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歲扯出一抹笑意，“我知道，我不怪他，但奈落你也不要傷害穆棱，他是……他是我喜歡的人。”
這句話終於是說出口了。
可對於奈落來說猶如晴天霹靂。
他一直都知道歲歲有喜歡的人，但未想到有一天會這樣告知他。
周圍的氣氛一度降至冰點。
千千上前接過歲歲的身軀。
但卻被她拒絕了，“千千我知道你們為我好，但失而複得對我來說是最寶貴的，我不想再錯過。”
聞言穆棱的眼底閃過一抹複雜的神情。
緊緊的握住歲歲的手，“公主……屬下何德何能……”
“你值得。”歲歲出聲打斷了穆棱的話。
“之前我們礙於身份不能相互訴說心意，可在經曆這麼多事情後，我才明白要珍惜眼前人。”
二人你儂我儂，奈落在一旁默默看著他們神情的模樣心裡在滴血。
緊握的拳頭也被摳出鮮血，可卻不抵心上的痛。
默默轉身離開。
奈落無法接受這一幕。
見狀千千想要追出去可剛要轉身，卻發現穆棱眼底的異樣，和一絲的小東西。
這並不像是毫無保留的對一個人好的模樣。
“難道這穆棱有問題？”
暗暗猜想，眼眸一轉使用通心術想要看清他的真實想法。
可驚訝的一幕來了。
千千的通心術竟然不起作用。
這是近日來第二次懷疑人魚一族的力量。
她什麼也沒看見，穆棱的腦海裡一片空白。
可他的神情分明是有什麼事隱瞞。
這讓千千感到奇怪。
於是試探問道。
“你是如何進入戒備森嚴的北海域宮殿？”
穆棱聞聲抬頭，在看到千千的神色並無不妥之處。
便開口作答，“那日屬下與南海域族人共同抵禦外敵，廝殺數日戰況焦灼不堪，直到……邪神莫法的力量親臨……”
說到此處穆棱的眉頭緊蹙，眼底滿是恨意，緊握拳頭隱忍心中的憤怒。
可在聽到那日的事情，歲歲也想到綾綾告訴她的真相，整個人頓時慌亂了起來，死死的抓住穆棱的手臂。
不停的追問，“然後呢？母親呢？族人呢？他們都怎麼了？”
穆棱痛苦地閉上的眼睛，不願提起。
可見狀歲歲的心越發不安，一定要個結果。
“穆棱你說話，那日到底發生了什麼？”
語氣中帶著哽咽。
半晌後，似是整理好要如何說，“首領大人……率領族人奮力抵抗拯救無數人魚與危難，可對方擁有空間異獸，僅僅是一口便吃掉我族上千名人魚？”
“首領大人為救族人體力不支……被邪神殺了……”
被邪神殺了，這句話一出，歲歲整個人當場愣在原地。
身子恍若掉進深淵。
往事回憶一幕幕在腦海裡快速閃過。
然而穆棱並未察覺到她的異樣，將最後一句話緩緩說出口。
“屍骨……被邪神抹去……喂給那條怪魚。”
“什麼？”千千也被驚恐到。
“噗。”得知這一噩耗，歲歲當即噴出一口鮮血。
給二人嚇得不輕。
萬萬沒有料到莫法的手段會這樣殘忍。
“公主公主對不起，屬下不該告訴你。”
看著懷中虛弱的人，穆棱心底升起一抹濃濃的自責。
從未有過的慌亂。
千千推開他，“快去叫太醫師。”
穆棱這才反應過來慌慌張張的跑去找人。
為了安撫歲歲的情緒，千千抬手摩挲著歲歲的胸前，企圖將這口氣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