她的名字和你稍微有點像。雖然我不明白為什麼她要那麼不辭辛勞地支持那個偏執狂金皮卡的治世,但她確實是信仰心非常濃厚的孩子哦!所以,選和她的名字以同音結尾的哈莉的話準沒錯……你說是吧?”
最後的那句“你說是吧?”的語言背後,哈莉卻仿佛幻重疊聽到了伊什塔爾的“我想你不會背叛我對你的期待吧?”這樣的幻聽。
但實際上,伊什塔爾恐怕完全沒有想過這種事吧。
她真的隻是單純認為“自己憑感覺選的人選肯定不會錯”。
正因為如此,在辜負伊什塔爾期待的瞬間,就意味著自己會被她視作敵人吧。
…………嘛,不過……
在身為聖杯戰爭參加者的她的心中,瞬間湧出了各種各樣的回憶。
與巴茲迪洛特·柯蒂利昂相對時的記憶,召喚狂戰士時差點失去性命的記憶。
而在那些回憶之中,被深深地烙印在她眼中的,既非自己的血色,也非覆蓋了肉製品加工廠的火焰的顏色。
而是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貫徹自身,不斷閃耀著的伊什塔爾的身影。
——既然都到這裡了,那我也需要做好覺悟。
——就算成為了人類之敵,我也……
——倘若這就是將世界整個傾覆掉的代價的話……區區我這條命當然也……
哈莉帶著迷茫,對著身為救命恩人的神靈,以混雜著感謝與畏懼的複雜情感,做出了回答。
“……我滿懷敬意地接受了。此身為伊什塔爾大人所救。無論您要做什麼我都絕無怨言。”
“誒?真的可以嗎?”
“誒?”
“想對你做什麼就做什麼,真的可以嗎?”
伊什塔爾一副意料之外的樣子,哈莉再次感到了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