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6.祭品_從龍族開始的求死之路_思兔 

1166.祭品(1 / 2)

第1173章1166.祭品

他保持著和愛麗斯菲爾說話的樣子,無所畏懼地說出了侮辱saber的話。saber當然不會置之不理。

“不準在我麵前侮辱騎士道,畜牲!”

就算是麵對騎士王柳眉倒豎的怒喝,切嗣依舊不動如山。他仍然不把saber放在眼裡,目光還是隻看著妻子。不過這時,他終於像竹筒倒豆子般開始滔滔不絕地說起來。

“騎士道無法拯救世界。過去的曆史是這樣,今後也會是這樣。那些家夥們,主張戰鬥的手段有正邪之分,在戰場上表演的好像有尊嚴似的。因為曆代的英雄們都被籠罩上了那種幻想,你認為到底有多少年輕人被英勇的名譽所蒙蔽,最終流血而亡呢?”

“那不是幻想!就算事關性命,隻要是人類的行為,就一定要有決不容侵犯的法則和理念。決不能失去大義!否則的話,無儘的戰火最終會將這個世界再次化為地獄!”

saber大義凜然地反駁道。不過,切嗣對此嗤之以鼻。

“你瞧,就像這樣——就像你說的,愛麗。這位英靈大人居然認為戰場會比地獄好。

開什麼玩笑!無論在哪個時代,戰場都是如假包換的地獄。戰場上沒有希望,有的隻是毫無價值的絕望。有的隻是構築在失敗者的絕望之上,名為勝利的罪孽罷了。

在那裡相遇的所有人,都無辯駁餘地地承認名為‘戰爭’這種行為的惡意與愚蠢。隻要人們不懺悔、不將其看作最邪惡的禁忌,地獄就將會無數次在人間重現。”

對於隻知道冷酷無比、鐵石心腸的切嗣的saber來說,那是她第一次看到衛宮切嗣的另一麵——被無儘的悲憤、哀歎幾乎壓垮的男人,他那哀怨般的獨白。

“可是無論人類堆起了多麼高的屍骨之山,都沒有察覺到那真相。因為不管在哪個時代,勇敢無畏的英雄大人都以華麗的英勇傳說迷惑了眾人的眼睛。因為蠢貨們的意氣用事,而不願意承認流血犧牲本身就是邪惡,人類的本質從石器時代開始就一直裹足不前!”

那雙眼中飽含的憤怒到底是針對誰呢——那已經是不言自明的了。

大概自從在這冬木的土地上挑起戰火之日起,切嗣就滿懷無法忍耐的憤怒,注視著眼前以果敢英勇為榮的英靈們光輝的身姿吧。

留下英明之人,憧憬英明之人,對這兩者飽含的無處發泄的怒火……那是對於由人們的祈禱產生出“英靈”這一整體概念的憎惡。

“——那麼切嗣,你讓saber蒙受屈辱……是因為對英靈的憎惡嗎?”

“怎麼可能。我才沒有夾帶那種私情。我要贏得聖杯拯救世界。我隻是在為此而戰的過程中,采取最合適的手段罷了。”

如果按照預定進行戰鬥的話,如果不是捕獲而是立即殺死索拉的話,徹底斷絕魔力供給的ncer應該會自然被消滅。但切嗣所采取的,是徹底排除失去主人的servant再與其他人簽訂契約而卷土重來的可能性的方針。他根據對caster一戰的結果,預想到被冬木教會保護的凱奈斯可能會再次得到令咒。於是,準備了如此周折繁複的陷阱。…。。

&naster的令咒消滅servant,之後在抹殺aster。完全徹底的排除障礙……期間要求saber的不是戰勝ncer,而隻是在切嗣說服凱奈斯時分散ncer的注意力,單純的充當徉兵而已。

“當今世界、當今人們的生存方式,無論如何都無法避免戰爭。最後一定會需要作為邪惡的殺戮。那麼以最大的效率和最小的犧牲,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一切才是最好的方法。如果要將其誣蔑為卑劣、貶低為惡毒的話,那就隨你們好了。正義是無法拯救世界的。我對那種東西毫無興趣。”

“……”

saber回想起消失的ncer最後的怨怒目光。接著,她一動不動地凝視著倒在血泊之中那對男女的悲慘屍骸,以及刻在其麵孔上的痛苦表情說道。

“就算是那樣,你——”

saber正要說出自己的想法之時,卻突然發現自己的聲音比想象中要低沉平靜。她這時才意識到,自己對切嗣的複雜感情已經不是剛才的憤怒,而已經轉變為某種憐憫。

沒錯,他也許是一個應該被憐憫的男人。

需要拯救的不是這個世界,而是他本身不是麼?

