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servant和兩名魔術師坐回了原先的位置,再度舉杯。assassin們已經消失了蹤影,隻有被短刀削斷的柄勺殘骸證實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真是掃興啊。”
rider若無其事地喃喃自語道,將杯中剩下的酒喝乾。saber沒有回答,archer則用有些不滿的表情嗤笑了一聲。
“確實,不管是多弱的雜種,那麼多一起上來就算是王也費了不少力氣吧——rider,你還真是個礙眼的家夥。”
“先說好,無論如何我都得和你一較高下。”
rider毫不介意地笑著站起了身。
“彼此都把想說的話說完了吧,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但saber還對之前rider的話語耿耿於懷,她不願就此放過他。
“等等rider,我還沒——”
“你閉嘴。”
rider用強硬的語氣製止了saber的話語。
“今晚是王者間的宴會,但是saber,我不承認你是王。”
“你還想繼續愚弄我嗎?rider。”
saber的語氣已有急躁,伊斯坎達爾卻隻是憐憫地看著她。他拔出亞曆山大之劍在空中一揮,隻見雷鳴一閃,一架神牛戰車隨轟鳴聲出現。雖然沒有“王之軍勢”那樣聲勢浩大,但也足以奪人眼球。
“快點小鬼,上去。”
“……”
“喂,小鬼?”
“——啊?啊,嗯……”
自從親眼看見assassin被輕易擊敗後,韋伯的心就被蒙上了一層奇怪的陰影。畢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不符常理的寶具,有這種反應也是很正常的。況且那是他自己的servant的實力,他今天第一次見識到。
韋伯步履不穩地乘上戰車後,伊斯坎達爾最後瞥了saber一眼,用真誠的語氣開口說道:
“我說小姑娘,你還是趕快從你那個痛苦的夢裡醒來吧。否則總有一天,你會連英雄最起碼的自尊都會喪失——你所說的所謂的‘王’,不過是你自己給自己下的咒語而已。”
“不,我——”
無視saber最後的反駁,電光閃耀的戰車飛駛上天空。最後,耳邊隻留下雷聲,戰車消失在了東邊的天空。
“……”
麵對到最後都不願聽取saber發言的rider,屈辱感是很自然的。但此刻saber無論如何都放不下的,卻是一份不明原因的“焦慮”。
沒有仁義,沒有理想,隻是為滿足私欲而推行暴力的暴君。但即便如此,還有一群如此忠心的臣子願與他結下不滅的羈絆。
這與騎士王的準則相違背,她無法接受這種信念。
但saber卻無法僅僅把伊斯坎達爾的話當作笑談遺忘。有種一定要讓他收回這些話的不甘——正是這些話使得saber耿耿於懷。
“你不必理會,saber你隻要堅持你信奉的道路就行了。”
從一邊插嘴的卻是之前一直在嘲笑她的archer。聽他說出這種莫名的激勵話語,saber冷冷地答道。
“剛才還在嘲笑,現在又想奉承我嗎?archer。”…。。
“當然,你所說的王者之道正確無比,沒有一絲差錯。這對你這付瘦弱的身體是多麼重大的負擔啊。
這苦惱、這糾葛……實在是讓人忍不住想上去安慰一下。”
端正的外表、深沉的聲音,但他的表情和語氣中,依然藏著無限邪惡與淫靡。
隻要這名黃金之servant在眼前一刻,saber就不會有一絲一毫的迷惘。他不像rider能夠通過言語交流,archer隻是一個不可饒恕的敵人。
“你就繼續沿襲你所說的正道痛苦地演小醜角色吧,我很喜歡。saber,讓我多開心開心,說不定我會把聖杯作為賞賜送給你哦?”
白玉酒杯在archer手中粉碎。
“rider已經走了,宴會結束了——archer,要不立刻離開,要不就拔劍。”
雖然不能看見,但saber揮舞的寶劍還是發出強大的壓力。被打碎手中杯子的archer依然麵不改色,不知是因為他過人的膽量,還是至極的愚鈍。隻可能是其中一種。
“哎呀哎呀,你知不知道為了這個杯子,曾有多少個國家毀滅了?——算了,懲罰你也沒意思,為了一個小醜的失態動怒有損王的名譽。”
“你給我閉嘴。我的警告隻有一次——下一次我一定毫不留情地砍上來。”
archer毫不介意saber的嗬斥,他笑著站起身。
“努力吧騎士王,有些時候,我覺得你還是很可愛的。”
這最後的話語一落,archer變為靈體化消失了。失去了金光照耀的中庭仿佛如夢初醒般,隻剩下空虛。
就這樣,一場戰鬥落下了帷幕。
雖然與普通意義的戰鬥有所不同,但這,的的確確是場爭鬥。為了貫徹王者的信念,英靈們也有很多必須賭上生命的理由。
當所有敵人離去後saber獨自一人默默地佇立在庭中,愛麗絲菲爾不禁覺得這場景有些眼熟——這孤獨的背影和昨天在倉庫街上亂鬥時是一樣的。
但今天她的臉上,找不到一絲擊退強敵後的滿足感。那副若有所思的憂鬱表情使得愛麗絲菲爾心中很不安。
“saber……”
“——我最後喊rider的時候,如果他願意停下腳步聽我說,那我又會說出什麼來呢?”
這問題不知是在問誰。saber轉過身露出的一臉苦笑,或許是自嘲。
“我想起來了——‘亞瑟王不懂人心’。曾有一名離開我的騎士這麼說道。”
“……”
“那或許是——圓桌騎士中,某位騎士的想法吧。”
愛麗絲菲爾搖了搖頭對saber道:
“saber,你是理想的王,你的寶具證明了這點。”
和rider擁有寶具“王之軍勢”一樣,saber也擁有“誓約的勝利之劍”。如果說征服王的寶具具現的是征服王的統帥特質,那麼騎士王的寶具也是她至尊信念的體現。這份驕傲的光輝是沒有人能否定的。
“確實,我是想讓自己成為理想之王。為了不犯錯,我從不掛念私情,絕不吐露心聲。”
為了履行王的義務而舍棄自我。
這與擁有無上欲望的征服王相比,道路相去甚遠。
“隻要戰爭能勝利,政策能正確,那我就是個十全十美的王。所以,我從不想要誰的理解,即使被人看作孤高,也認為那是王應有的姿態。但是我——究竟能不能像rider一樣,挺起胸膛誇耀自己的信念呢?”
39314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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