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費彬被噎的臉色一紅,竟然無法反駁,畢竟,滅人滿門的確是有些說不過去。
可是不這麼做,他們如何削弱衡山,揚刀立威?
“劉正風勾結魔教,意圖不軌,已是事實,這等叛逆之人,滅門又有什麼可說?”陸柏見費彬吃癟,急忙接過話頭。
“勾結魔教,意圖不軌?好大的名頭。”寧辰搖搖頭,問道,“劉三爺這些年,可曾儘力抵抗魔教之人?”
“自然是有的,五嶽劍派人人都以鏟除魔教為己任。”陸柏也不能睜眼說瞎話,隻能點頭承認。
寧辰又問:“劉三爺這些年,可曾做過對不起五嶽劍派,乃至江湖同道之事?”
“倒是沒有。”陸柏略一思索,脫口而出。
不僅沒有,劉正風為人仗義疏財,扶危濟困,江湖上口碑極好。
寧辰笑了,反問道:“既然劉三爺儘力抵抗魔教,又沒有對不起五嶽劍派,‘勾結魔教,意圖不軌’這八個字,從何而來?”
“這……”陸柏啞口無言,半天說不出話。
在場眾人都是倒吸一口涼氣,寧辰這嘴上功夫,絲毫不弱於他的身手。
本來蓋棺定論的事,讓他幾句話給反轉過來,關鍵眾人還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
“哼!巧言令色,你說的都是過去的事,如今劉正風勾結魔教曲洋,總不是我們杜撰的吧?”托塔手丁勉眼見兩個師弟都敗下陣來,不悅開口。
寧辰看向丁勉,問道:“依丁師兄所見,劉三爺勾結曲洋,意欲何為?”
丁勉不假思索,說道:“自然是暗中投靠魔教,意圖對我五嶽劍派不利。”
寧辰嘴角微翹,笑問:“那他如何對我五嶽劍派不利?”
“這還用問,自然是瞞天過海,反戈一擊。”丁勉不屑,似乎覺得這個問題太過簡單。
寧辰搖搖頭,手指指向打翻的銅盆,說道:“若是如此,劉三爺金盆洗手乾什麼?”
“這……”丁勉臉色一僵,冷汗直冒。
是啊,如果劉正風真的投靠魔教,要反戈一擊,那他更應該積極參與江湖中事,在正魔相爭的關鍵時刻,反手打正派一個措手不及,而不是退出江湖,不問世事。
眼見丁勉也說不過寧辰,緩過一口氣的費彬猶自不死心,出言道:“反正劉正風結交魔教曲洋,就是不對。”
寧辰點點頭,表示讚同。
這下費彬懵了,你倒是反駁啊,你點頭乾什麼?這樣我還有些不適應。
不過寧辰接下來的話,讓他瞬間舒暢了,還是原來的味道。
寧辰說道:“劉三爺結交曲洋,的確不對,不過也隻能說他誤交匪人,誤交匪人雖然有錯,卻罪不至死,更何況是滅人滿門?”
在場眾人一開始就被嵩山派牽著鼻子走,雖然覺得哪裡不對,但是卻說不上來,現在經由寧辰一番解釋,頓時恍然大悟。
劉正風是結交了曲洋,但是二人隻是愛好相投,並沒有做對不起大家的事。
你可以不理解他,甚至跟他絕交,卻不能因為這點事,就說他勾結魔教,還要動輒滅門。