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傑眉頭緊鎖,沉默了…
謊眼之下,自己可以確定深淵意誌並未撒謊,現實也的確如此。
魔威綻放後,惡魔之樹沒法三下五除二的拿下深淵意誌,但深淵意誌同樣也擺脫不了魔種吞噬。
從其身體中散發出的危險氣息來看,它的確有著跟自己同歸於儘的本錢。
這並不是任傑想要的。
自從擁有魔銘刻印後,惡魔之樹還是第一次吃癟,且聽深淵意誌的語氣,它似乎對魔銘刻印有所了解。
並稱其為魔種!
祖魔屬究竟為何?
記得易爺爺說過,深淵惡魔是從時空魔淵中爬出來的!
它…來自於外麵。
局麵僵持不下,誰都奈何不了誰,可深淵意誌並沒有目的受挫後的慍怒,反而興奮至極,這又是為何?
隻見任傑壓低了身子,一把抓住深淵意誌的脖頸,將其扯起。
而後將自己的臉湊了過去,凝視著它的眼睛,如同在凝視深淵。
“你想怎麼談!”
深淵意誌獰笑著:“你我賭一次好了!押上你我的性命!”
“你若贏了,我將自己的一切雙手奉上,這深淵…便是你的了,我可以為你而死!”
“就像是你說的那般,成為你登臨王座的墊腳石,我心甘情願!”
“可若是我贏了,你的意誌將被我徹底摧毀,吞噬,我將從你手中接過魔種,以及你的身體,還有你的一切,替你行走人間!”
“怎麼樣?要賭一把嗎?”
任傑眯眼,眼中泛起一抹冷色。
深淵意誌笑了,笑的愈發肆意:“哈哈哈哈,彆考慮了,你沒得選!”
“你跟我是一路貨色,要麼青雲直上,要麼…一無所有!”
“不是想贏嗎?我給你機會!”
任傑終是一把鬆開深淵意誌,將其摔在地上,惡魔之樹樹根回縮,鏡湖重新恢複平靜。
他不怕深淵意誌搞什麼小動作,因為任傑隨時都可以跟他魚死網破。
“你想賭什麼?”
深淵意誌笑著,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
“我想跟你賭一下…人類的可能性!”
任傑眉頭緊鎖,不知道深淵意誌是什麼意思。
“人類的可能性?”
深淵意誌挑眉道:“你是我見過同一等級下,最強的人類,雖然魔種起到了一部分作用,但主要還是因為你這個人…”
“魔種不會無緣無故選中一個人作為自己的持有者的!”
“等下,我會為你凝聚出一個對手出來,若你能贏過祂,就算你贏,但你若是敗了,那麼抱歉,你賭輸了…”
任傑眯眼:
“你似乎知道很多我不清楚的事情,魔種到底是什麼東西?時空魔淵裡,又是怎樣的世界?”
深淵意誌淡淡道:“這世上,大多數的蟲豸都不知道自己生活在怎樣一座世界中!”
“它們的蟲巢,蟲巢外的一畝三分地,可能就是他們眼中世界的全部了,並不是因為他們無知,而是因為他們弱小…”
“就算是有強壯的蟲豸爬上了眼中世界最高的山,他的視線,仍無法穿透那座後花園,被拘泥於一隅之地,碌碌一生。”
“任傑…在我眼裡,你便是蟲豸,弱小的蟲豸,而敗者…沒有資格知道世界的真相。”
任傑聽完,不禁嗤笑一聲:
“那你這隻強大的蟲豸,又為何跑到我們的這些小蟲豸的家裡,極儘破壞,作威作福?”
任傑並不否認自己弱小的事實,一個人能清晰的認識到自己的弱小,他的強者之路才真正的開始。
深淵意誌聽了,眼中閃過一抹複雜之色,而後肆意的笑著,言語中甚至帶著點點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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