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口本在這,現在就能去領結婚證!”
陳灼:“!!”徹底傻眼了。
他向陳康投去求助的目光:
爸,救我!
陳康卻搗蒜般點頭:
“好好好,裴師長,結婚,一定結婚!秦政委,秦政委!”
陳康去找人。
辦公室裡當即站出一個人來,勝利農場的政委,分管農場職工結婚審批。
“好,陳灼、譚明芳兩位同誌,你們現在就寫結婚申請,現在就給你們登記結婚、開結婚證。”
陳灼眼白一翻,昏過去了。
馬秋菊驚叫:“唉唉唉,先領證,領了證再裝死,啊不是,領了證再昏!”
——
關於陳灼背棄娃娃親對象、把人姑娘肚子搞大、還不想負責、又當著裴師長的麵撒謊的消息,在整個農場機關大院不脛而走。
天還沒黑,整個機關大院、各個單位部門,全知道了。
包括陳灼工作的宣傳科。
農場文藝宣傳隊的小姑娘們聽說,什麼,那個英俊瀟灑的陳乾事,居然糟蹋大姑娘,一個個差點沒吐出來,懊惱自己從前瞎了眼,居然偷偷愛慕這麼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總之,那個年輕有為、風度翩翩、家世好、出身好、相貌好,一切看起來都完美的不真實的陳灼,塌、房、了。
——
等辦公室裡隻剩父子倆時,陳灼終於醒來了。
睜開眼,正躺在辦公室一張長椅上。
頭還在昏沉的作痛。
一句氣急敗壞的叫罵傳入耳中:
“都是你惹的禍!”
陳康抓耳撓腮的發了脾氣,整張臉因憤怒和屈辱漲的通紅。
陳灼揉著眉心坐起來,垂頭喪氣道:
“我也沒想到會這樣。”
一切計劃的好好的,功名利祿儘在掌握,誰知人算不如天算,如今一敗塗地!
事業毀了。
愛情,估計也要毀了。
陳康見兒子那副頹喪的樣子,雖然恨鐵不成鋼,但難免也有些心疼。
隻能強忍住火氣,勸道:
“事已至此,隻能儘量挽回了。”
“怎麼挽回?”
“裴師長不是讓你下連隊開荒嗎,跟那個譚小絮比賽,看看到秋收時誰打的糧食多,這個,你堅決不能輸!”
“我當然不會輸!”隻是,贏了又能怎樣,贏一個姑娘,有什麼值得驕傲的,那不是應該的嗎?
陳康忽然懊惱起來:
“哎,那天二分場的熊場長打電話給我,說譚小絮想要開荒種地,我當時要是答應譚小絮就好了,她就不會今天特地跑一趟,也不會出這麼多幺蛾子!”
陳灼也難免抱怨了幾句: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我當時提醒過你,她想開荒,隨她的便,你偏說她是故意打你的臉。”
現在好了,父子倆的臉徹底給人家打爛了。
父子倆長籲短歎了一陣。
陳康又說:
“現在擺在你麵前的,隻有一條路,娶了那個譚明芳,下連隊開荒去,到秋收時,你打出來的糧食一定要比譚小絮的多,然後一步步挽回自己的名聲,等過幾年,大家忘了這茬事,我再想辦法疏通下關係,把你往師部送,所以你這次下連隊,也算是有了基層鍛煉的經驗,以後對你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下連隊鍛煉可以,但是,我不能娶譚明芳。”
陳康瞪眼:
“什麼意思,師長都發了話,你敢違抗師長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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