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一所五星級酒店裡,鬱家三人回到房間。
剛進去,鬱心怡就掙開張語蘭的手。
“媽,你們乾嘛呀,宴會還沒完怎麼就回來了?”
張語蘭歎了口氣,“現在這情況,你還敢繼續留著?”
鬱心怡微愣,想起鬱時被聞家公布身份,臉色沉了幾分。
張語蘭瞧著鬱鵬賦自顧自抽起煙來,拉起鬱心怡走到沙發前坐下。
“心怡,你知道鬱時是聞家的女兒,代表什麼嗎?”
“什麼?”
“代表我們有機會攀上聞家。”張語蘭翹起嘴角,頗有些興奮道。
“你想啊,鬱時是聞家的孩子,但是被我們養了這麼多年,你說聞家是不是欠我們一個恩情?”
鬱心怡沒想到這一點,猶豫的抿了抿唇。
“但是媽,剛才聞家的那倆人不是因為造謠鬱當眾道歉了嗎?現在聞家人沒準已經知道鬱時以前在我們家……”
“誒。”張語蘭打斷鬱心怡,繼續道“所以啊,心怡,這就是我和你爸叫你回來的原因。”
鬱心怡沒明白。
鬱鵬賦見此,吐出一口白煙,說“謠言的事情在宴會上鬨這麼大,我們拿不準鬱時現在的心思,貿然站出來,如果鬱時當場和聞家告狀,那我們不就完了?”
“再說,今天聞三夫人那幾句話,明顯是知道我們和鬱時的關係,要是鬱時之前和聞家說過什麼……”
說到這裡,鬱鵬賦眼中閃過一絲後悔。
那可是聞家!京都四大家族的聞家!
他要是這些年對鬱時好一點,如今怕早就被聞家當貴賓一樣對待,還用得著四處搭關係來宴會?
“不管如何,今天這個場所,不適合繼續待。”
聽見這話,鬱心怡眉頭微蹙“那我們怎麼辦啊?”
她還等著搭上四大家族的人呢。
張語蘭和鬱鵬賦對視一眼,說道“心怡,媽記得鬱時從小就想要被我們關心,以前還在你生病時照顧過你,是吧?”
“雖然遷戶口的時候鬨得不愉快,但怎麼說鬱時也是被我們養大的,心裡肯定對我們有感情。”
“這段時間剛好我們都在京都,我們找機會和她見一見,探探口風,順便言語軟化一下她。讓她多念著我們的好。”
“等把她哄好了,到時候乖乖聽我們的話,我們鬱家要搭上聞家這艘船,不是輕而易舉?”
說到最後,張語蘭直接笑出了聲。
鬱心怡盯著她看了幾秒,有些懷疑道“真的能行嗎?”
這些年她對鬱時的所作所為,張語蘭和鬱鵬賦知道的並不多,即使知道一些,也都被她裝無辜給騙了過去,或者因為心疼她而選擇性忽略。
現在去哄鬱時,鬱時能接受?
“怎麼不行?”
鬱鵬賦想也不想的說“明天你在酒店好好練習曲子,我和你媽出去逛逛,看能買點什麼首飾送給鬱時。”
鬱時說到底不過是個十八歲的小姑娘,之前再怎麼生氣,想要拿捏她也是很容易的。
“總之,這段時間多和鬱時聯係,捧捧她,彆像以前一樣,動不動就罵。”
說完,鬱鵬賦起身離開。
鬱心怡坐在沙發上,垂直的眼睛越來越紅,惡意的光布滿整張臉。
鬱時這個賤人,都被趕出家門了還不讓她好過!
……
宴會開到九點半,鬱時實在是不想應付賓客的搭訕,早早的躲到了後院裡休息。
長這麼大,她還沒穿過高跟鞋,剛才二姑送了鞋子後,她大概穿了有二十分鐘,腳就有些疼了。
所以假借上廁所,跑到這裡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