“——衛宮切嗣。我不知道你過去受到過什麼樣的背叛,因為什麼而絕望。可是那憤怒、那哀歎,毫無疑問是追求正義之人所擁有的東西。切嗣,年輕時真正的你應該想成為‘正義的夥伴’才對。你應該比任何人都堅信、都想成為拯救世界的英雄——難道不是嗎?”

至今為止,切嗣對saber的態度不是完全無視,就是冰冷的蔑視。但是此刻,聽到saber靜靜質問的切嗣——他看著自己servant的眼神,這時才第一次流露出除此之外的感情。

好像極度沸騰的憤怒。

汽車的排氣聲擾亂了黎明的靜寂。隨後,久宇舞彌駕駛的輕型貨車閃著明亮的車燈開進了廢棄工廠的空地。她應該是在結束作為狙擊手的任務之後,來接切嗣回新都的。

切嗣從saber身上移開視線,頭也不回地走向輕型貨車,打開副駕駛一側的車門。saber仍然在向那背影述說。她還有最後一句無論如何都要說出的話。

“切嗣……你明白嗎?為了憎恨惡而作惡的話,最後剩下的將隻有惡。在那裡發芽的憤怒與憎恨,會再次引起新的戰爭的。”

切嗣麵對saber沉重的話語,似乎第一次有了回應的意思而想要轉過身來——但是,他最後還是改變了主意,注視著虛空說道。

“我會讓永無止境的循環結束。為此我才需要聖杯。”

沒錯,他自言自語似的大聲說道。

“以奇跡來完成世界的變革、人類靈魂的變革。我會讓在這冬木市所流的血,成為人類最後的流血。

為此,就算要我背負‘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惡’——都沒有關係。如果那樣能夠拯救世界的話,我會非常願意接受的。”

“……”

切嗣極其平靜和平淡地說出了心中的決意。saber找不到任何話語去回應他。…。。

就算其手段和道路是無法容忍的邪惡——追求聖杯的信念卻是純潔無私的。不得不承認,如果這場戰爭中有值得獲得聖杯的aster,那就絕對應該是衛宮切嗣。

saber無言地目送切嗣乘坐的輕型貨車離開。第一束晨光照耀在她身邊。將冬木化為魔境的暗夜離去了,街道在陽光下再次披上了名為“日常”的麵具。

“切嗣……已經走了吧?”

“——愛麗斯菲爾?”

正因為saber有時間去思考問話中的奇怪之處,她才能馬上察覺到愛麗斯菲爾的異常。

空虛遊移的視線、蒼白的臉色、還有額頭上瀑布般流下的汗珠……

她剛才大概隻是在丈夫身邊強打精神裝作毫無異樣。精神一放鬆,愛麗絲菲爾便站著昏倒過去,好像斷線的人偶般癱倒了。

雖然saber立刻上前抱住了她,但臂彎中的纖細身體異常發熱,使她明白愛麗斯菲爾的狀況已經到了危在旦夕的地步。

“愛麗斯菲爾!?振作一點!”

············

那天早上,衛宮切嗣高聲表達的決意,從那毅然豪邁的樣子可以看出,那是他毫無虛偽、真正的肺腑之言。

但那不可思議的隱喻般的話語到底意味著什麼——切嗣在幾天之後,才終於清楚地理解到。

在比絕望更深的絕望之中。

在比後悔更深的悔恨之中。

············

間桐雁夜陷入了漆黑的夢中。

什麼都看不見。

什麼都聽不見。

隻有皮膚能感覺到黑暗那密度驚人的重壓。

這裡,是哪裡——這裡好像是什麼人的體內。

所以,雁夜向黑暗發問——你是誰。

仿佛帶著令人窒息的壓力,黑暗低沉地轟鳴起來。如狂風般怒號,如天崩地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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