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王聽到少典嶽溪的話,臉色突然陰沉下來。
還真是精準的很,一上來,賣了力王一個人情不說,還將他的人送入地獄。
到底是馳騁沙場這麼多年的人,的確心狠手辣。
殺人在皇上的生辰宴上,已經是常態。各路藩王彼此試探,彼此牽製,早就已經不是一件稀奇的事情。
這樣的情況,在外人眼裡或許震驚,但在少典氏眼裡,就是一件極其平常的事情。
衣容剛進入宴會不到一刻鐘,就已經驚了無數次。
她的瞳孔微微放大,努力的調整著自己的情緒,對這場殺戮之宴,她不能表現出任何震驚。
更不能表現出任何心軟,隻能用最冷淡的表情,麵對著這些瘋子一樣的藩王。
大抵是在東越過慣了太平日子,也有可能是從未見過如此荒唐的皇室。
衣容有些不適應,身為皇室中人,竟然可以做到如此血腥。
沐氏皇族,也是如此嗎?
蘇睿也怕衣容的心理承受能力太弱,他低著頭,跟在她的身後,入席後,便悄悄的牽住她的衣角。
他用最笨拙的方式,保護著她。
隻希望,她能夠挺住,適應眼前的一切。
勤王的世子,身上肩負的東西,絕對不止是保護華年那麼簡單。
洛璃那一方百姓的安寧,也都轉到了她的身上。
在某種方麵,勤王府世子的職責,與周生氏的職責發生重疊。
不知道衣容,到底能不能擔當得起。
宴會上,幾位藩王劍拔弩張。而屏風後麵,少典祭喝著酒,吃著菜,眼裡始終帶著笑意。
對於外麵發生的血腥之事,他表現的毫不在乎。
每年都是如此,沒個新意。
藩王的眼線,圍繞在他的身邊。殺不乾淨,生辰宴過後,他身邊是最安全的。
因為短時間內,藩王們的手還伸不進皇宮。
可一兩個月過後,他身邊又多了很多眼線,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他是天子,這些藩王在他麵前動刀動槍,按道理,他應該發怒才是。
幾年以前,他也確實因為這樣的事情大發雷霆過。還是花飛雪勸他,不要糾結那麼多。
花飛雪的人手有限,如果他去除這些眼線,難免會與藩王產生直接的衝突。還不如放任他們,互相殘殺。狗咬狗,誰都得不到半分好處。
時間久了,少典祭也就看淡了。
他要做的一件事,就是活著,其餘的,不想那麼多。
“這勤王倒是出手乾淨利落,還賣給了力王一個人情。朕倒真有些好奇,他的那個孩子是什麼模樣了。”
少典祭仰頭將酒灌入腹中,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看著這些人鬨得不可開交,他幸災樂禍得很。
小剛子見他如此,跪在他的麵前,替他捶腿“皇上要不出去勸阻?”
“不必了,等花飛雪來了再說。也不急在這一時,等這些忤逆不孝的兒子們,鬨夠了朕再出去。”
少典祭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一雙眸子裡,泛著渾濁。他身上的龍袍,顏色已經不那麼鮮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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