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蒼梨和司雲州一路往東南方向趕去,經過大半天趕路後,到了他倆第一次見麵的地方。
尤其是看到了那個湖,司雲州問裴蒼梨當時怎麼活下來的?他在湖邊等了差不多一個月,一直沒等到她。
裴蒼梨忽然反應過來,問司雲州“那當時湖旁邊倒在地上的樹,都是你弄的啊?”
司雲州不好意思的說道“當時我以為你死了,又恨自己沒能救你,一時氣憤之下,就把周圍的樹亂砍了一番。”
“我當時確實差點就死了,隻是在湖底遇到了一點奇遇,所以耽誤了一些時間。”
“蒼梨,你這些年一個人,一定過得很辛苦吧?”
“也還好,其實沒有你說的那麼辛苦。”
司雲州知道裴蒼梨是一個不輕易叫苦的人,也不再說什麼,隻是在心裡默默想著,這次兩人行一定要把握機會。
回想起兩人第一次見麵,司雲州又問道“蒼梨,當時你隻是一介凡人,怎麼有勇氣來救我的?”
“大概是不想看到有人死在我麵前吧,所以費力一試。”
“司道友,快到了,雖然帶著麵具,我想我們還是找個地方,換身衣服裝扮一番吧,後麵彆叫我蒼梨了,很容易被彆人發現,叫我李滄培吧。”
“好啊,那你叫我周勻斯。”
兩人各自找地方換裝後,裴蒼梨也成了一個翩翩少年,手裡拿著一把扇子。
“周勻斯,在下李滄培,請多多關照。”
“李滄培,在下周勻斯,請多多關照。”
兩個鮮衣怒馬的少年,也不再禦劍飛行,而是一路走了過去,順便打聽這錢府的事情。
一路上的人看到他倆,都會駐足盯著看一會,畢竟誰能拒絕一個戴著狐狸麵具,和一個戴著兔子麵具的翩翩少年了。
裴蒼梨還在想他倆是不是有點裝扮過頭了?就見街邊一個小孩跑了過來,大著膽子問道他們的麵具在哪買的?
裴蒼梨變著嗓音說道“從外麵買的,如果他能回答他們的問題,可以考慮送給他一個。”
“大哥哥,你問吧,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你們這鎮上是不是有一個錢府啊?”
“對啊,錢老爺可好了,過段時間就會給我們施粥,還免費發東西。”
“那他們施粥的時候,有沒有給你們測靈根啊?”
“那是什麼東西?吃的嗎?”
兩人對視一眼,看來在錢三萬家附近,並沒有帶走孩子,畢竟還要在這常住,想來他沒有那麼喪心病狂。
“不是吃的,小朋友謝謝你,這個麵具送給你。”
說話間裴蒼梨從儲物袋又取了一個麵具,遞給那個小孩,不過讓司雲州他們沒想到的是,過了幾天,這個鎮子就開始流行戴麵具。
裴蒼梨和司雲州暫時先找了一家客棧,打算從長計議,因為對外是兩個少年,所以就要了一間屋子。
一進去裴蒼梨就順手布下一個隔絕陣法,然後對司雲州說道“後麵我倆就以師兄弟相稱,你是我周師兄,我是你李師弟。”
司雲州表示沒意見,然後看著屋子裡僅有的一張床說道“蒼梨,今晚你睡床,我來守夜。”
說完就拿著劍,坐到了門邊。
裴蒼梨把他叫了回來,解釋道“咱們還不知道要在這待多久,還是要休息好,況且有陣法在,不需要守夜。”
“這樣好了,這張床看起來也不小,一人睡一半,中間把你的劍放那,誰都不要越過劍就行。”
“蒼梨,這樣···不好吧。”
“隻是和衣而眠,況且修行之人,就不要計較那麼多虛禮了。”
等兩人都躺在床上,司雲州的心,如同被鼓槌輕輕敲擊的鼓麵,慌亂而又緊張。
此刻,與蒼梨同床共枕,她就靜靜地躺在身邊,司雲州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