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察覺到了,遠方的五條悟正在使用可怕的術式。
“虛式‘茈’。”
隻見一道暗紅色的球形波動橫掃而過。
一瞬之間,在大地上留下深刻的傷痕,仿佛深淵一般。
而路徑剛好是花禦所在的位置。
“搞定!耶!”
五條悟看著自己的傑作,露出滿意的笑容。
但笑容隻是持續了片刻就消失了。
似乎感知到了什麼,他掀起眼罩的一隻眼睛眼神變得有些冷漠,瞥向某個方向。
“看來事情沒這麼簡單。”
而以此同時,另一邊,真人已經成功入侵了高專存放兩麵宿儺手指的地方,打倒了他們入侵高專的目的。
“花禦沒事吧……”
他看向可怕的咒力波動傳來的方向,有些擔心地問著。
但很快臉上的擔憂又變成了無所謂的笑容。
“不管了,總之,任務完成。”
············
地下深處。
逃離了高專的馬尾男一臉無趣的表情。
“結果我好像什麼都沒做,。不知道會不會挨訓呢。不過,跟我比起來,你可是過勞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看向緩緩從牆壁中被樹根送來的花禦。
此刻的花禦已經失去了一半的身體,看上去狼狽不已。
祂雖然在五條悟的術式之下保住了性命,但看上去傷的不輕。
“哎呀呀,真是可惜。我來給你個痛快吧。”
男人看著祂狼狽的模樣,有些興奮地舔了舔嘴唇,握住手裡的劍,似乎打算做點什麼。
然而就在下一刻,他的手被人握住了。
有人攬著他的肩膀,淡淡地開口道:“辛苦了。”
是完成任務歸來的真人。
現在這個狀態他隨時能用無為轉變將這個人類詛咒師變成自己的玩具。
“區區人類,彆擅作主張,小心我宰了你。”
“討厭啦,我這不是好心想幫他嘛?”男人無辜地回應著,“詛咒不明白這其中微妙的體貼嗎?”
“那麼東西呢?”
真人見他放下了殺意,鬆開了攬住他肩膀的手。
掏出這次的戰利品。
“妥妥的。”
另一邊。
結界中的海灘上。
夏油和漏壺正在討論著關於他們這一次行動的目標。
“特級咒物‘兩麵宿儺’高專保有的6根手指。以及同樣是特級咒物的‘咒胎九相圖’第1~3號。”
“高專裡的寺社佛閣基本都是用來混淆視聽的,在天元的結界術的作用哦改下,每天的位置都會發生改變。”
“在那上千道門中僅有一扇門可以通往保管有包括‘手指’在內的危險度極高的咒物倉庫。”
“當天哪扇門能通往倉庫,隻有天元本人知道。所以應該不會有人來礙事。”
“天元是什麼人?”漏壺聽著夏油的講解,疑惑地問道。
“擁有不死術式的咒術師。”夏油淡淡地回應道。
“不死!?”漏壺聞言有些驚訝,“那跟五條悟比,誰更強?”
“雖然不死,但並非不老。”夏油不以為然地解釋道,“把他當成是樹木之類的就行。天元除了結界的運用之外,基本不會乾涉現世。真的不用在意他。”
“之前讓高專回收的手指上,事先貼好了用真人的咒力做成的符咒,貼在了一層封印的內側,所以不會被發現。”
“真人自己應該可以輕鬆找到。”
“那看門的呢?”
“從大門到倉庫的路上有兩個天元的近身護衛,都是垃圾。”
夏油嗬嗬笑著評價道。
“更重要的事,希望真人能夠在‘帳’降下之前儘可能不打草驚蛇地多解決幾個在高專內待機的術師。減輕花禦的負擔。”
“為什麼不把五條悟也關進‘帳’內?”漏壺又問道。
“因為我不想讓他注意到關鍵人物真人。”
夏油理所當然地解釋著。
“不讓他動點真格的,也做不成‘帳’的測試。所以還是把學生關起來更加方便行事。”
“可以殺掉除了宿儺容器之外的人嗎?”漏壺咧嘴笑著。
“……無妨。”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夏油猶豫了一下,“但我不推薦這麼做。”
“?”漏壺露出疑惑的表情。
“宿儺的行動,與我預想的有些不同。雖然這隻是我的推測,但恐怕學生之中有人,是對宿儺而言的,地雷。”
“不小心踩到的話,最壞的情況搞不好這次的行動就徹底泡湯了。”
“那先把宿儺的容器抓來不就行了。反正是能用的棋子。”漏壺有些疑惑。
“不行,宿儺的容器……宿儺自身也是顆炸彈。”夏油的目光有些危險地解釋道,“不管是對我們,還是對高專來說都是。等需要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的時候,再去刺激他吧。”
“10月31日,涉穀。為了封印五條悟,可以利用的東西最好都先留著。”
“此外還會有幾名詛咒師同行,組屋鞣造,這個家夥可以不用去理會。那家夥不是能老老實實按照作戰計劃行動的人,今後會礙事的。”
“囑托式的‘帳’的測試結果會安排其他人1負責觀察。要跟他和睦相處哦。”
············
“好啦,起來吧,花禦。回去了。”
真人笑著扶著受傷的花禦準備撤離。
“真人。抑製心中的殺意,很容易積攢壓力。”
花禦似乎對今天的失敗十分不甘。
“花禦你也越來越有詛咒的樣子了。”
真人聽著這話,淡淡地笑著。
············
“接下來是人員損失。”
另一方,咒術高專一方正在進行著這次事件的總結工作。
“2級術師3名,準1級術師1一名,忌庫看守2名,輔助監督5名,都是與五條老師和夜蛾校長采取分彆行動的。在高專內待機的術師。”
“具體情況還要等家入小姐的報告。不過基本可以確定是之前七海先生遭遇到的咒靈所為。”
“嘖。”
五條悟聽著這話微微撇嘴。
“關於此事,是否告知學生和其他術師們會比較好?”庵歌姬問道。
“……不。”樂岩寺校長第一個反對。
“還是把消息控製在我們上層之內吧。”夜蛾校長也點頭讚同道。“我們不希望詛咒師方麵得知特級咒物流出的消息。抓到的詛咒師有沒有交代什麼?”
“那個人嘴巴倒是不嚴,但是他的精神明顯不正常。發言也大多數讓人不得要領。關於此次襲擊事件,他聲稱自己隻不過是做了交易。聽命行事而已。”
“‘我想做個晾衣架,然後那個和尚就叫我來了,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是個不男不女的留著娃娃頭的白發小鬼。’這是他的原話。”
“的確聽不出來線索呢。”
冥冥有些疑惑。
“性彆不詳的留娃娃頭的小和尚?你們有什麼印象麼?”
“沒有——”五條悟搖頭道,“他隨口胡編的吧?有沒有擅長審訊的術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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