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秋菊簡直給這個天文數字驚的人都懵了。
從後麵追上來的譚老太卻反應很快,又脫下剛剛穿上的一雙尖頭小腳鞋、又扔了過去:
“你咋不去搶?!”
“我這不就在搶嗎?奶奶,給不給?”
“你想屁吃!”
“那好,咱們廣播裡見。”
說完,譚小絮轉身,快樂的朝隊部辦公室跑去分享八卦了。
後麵,馬秋菊讓兒子譚建業去追。
譚老太又交代孫子,追上人,先摁地上打一頓再說。
仗著自己是烈士遺孤,可把這死丫頭囂張壞了。
這些年要不是看在她跟場長兒子有娃娃親的份上,早把這娘倆趕出家門了。
今天不管怎樣,先打一頓消消氣再說。
湯玉梅聽說譚建業要打譚小絮,死命的在後麵追。
但譚建業一個二三十歲的青壯年,湯玉梅哪裡能追的上,沒幾步就被甩在後麵了。
這時候,連隊那幫老娘們兒、小媳婦兒和一幫小孩子聽到這邊的動靜,也都紛紛出來看熱鬨。
就看到譚家一大家子,一個追一個,跟比賽似的。
跑在最前麵的,居然是剛剛喝農藥的譚小絮。
好家夥,作為一個剛喝過農藥的人,譚小絮腰不酸、腿不軟,速度跟飛的一樣。
那兩條細長筆直的大長腿來回擺動,勉強也就看到個殘影。
一個個忍不住驚歎:
乖乖,牛糞蘸醋,效果真不一般,今晚說啥也要給我男人灌一碗!
……
被灌過牛糞蘸醋的譚小絮,現在身體可不一般了,身輕如燕,體力驚人,一溜煙的功夫,跑到隊部一排轉瓦房前麵。
找準了那個有廣播大喇叭的房間,推門、進屋、反鎖!
一氣嗬成!
停下來,居然臉不紅、氣不喘,這感覺不要太好。
她可太喜歡現在這具身體了!
憑良心講,這比給她一座房子和一千塊現金更有價值。
以前總聽人說,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她還覺得誇大其實。
等走上社會當了牛馬,累垮了身體還屁錢沒掙到的時候,她才明白,身體何止是革命的本錢,身體是一切的本錢!
譚小絮反鎖辦公室的房門,習慣性的虛擦了一下額頭上根本不存在的汗。
轉身去尋找辦公室裡的廣播設備。
一抬頭,赫然看見辦公室裡坐著個人。
一個男知青。
穿著雪白挺括的的確良襯衫,坐在辦公桌前,抱著個西瓜那麼大的酒壇子,喝的滿臉通紅、眼神飄忽。
兩人對視:??
原主的記憶豁的湧出腦海:
喲,巧了,這不就是跟譚明芳搞對象的那個人嗎!
他們連隊的筆杆子,來自京城的知青:婁誌剛。
譚小絮下意識的從書裡翻找關於這個人的片段。
沒有。
書裡根本沒有提過婁誌剛這個名字。
倒是提過炮灰原配的堂姐譚明芳,說是譚明芳嫁給了一個京城知青,結婚七個月早產生了個兒子。
後來知青大返城,那個知青為了能順利回城,跟譚明芳離婚,說等回京城安頓好了,再來接他們母子一起回去。
譚明芳真信了。
結果知青走了以後,就跟死了一樣音信全無。
過了兩年,譚明芳拖兒帶女找到京城知青家裡,震驚的發現,前夫已經結婚了!
老婆都懷孕八個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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