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安排人將這批俘虜壓回廣東,讓梁知府接受。”
“是!”
“淵亭,你帶領兩百人隨我進城,發布告示,安撫百姓。剩下的人現在城外紮營。”
“是……”
半個小時候,劉峰坐在知府衙門大堂上,看著站在下麵的何儀,周進兩人。
何儀站在那裡,臉色發白,不知道自己等待自己的是什麼。周進看著威武英氣的劉峰眼神複雜,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
“何大人,劉某不是好殺之人,況且經過我的了解你也不是一個惡官,沒必要害怕。現在平樂已經歸軍政府所有,而我手頭缺乏理政的人手,我想讓你加入軍政府,而且還是知府,你意下如何?”
何儀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下意識的以為自己聽錯了。
“怎麼,你不願意?”
何儀這才反應過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謝督軍賞識,我何儀願意加入軍政府!”
“好,何知府很識時務,放心,你的待遇和廣東官員一個標準,過些天會有人到平樂輔助你推行軍政府的各項政策,希望你全力配合。”
何儀大喜過望,他做夢也沒想到是這個結果,扣頭拜道:“請督軍放心,卑職一定竭儘全力,已報再造之恩。”
劉峰點點頭,“如此甚好,現在你就去城內幫助安撫百姓,如有彆的事我會另行通知。”何儀再扣頭,恭敬道:“是督軍,卑職這就去。”
目送何儀離開,劉峰一陣無奈,重新啟用這些清朝官員也是完全沒有辦法,軍政府底子太薄,人才急缺,尤其是這又打下一省,想想就有些頭疼。
接下來就是這周進了,此人比較特殊,與劉永福的廣西弟兄有仇在身,可是人家率眾投降就這麼殺了有些不忍,畢竟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還真不好處理。
“周參軍,如今這情況不知你有何感想?”劉峰問道。
周進一抱拳,半跪在地,說道:“周某自知身上背有血債,但求一死,不過請督軍放過周某家小。”
劉峰沉吟一陣,對劉永福說道:“淵亭,此人還是交給你處理吧!”劉永福行個軍禮,說道:“謝督軍想著我們廣西弟兄,這周進也是奉命行事,兩軍對陣,各為其主,不過就這樣放過確實無法對死去的弟兄們交代,所以淵亭請他到廣寧走一趟!”
劉峰點點頭,說道:“可以,正好我們要占領廣西,這樣,你帶三千人負責東南各州縣,三天後你我在渭城會和。”
“是!”
一天後,劉永福率軍重回廣寧,此時廣西境內根本沒有守軍,所以兵不血刃的接收了各州縣。
廣寧城外十裡一處山頭,這裡埋葬著在廣寧城戰死的天地會弟兄,劉永福等人正在立碑刻字,很快,墓碑豎起,劉永福讓周進跪在麵前。
“周進,為我的弟兄們磕三個響頭!”
周進麵無表情,該還的終究要還。
“砰砰砰!”三聲過後,劉永福拿出一把匕首,周進閉上眼睛,等待最後一刻。
寒光一閃,周進手臂被劃出一道半尺長的傷口,劉永福不理會周進的悶哼,抓住他的手臂一揮,鮮血立時灑在墳頭之上。
“弟兄們,淵亭無能,隻能做到如此,願安息!”
周進愣住了,他以為自己必死無疑。
“劉淵亭,你這是什麼意思?”
劉永福收起匕首,說道:“你的債已經還了,不過還是要去礦山服役,來人,將他帶走。”
一人走上前,將周進帶走,周進遠遠的看著劉永福,吐出兩個字:“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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