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顏顏強忍著泛紅的淚水，搖搖頭。
上次醫生說了，這次手術雖然很成功，但沒有她再複發的話，神仙也救不了她。
風絕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打開車門道：“上車，我們現在就去醫院。”
兩人火急火燎地來到醫院，直奔急診室。
舒顏顏的主治醫生在門口等著他們到來，“你可算來了，快點簽字吧，病人病情不能再耽誤了。”
舒顏顏接過手術單，看著上麵“如果病人不能救活，醫院免責的條例”，她的眼前一黑。
“醫生，我媽媽不是手術成功嗎？為什麼會暈倒？”
這個問題醫生同樣費解，“你先彆著急，現在急也沒用。”
風絕提醒道，“顏顏，先簽字吧，醫生等著你的簽名給咱媽做手術。”
舒顏顏點了點頭，拿起簽字筆，在最後一欄簽上自己的名字。
想到可能的後果，她簽字的手都在輕輕地發抖。
等她簽好名字，醫生收回手術免責單，轉身就走進手術室。
舒顏顏連忙跟上去，“媽媽！讓我看一眼我的媽媽！”
“請留步！”
護士把手術室的門關上，將舒顏顏關在門外。
“……”
房門在眼前關上，舒顏顏隻匆匆瞥了一眼舒媽媽蒼白毫無血色的臉。
她的眼皮猛地一跳，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她腳步虛浮，緩緩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顏顏，你彆擔心，我會陪著你。”
舒顏顏把臉搭在風絕的肩膀上，這一刻，她發現自己是如此的貪念這一個溫暖的依靠。
“我媽媽會沒事的，你說對嗎？”
“是的，她會沒事的！”
舒顏顏用力地抓著風絕的手，仿佛這樣就能抓到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風絕抬頭看著不遠處“手術中”三個閃爍的紅色字體，給譚達飛打了一個短信。
【調查一下，今天醫院發生了什麼事？】
以他的直覺，這件事恐怕沒表麵那麼簡單。
他請的國外專家特意給舒媽媽做的手術，化療也很成功，她身體情況每天都在好轉，怎麼會忽然暈倒呢？
譚達飛辦事效率很高。
半個小時之後，他便將事情來龍去脈調查了清楚。
他站在風絕和舒顏顏麵前，如實彙報：“剛才舒夫人在樓下散步，忽然暈倒在草坪上，被發現的時候……”
他看了眼舒顏顏，欲言又止。
舒顏顏著急地看著他，“被發現的時候怎麼了？”
“被發現的時候身體各項機能都在快速下降，恐怕這一關……舒顏顏小姐，請你做好最壞的心理打算。”
舒顏顏眼前一黑，身體往旁邊倒去。
風絕眼疾手快扶住她，“顏顏！”
“會沒事的，你振作一點。”
“媽媽……”
舒顏顏趴在風絕懷裡，擔心得無法呼吸。
經過十來個小時的奮力搶救，醫生一臉疲憊地打開手術室的門走了出來。
“很抱歉，我們已經儘力了。”
舒顏顏立刻從椅子上站起來，想開口，卻發現喉嚨梗著說不出話。
“我媽媽她……”
“你媽媽心臟快速衰竭，如果今天晚上醒不過來，恐怕就……”
醫生沒說完，今晚醒不過來，那麼以後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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